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悦之赶紧撇开视线,心下不由的慌乱。
不知为何,李沫看着她这般娇羞的模样,觉得很是可爱,不禁笑出声。
两人就这样沉默了好一会,程悦之才道:“不知道林小婉接下来的命运会如何?”
“她先前和太子一起,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就算最后死于非命,也是为自己之前的选择买单。”
“她这样的人,没什么好可惜和怜悯的,我们能做的已经做了,也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再说现在担心也无济于事。”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是…”程悦之低头,轻声道。
话没说完,就被李沫接了去:“善良,温柔,端庄秀丽,你这么好,王风鸣是怎么舍得负你的!”
闻言,程悦之又是一惊。
李沫的声音轻轻柔柔,听起来让人恍惚,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般。
她深吸口气,让自己清醒,这才想起有一事得同李沫讲。
“对了,昨日我趁机和皇后娘娘说起你认她为养母的事。”
李沫问:“她如何回?”
“听她口气,这事十有八九没有问题,只是碍于情面说要考虑。”
“考虑!”李沫一笑:
“不过是她的托词,选择我于她于我都是最好的结果,面上表现无所谓,内心不停权衡利弊。”
“她能成为皇后,自然不是傻愣之人,分的清是非曲直,知道哪些于她有利,不然也不会几次三番帮衬我们。”
程悦之点头:
“皇后娘娘膝下无子,在宫中确实不易,就算高居皇后,只能享受一时的富贵,以后的日子也没个盼头。”
“正好你也缺母亲照拂,你聪明能干,做事稳妥,比其他任何皇子都好,她自然分的清轻重,知道投资在你身上是最靠谱的。”
李沫耳朵嗡嗡的,只听清程悦之说他聪明能干,比其他皇子都好的话。
连自己都不知道,嘴角弯到了后脑勺,痴痴的笑,嘴里喃喃:
“原来我在你心中是这样的,我很开心。”
声音很小,程悦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问:“你说什么?”
李沫笑着重复程悦之刚才说的话:
“你说我聪明能干,遇事稳重,强过其它皇子,我很开心。”
“我说的是实话。”程悦之这才反应过来,李沫刚才笑,是因为她夸了他。
“不重要。”李沫感觉心里甜甜的:“假话我也爱听,至少我能确定,我在你心里不是那么糟糕。”
程悦之被他盯着很不自在,却又不知道如何同他说话。
因为这一句夸奖,李沫一整天的心情都是好的。
以至于,李箐瞧了他,都觉得他哪里不对劲,拉着龙青问:
“三哥怎么了?无缘无故呆坐着痴笑,和他说话他也听不进去。”
龙青眉毛紧蹙,看了一眼心无旁骛,只管沉浸在自己世界的李沫,摇摇头道:
“病了?很严重!”
李箐不知道事情前因后果,龙青这么一说,她心里有些着急:
“前段时间,京城相传有不少疯病,难道?”
龙青淡然一笑:“失心疯也算疯病一种。”
“失心疯?”李箐更担心:“可有叫府医前来瞧过?”
说完才反应过来,改正道:
“对了,我忘了,三哥府上除了几个洒扫的侍女,也没留府医。”
李箐拉着龙青往外面走:“你赶紧去我府上请府医,来给三哥瞧瞧。”
龙青好气又好笑,推开李箐的手:
“好了,永宁公主,三哥的病你府上的医师治不好,得请程府的医师。”
李箐突然明白了什么,大叫一声:“什么?三哥和程小姐?”
她竖起两只大拇指比对起来,龙青点头应是。
从小到大,从来不见李沫这般模样,知道事情真相后,两人也不着急,反而配合着他发愣。
好一会了,龙青才随口问道:“唉!你今日来是不是想问瑞王的事情?”
瑞王李秉和永宁公主李箐是一母同出,但性子却不一样。
李秉做事谨慎,老实厚道,李箐则大大咧咧,骄横刚烈。
小时候苏惠妃常开玩笑说,两个孩子要是性子相反,男有所为,女知书达礼,就好了。
李秉虽然是李箐的亲哥,但李箐觉得他身为男儿,太过胆小懦弱,实不想和他为伍。
反而觉得三哥李沫性子相反,常常跟在他的身后,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才是一母同出的亲兄妹。
李箐不在乎别人说什么,她只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判断。
李箐回:“我不在京都才半个月,一回来就听说太子的事情,还有我哥也牵扯其中,我哥性子软,用膝盖想,他也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情。”
“这其中缘由一定都是太子和萧淑妃在背后搞鬼,先怕我哥把父皇交代的事情办好了,对他们有什么不利。”
龙青站累了,随意坐在郎庭上,道:
“既然你知道了,何必还要问我们殿下,直接问惠妃娘娘不是更好,或者去问瑞王。”
“你傻啊!”李箐骂道:
“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