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舌头在狂狮的耳廓边上轻轻舔舐了一圈儿。
面对这样的冒犯,狂狮只是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在她身后的饿豹愤怒地想要冲上来,却被乌鸦拦住了。
越过狂狮的肩膀,毒蛇冰冷的目光从所有人的脸上扫过去,没有丝毫的停留。
夜莺轻轻缩了一下肩膀,贴着她的孔雀感受到了异常,转头皱眉看了她一眼。
一场戏拍完,其余的人休息,池迟和扮演狂狮的海洛伊丝还要拍特写。
镜头中,毒蛇和狂狮相错而立,狂狮面向黑暗,微微低着头,微合的双眼中有潜藏的愤怒,毒蛇的脸上有白色的天光,可她的表情冷漠又冰冷。
这两个人在画面中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张力,杜兰导演看了一会儿之后叫来了摄影师,他觉得这一幕不仅是电影中很有趣的一段儿,更是一张自然的海报,两个人的表现都那么矛盾地干净着——干净的隐忍、干净的冷漠,因为她们两个人刚刚有了一段共同的秘密,那个秘密包括了狂狮的过去,也有着毒蛇不为人知的情绪。
与这种自然形成的对抗相比,夜莺对毒蛇的情愫就显得稚嫩又浅薄,不仅如此……
杜兰导演想想孔雀的表现,心里的叹了一口气。
没有人是傻子,有一个人为了自己的戏份使了手段,就一定会出现第二个、第三个……
与汉娜突然增强了孔雀的存在感这种做法相比,池迟拒绝改戏的行为反而让人觉得她执着得可爱了。
汉娜对自己今天的表现很满意,更得意的是他的经纪人。
“shay果然没有骗我,杜兰导演这次对电影里你们抢戏的容忍度很高。”
shay·caspar有另一个名字中文名字叫薛涯。
池迟受伤的事情当然没有瞒得住国内的粉丝和媒体,那天晚上她腿受伤的消息就在s上传开了,尽管有一众粉丝辟谣,还有池迟和粉丝们的合影,依然有一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营销号在微博和微信上推送什么“如果偶像再不能拍戏了你还爱她么?”“天妒英才,细数那些因为伤病而过早凋零的明星。”
池迟的工作室是出了名的跟谣言有仇,可是这种影影绰绰若有所指却又让人不能找出实在毛病的话,让小水洼的工作人员也无从下手。
吃货们觉得营销号的这种做法简直是在咒她们家吃吃出问题,可是就算气哭了,也只能点一个轻飘飘的举报而已。
不能转发,也不能评论,这些做法都是在扩大这些谣言的影响,她们心里憋着一口气,去写文、去画图、去剪视频,做点儿自己能做的,心里的气也就消散得快了。
如果说吃货们的怒气值是五十,那么池谨文的怒气值,就直冲了五百。
换句话来说,他气到快要爆炸了。
他生平最恨的,就是有人用奶奶的腿做文章。
还记得他十岁那年,难得回国更难得出门的奶奶拄着拐杖站在校门口等他放学,他的一个同学突然说:“池谨文,你的奶奶怎么是个瘸子呀。”
就为这一句话,池谨文生平第一次动手打人,两个孩子在地上滚成一团,从来没跟人动过手的他把对方打得只能趴在地上嚎哭。
那一天,他不肯认错,甚至不愿意说他为什么要跟同学打架,结果在是他被难得生气的池爸爸罚站在了院子里,一站就从放学站到了夜晚。
面对着家里的爬满了蔷薇的墙壁,听着夜晚静谧中的虫鸣,他终于忍不住,抽抽搭搭地也哭了起来。
“白天还那么倔,怎么现在又成了个小泪孩儿了。”
拄着拐杖,他的奶奶走到他身后,一张带着格子纹的手帕盖在他的脸上,帮他擦掉了他脸上的鼻涕眼泪。
“呜。”听见奶奶特有的走路声,小小的池谨文在一腔酸涩里又添了满满的苦和痛,他不想再哭了,可是泪水早就糊了一脸,根本就遮掩不掉,面前的粉蔷薇清晰了又模糊,模糊了又清晰,他的头被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生气,是一种很不好的情绪,它会控制你,让你做出让自己后悔的选择,你应该学着让自己不会愤怒。”
“我做不到。”
小小的池谨文趴在奶奶的怀里哭着说。
怎么可能做到呢,有人说他的奶奶是瘸子,这是这个世界上他最不能忍受的事情,因为他还记得是谁为了他倒在了血泊里,那一幕刺眼的血红早就成了他心里最不能触碰的地方。
那是的他还不知道身后是罪恶感、什么是愧疚、什么是痛苦,可是这些东西已经牢牢扎根在了他的心里,让他稚嫩的灵魂有了长长的影子。
“做不到没关系,你要去学,当别人都愤怒的时候,你还是冷静的,你才能做出比别人更正确的选择。”
池秀兰的声音在他的头顶响起,温和又恬淡。
“我真的做不到。”
那太难了,想想就难。
“你可以的,只要你永远记得自己想要的什么,你就可以做到。”
在那个夜晚,池谨文得到的不是安慰,而是影响了他一生的教导。
“人一生真正想要的东西其实真的不多,正因为少,才宝贵,才艰难。
我以前跟你爸爸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