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郁伊娜醒的特别早,大概六点多,就睁开了眼睛,在床上翻来覆去的。
靳屿漠现在处于特殊时期,护士五点多就进来给他测体温,这些天,靳屿漠的体温挺正常的,今天早上,就要准备抽第一次骨髓了。
周曼纯从卫生间洗漱完出来,看到护士正在给靳屿漠测体温,靳屿漠也已经被温柔的护士小姐叫醒了,她脚步很轻的走了过去,眼眸中带着一丝笑意,目光平静的望着靳屿漠。
靳屿漠乖巧的侧着身,护士小姐量了温度后,笑着说道:“三十七度五,正常。”
周曼纯松了口气,还好靳屿漠现在没发烧,接下来都是最关键的时期,手术时一定不能发烧!
靳北森也已经醒了,他从洗手间出来后,也直奔靳屿漠的床边,靳屿漠眨了眨眼睛,嘴角扬起一抹笑容道:“爸爸妈妈,早安。”
“早安,小漠。”靳北森和周曼纯异口同声的说道。
抽骨髓不是一个大手术,只是小小的手术,由普外科的王医生来抽,而周曼纯也会陪着靳屿漠进手术室。
靳北森今天必须回js国际一趟,他已经落下好几个会议了,再加上伦敦
那边的工厂出了点事情,他感觉就像是回到了三年前,在他最孤单的时候,小漠一边生着病,js国际一边出现问题,印证了一句话:屋漏偏逢连夜雨!
不过好在如今他不是一个人,有周曼纯在他身边,靳北森每时每刻都充满了动力。
“小纯,我今天必须回公司一趟,你一个人可以吗?”靳北森看向周曼纯,眼神里还流淌着一抹关心,生怕周曼纯一人应付不来。
今天,可是靳屿漠抽骨髓的日子……
靳北森作为父亲,很想留在医院里,但是js国际的那群老股东们最近小动作不断,靳北森已经在私下听到了不少的风言风语,他和周曼纯没日没夜的守在医院里,自然有不少人开始怀疑靳屿漠是不是病了。
对上他深邃的眸子,周曼纯先是一愣,随后安然的笑道:“当然可以了,你去忙吧,我能照顾好小漠的。”
群龙不可一日无首,靳北森毕竟是js国际的当家人,他不在岗位上一日,总会出现点大。大小小的问题。
anchun商城现在是由周曼纯在管理,小漠住院以来,她就没去上班过,她手上的活儿全都交接给
了她的下属曲铠。
曲铠是个工作很负责,并且很有上进心的年轻人,那些最重要的财务报表交给他,周曼纯也放心。
“好,那我等下就过去了,八点钟还有个早会。”靳北森抿唇一笑,深沉的眸子里隐藏着让人看不清的内容。
其实,js国际的那帮老功臣们,并不是不服靳北森,只是他们比较依赖靳北森,靳北森是个很有能力的领导者,公司里的大事都是由他做主的,邹叔也在帮忙管理,但是邹叔毕竟是外人,那群老股东们比较刁钻,js国际的当家人姓靳,老功臣们爱主心切,还是比较服从靳北森。
“先吃点东西吧。”周曼纯伸出手轻轻地覆在靳北森骨节分明的手指上,嘴角扬起一抹明媚的笑意。
“嗯,好。”
早饭过后,靳北森急匆匆的去了js国际上班。
八点半,靳屿漠被推进了手术室,抽骨髓是一个小手术,但是却很疼,周曼纯陪着靳屿漠进手术室。
平常人骨髓穿刺,都是可以打局麻的,打了局麻就会让人感受不到疼痛,但是靳屿漠的身体内有大量的病菌,医生们的建议是最好不要打麻醉,由于不能打
麻醉,周曼纯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担心小漠的。
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就要承受这般刺骨的疼,周曼纯这个当妈,的实在是好心疼。
刘冰洁看着平躺在手术台上的靳屿漠,以及在一旁紧紧握着他手的周曼纯,眼神里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她慈眉善目的对着靳屿漠说道:“小漠,等下可能会有些疼,你忍一忍,乖乖地不要乱动哦。”
“好,小漠不怕疼。”靳屿漠乖巧的点点头,笑着对刘冰洁说道,他的眼神清澈而透明,却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周曼纯红了眼,一片氤氲的水雾萦绕在她的面前,看着小漠躺在这里受苦,她多希望受伤的人是自己,而不是他,周曼纯愿意替靳屿漠承受一切痛苦。
刘冰洁拿着镊子,镊子里夹着碘酒棉花,在靳屿漠的腰椎骨上轻轻地擦着,接过护士递过来的针,周曼纯蹙着眉头看了一眼,针孔很粗,刘冰洁对准位置,果断的一针扎了下去……
靳屿漠瘦小的身体微微一颤,明显感受到了那阵疼,但是他却没有喊出来,而是紧紧地拽住周曼纯的手。
“小漠乖,马上就好了。”周曼纯抹去
眼泪,万分心疼的伸出手摸了摸靳屿漠的脑袋。
大概五秒过后,刘冰洁终于将针孔从靳屿漠的身体内抽了出来,众人都像是松了一口气,护士做着最后的收尾工作。
回到病房里,靳屿漠有些累,还有些疼,周曼纯安抚着他睡觉。
郁伊娜窝在沙发里,却迟迟不愿意去妇产科检查,昨晚她还有点期待这个孩子,可是今早一觉醒来,她忽然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