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名为《七恶棍》,那这些在电影中的人做出来的事情就必然要符合现实中人们对恶棍的定义,不仅仅是因为她们杀人放火,也是因为她们在对待很多事物的看法和行为上秉持着一些属于恶棍的原则,比如凶狠残暴,比如冷漠自私,又比如骄奢淫逸。
如何表现一群人的坏,以及她们渐渐有了变好的可能,是整个电影创作所要面对的核心问题,要解决这个问题的第一步就是去定义什么是这个电影所要表现出来的恶与善。
在对“恶棍”定义的过程中,编剧和导演将很多性别的元素都融合在了一起,刨除了snake在生理和心里上的性别融合之外,几位主要角色的言行中也很有些超越性别存在的东西。
其中自然包括了她们对异性的看法。
池迟今天拍的这场戏就是饿豹和孔雀喝着酒在昏暗的大厅里谈论着男人,她们谈论着什么样的男人好上手,什么样的男人最适合一夜情,什么样的男人最适合玩一点情感游戏。
饿豹强横凶残的性格特点在她对待男人的时候表露无遗,凡是被她看中的男人她都会用暴力手段得到,和她对坐饮酒的孔雀出于傲慢的秉性更喜欢凭借着自己的魅力让男人们为她舍生忘死。
这两个人虽然性格不同,但是在这件事情上也算是殊途同归,听见她们说的热闹,在一边坐着沉默喝酒的狂狮一言不发,不会喝酒只是陪着孔雀的夜莺却已经涨红了脸,显然对她们两个人大尺度的言论感到羞涩不安。
“你们一直是比较谁能最快地把男人拖上床,可是上床之后呢?”角落里的乌鸦一直在玩着黑色的塔罗牌,她突然出声吸引了别人的注意力。
“上床之后?”
饿豹舔了一下自己黑色的嘴唇,她带着酒晕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当然是洗澡穿衣服。”
孔雀喝了一口香槟看着乌鸦说:“是啊,不然还能做什么呢?杀了他们?看着他们痛苦地死去?”
两个熟女放肆地笑了起来,显然认为天真的夜莺和自闭的乌鸦实在是不懂□□间的种种私密美好。
正在这个时候,一侧黑暗的走廊里响起了嘶哑的女声。
“为什么不呢?”
在她的声音响起之后,走廊里声控的灯才突兀地亮了起来,就仿佛这个女人是突然出现在这里的,不曾发出丝毫的声响。
饿豹和孔雀的笑声戛然而止。
除了狂狮之外的所有人都抬头看着那个人,当然,她是毒蛇。
“看着他们痛苦地承认自己不过是屈服于欲望的野兽,看着他们哀嚎惨叫……在见过了他们充满了欲望和快乐的脸之后再欣赏他们的痛苦,那才是真正让人上瘾的感觉。”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会怀疑,毒蛇真的能做出前面和别人享受完后面就把对方置于死地的事情。
“所以啊,永远不要高兴的太早,谁都不知道厄运什么时候会降临在自己的头上。”
刚刚还有些热烈和欢快的气氛已经冷凝到了极点,毒蛇所表现出的危险让人们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饿豹甚至一不小心就捏碎了自己手里的酒杯。
snake是个从来不在意什么气氛的人,她冰冷的目光扫过所有人,最后定格在了狂狮的身上。
看着对方,她抬手,手指轻轻划过自己的脖子,然后拉动了一下自己刚刚被戴上了几天的颈带。
狂狮烦躁地拍了一下桌子,毒蛇的话和动作在她的眼里根本就是在挑衅。
如果不是在这个时候发布任务的通讯器突然响了起来,她大概又会和那个讨人厌的、满身是伤的毒蛇再打一架。
“ok!非常好。”
场上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这场戏里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节奏,每个人也都有自己的特写,既要较劲又得合作,实在是有些累心。
仔仔细细地看着拍摄出来的成品,巴西勒·杜兰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可他到底还是没说什么,直到下午池迟休息的时候,他才走过去坐到这个东方女孩儿的旁边,手里把玩着一只雪茄:
“chi,你有注意到今天弗洛兰丝的表演么?”
捧着剧本在看的池迟不太明白杜兰导演在说什么。
上午的那一场群戏她要表现的是自己将要报复狂狮的不驯,自然会更关注狂狮的表演,对于夜莺,她并没有给予多少关注。
“一个角色的人格魅力太强大,一个演员的表演太优秀,对于他的合作者来说,是财富,也是压力。”
年过五旬的巴西勒·杜兰导演看着池迟,又好像透过她看着别人——一些同样让人感觉是财富也是压力的明星,他们是天生的宝藏,是独断专行的贵族,是情感的掠夺者。
就像snake,轻而易举地就让夜莺神魂颠倒,无论是戏里还是戏外。
池迟只是安静地看着杜兰导演,等着他把他真正想说的话说出来。
“你扮演的snake有着超越性别的魅力,我曾经以为你演不好这个角色,除了你的年纪和一贯表现之外,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你没有谈过恋爱,是的,我特意问了你的经纪人,他向我极力证明你的感情生活洁白无瑕——因为这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