岳飞听后一愣,没想到杨文,项元镇和梅展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他昨晚撤退之时,以为能保全城内的百姓。
谁知道,这伙人简直就是土匪。
纵兵抢掠百姓,禽兽不如。
牛皋大怒道,“大哥,早该与这些狗贼拼个一死,把他们挡在城外。你看看他们干的事情,这还叫官军吗?”
其他将领,同样气恼大骂道,“他们本就是为了钱财而来,这样做也在预料之中。”
“这些狗贼,打不过义军,就来抢掠姑苏城,把姑苏城当做他们的补给之地。这大好的城池,以后也要沦落在战火之中了。”
“我们找枢密使告状去,一定要重重的惩罚这些人。”
他们在一起商量着办法,凭借他们上万人马,要夺回姑苏城是不可能的事情。
岳飞沉吟道,“我们的时间不多,为了保险起见,分两路行事。张宪和王贵兄弟带人速速找齐国公宋公明帮忙,我和牛皋去金陵城,剩下的兄弟由杨再兴兄弟为首,统领咱们手上的兵马在此待命。”
张宪抬眉道,“去找齐国公?”
王贵咂舌道,“这可是通匪的罪名啊?”
岳飞道,“谁是匪,谁是兵,大家现在看的比谁都清楚。此番前往金陵城,我对枢密使处理此事并不抱有希望。只求苍天有眼,让姑苏城的百姓多一个希望。”
众将的脸上皆是一阵灰暗,想到朝廷的黑暗和腐败,没有一个质疑岳飞说的话。
两路将领,分头行动。
一听过后,金陵城内的枢密使行营里,已经收到了来自姑苏城的消息。
高俅怒声道,“这三人的胆子未免太大了些,违抗军令,私自调兵姑苏城,这也太不把朝廷放在眼里了!此獠不出,以后还怎么统御大军?”
手下幕僚劝说道,“太尉,暂且息怒。现在枢密使还不知道什么意思,犯不着由咱们提起此事。咱们先暂且观望,等上面有了处理此事的意思,咱们再行跟枢密使谏言不迟。”
“便宜他们了!”
高俅拍了下椅背,只听门外有人进来,着急喊道,“老爷,姑苏城来人了。”
“什么?”
高俅一瞪眼,马上让人去叫来人上来。
堂屋里,王渔站在当场,与高俅抱拳下拜。
高俅打量了他一眼,紧眉询问道,“你是何人?”
王渔介绍道,“回太尉的话,在下乃是杨文账下的一名修士。奉样将军的命令,前来给太尉送些礼物。”
“礼物?”
高俅的眸子,不由得放出了亮光。
王渔一抬手,把十几个箱子拿了出来。
箱子打开,里面金灿灿,亮闪闪,全都是黄金,珠宝,金银首饰。
高俅看了眼,心中冷哼,“这三人还不笨,还知道孝敬本官!”
王渔禀奏道,“太尉容禀,我家大人说了。他们前往姑苏城,也是无奈之举。太尉也知道,朝廷没有粮草,大军自然生乱。姑苏城现在没有重病把守,那肯定会遭受义军的进攻。与其如此,还不如抢先占领此地,把义军挡在姑苏城外。然后以姑苏城为根基,筹集兵马,再南下剿灭义军。如此的话,方能确保剿灭义军。”
高俅紧眉道,“即便如此,他们也不能违抗账前军令,私自调兵。这样的话,可是大罪。”
王渔道,“三位将军自知罪行深重,因此特意嘱咐在下,一定要告诉太尉大人。只要他们在姑苏城一天,他们就有大礼为太尉相送,保证不能让太尉在枢密使的面前白白的辛劳一场。”
高俅抚须哼笑,“他们倒是还有些孝心,此事说来确实怨不得他们。朝廷正是用人之际,最忌讳战前斩将。你转告他们,本太尉会为他们说话的。”
“谢太尉。”
王渔抱拳告辞,前往下一家送礼。
这一次,杨文和项元镇,梅展三人可是出了大价钱,把前一天掳掠的金银,将近一半都拿了出来在金陵城打点关系。
唯有如此,才能保住他们的官位,不至于与朝廷翻脸,彻底变成孤军。
王渔走后,高俅高兴的打开箱子,抓起里面的金银珠宝欣赏了下。
他还得以的自语道,“自古,唯有酒色财气动人心。这三人虽然胆大妄为,但是心里面还是有朝廷的。如此的话,本官只好为他们美言几句了。”
幕僚在后面听得一阵苦笑,心道这件事怕是要无疾而终了。
王渔在金陵城多方奔走一天,第二天,枢密使童贯叫了人上堂。
大殿之上,跪着两人。
他们身穿便装,满脸憔悴。
这一人是岳飞,一人正是牛皋。
堂上坐的都是朝廷的文武柱国,大权在握,统领江南一事。
枢密使童贯面色铁青,与岳飞冷声问道,“堂下所跪何人?”
岳飞禀奏,“末将岳飞,姑苏城团练使。”
童贯抬眉道,“本官听说,姑苏城的团练使不姓岳啊?”
高俅帮腔道,“没错,恩使。姑苏城的团练使是李善文将军,并不姓岳。”
童贯冷斥道,“岳飞,你可知道冒充朝廷官员的罪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