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婉没想到程悦之会这般周到，为她筹划，心里很是感激。
下车前，眼睛红红的准备跪下，被程悦之拉了起来：
“行了，道谢的话已经说的太多了，你自己保重。”
林小婉哽咽的嗯了一声，换到另一个车上换衣服去了。
车里只剩下王平烟和程悦之，两人一时无语，气氛显得格外尴尬。
王平烟突然道：“我没想到，你还挺大度，换作别的女人，恐怕不会同意这么帮衬王风鸣。”
程悦之笑道：“我不仅仅是帮侯爷，也是在帮自己。”
王平烟一脸疑惑：“自己？”
“是的！”程悦之缓缓道：“别人于我有恩，我现在只是顺手还个人情罢了。”
王平烟摇摇头，笑道：“你说的这人我可认识？”
认识自然是认识的，程悦之没打算隐瞒，直言道：“三皇子，李沫。”
没想到王平烟一点不惊讶，像是早就知道一样淡定：“你和他私交甚好！”
程悦之听出王平烟这话意外之意，解释到：“我和他不过是普通朋友，不像别人口中说的那样。”
这个王平烟是知道的，笑道：“你为何搭上我？”
“不瞒您说。”程悦之挨着王平烟道：
“我是受他之托，同娘娘商量一件重要的事情，原本想要去长春宫拜访，又觉宫里耳目众多，不是说话的地方。”
“正好娘娘说今日要出宫上香，我就顺便搭上这次机会，一来送林小婉出来，二来和娘娘说说体己话。”
身在后宫中，日子并没有别人看上去那么好过。
这些年王平烟身边没有自己的知己和亲信，也没有培养自己的势力。
体己话，还是头一次听程悦之说，不由得让她心头一颤。
问道：“有什么话，你但说无妨。”
“如今宫里的形势，想必我不说，皇后娘娘如此聪慧，也看得明白，太子李澈虽然被废了太子，但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皇上无非让他们母子禁足而已。”
“等过段时间，萧淑妃有一百个法子哄的皇上不计前嫌，重新立李澈为太子我无不可能。”
“这又如何？他们谁当太子，谁当皇帝对我来说都一样，我不想管，也管不着。”
程悦之看到王平烟说这话时，表情淡淡的，似乎于她而言什么都不在乎。
但她知道，王平烟如此其实是想掩盖自己无所出的遗憾。
“娘娘，你要当真觉得谁当太子或者谁当皇上都一样，您也不会帮着我做这么冒险的事。”
程悦之停了一会，接着继续道：
“萧淑妃心狠手辣，做事为人不留情面，先不论以后李澈当上皇帝，天下会是如何状态，恐怕你的皇后娘娘的身份，就是她留不得你的理由。”
这事情，王平烟不是没有想过，一国哪能容得下两个太后。
“萧淑妃心眼小，容不得事，我自然清楚。”
王平烟叹了口气：“苏惠妃为人和善，就是性子软了些，又没有势力的家族撑腰，即便瑞王各方面都强于李澈，也终归和太子之位无缘。”
程悦之顺着王平烟的话：“娘娘说的没错，单单从这次皇上无非给李秉封了个对太子之位毫无影响的瑞王。”
“萧淑妃就要赶尽杀绝的气势来看，瑞王吃了亏也能自己忍着，长期如此，朝堂上若没有和他与之抗衡的皇子出现，日后不仅仅是瑞王，皇后娘娘的晚年也会是深水火热中度过，难道皇后娘真的甘心吗？”
话说到这份上，王平烟放下了自己闭口不谈的心里纠结，低着头暗暗叹气：
“我晚年不得善终，也只能怪自己肚子不争气，要是有个一儿半女，好歹有个依靠，如今…”
王平烟说到自己的伤心处，似要哭出来。
程悦之看机会已到，顺口道：
“皇后娘娘何必自己泄气，这些事情目前还有挽回的余地，萧淑妃母家再厉害，她自己再怎么能哄皇上开心。”
“但他们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李澈自己，不学无术，活脱脱的纨绔子弟，当初因为他自己不争气，封他为太子时遭到了很多朝臣的反对。”
程悦之偷偷看了一眼王平烟的反应道：
“如果…我是说如果，皇后娘娘也有一个儿子，只要他争气，各方面优秀，加上您皇后身份的加持，以后扶他上位，别人也不能说什么。”
王平烟万万没想到，程悦之今日约她出来，目的竟然是这个，她不得不感叹这女子的胆子和算计。
王平烟眼睛一亮，明白她是想让皇后娘娘认养子。
她心中不由的想起谁最合适，又想听听程悦之给她介绍这人是不是和她想的是同一个。
王平烟问：“你能和我说这话，想必心中早就有了人选，不妨说说看，他有没有这个能耐，让我成为他的母亲。”
“此人是谁，皇后娘娘应该猜的到。”
王平烟把心中所想说出来：“三皇子，李沫？”
“正是。”
程悦之斩钉截铁道：“他即是皇子身份，又比任何一个皇子优秀，关键是没有母亲照拂，只要皇后娘认他为养子，日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