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云华序认准她是有事来找他,云珞珈便随便找了个事情,“我方才来的时候,看到有个黑影从爹的书房这边跑了,不知道是不是偷东西的贼?”
听到云珞珈的话,云华序抿唇道:“我今日晚饭后就在书房,没见到有人过来,会不会是你看错了?”
云华序办公的时候喜欢安静,倘若有人过来的话,他应当是会知道的。
云珞珈之前就是这般猜测,得到云华序的认证后,她也觉得安心了许多。
没来云华序的书房,也不一定说秦封嘴里的贼就不存在。
“我没有看错,确定是个黑衣服的人,从相府跳墙跑了。”
云珞珈否定了云华的话,试探着问了句,“那贼会不会偷别的东西跑了?”
云华序闻言皱起了眉,“已经跑了,估摸着是偷到了什么金银细软,明日我让你娘问问各院少没少东西。”
很多机密的公文云华序都放在书房,只要贼人没来他的书房,他就不担心。
“好。”云珞珈点了点头。
见云华序不担心,她也放心了些。
这会夜已经深了,她嘱咐云华序道:“夜深了,爹早些休息,别总熬着,把身体都熬坏了。”
“好,珈儿也早些歇着去吧。”
云华序嘴上答应了云珞珈,可手却又拿起了毛笔沾了沾墨。
云珞珈没有多言,走到旁边拿起披风给披到他的身上,转身离开了书房。
翌日还没等云珞珈安宁王府,君青宴那边来人给她送了信件。
君青宴在信中说皇帝令他去岭南寻访,还说让云珞珈万事安心。
万事安心这句话没头没尾的,让云珞珈心里生出了疑惑。
什么事情走的那么急,都来不及亲自与她说一声?
这几日,云华序也忙,云珞珈找了他几次都不在。
云珞珈这日给老夫人做完针灸,找到了不算太忙的云赫。
她询问了些云赫关于岭南的事情。
云赫与云珞珈说了一些。
岭南是三王封地。
三王近来有些不安分,所以皇帝面上让君青宴代他去寻访探望,实则就是想利用君青宴震慑三王。
听了云赫的话,云珞珈略微蹙眉琢磨了一下。
她还是没明白君青宴给她写得那个信中是什么意思。
万事安心?
他为何要写这种话,就好像有事情要发生一样。
实在是想不明白,她便准备出府看看,看看有没有合适可以用的工人雇佣一些去整理城郊那个宅子。
她还需要找些人跑京都的草药市场,推销她的草药,好让那些掌柜的去进购她的草药。
她许久没有去药铺了,路过去了一趟药铺。
聂书源坚守着药铺,看到云珞珈来了,赶紧打了声招呼。
云珞珈点头,只是随意翻了下账本,把聂书源上个月和这个月的月钱结了就离开了。
她刚走到人市,还未进去,迎面遇到了慕北珣那个纨绔。
慕北珣许久没有出现在她的眼前了。
云珞珈之前以为慕北珣会很快就身体亏虚的,没想到这次见到脸色却好了许多。
说起来,慕瑾眠死后,慕北珣找了她一段时间便安静了。
以前倒是偶尔听云荣说起他又在哪里浪了,后来好似没有再听到过他的传言。
云珞珈不准备理会他,准备跟他错开。
可慕北珣是个没有眼力见的,走到她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呦呵,这不是丞相府的七小姐嘛?你竟然还有空来逛人市,是准备找个人牙把自己挂上卖的吗?”
他依旧是那副欠扁的样子,趾高气昂,鼻孔看人。
前段时间被云珞珈揍怕了,学乖了一些日子,这些日子不见好像又支棱了起来。
云珞珈不愿跟他这种人浪费时间,冷眼扫了他一眼,语气不悦,“在我没动手前,从我眼前滚开。”
按理说,慕北珣见过云珞珈的狠辣,该知道她是那种说动手就动手,而且他还毫无招架之力的人。
既然知道就该见好就收,麻溜的滚了。
可他今日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竟然对着云珞珈笑了起来,而且还是前仰后合异常猖狂的笑。
云珞珈看着他有些烦,眯起了眼睛,伸手去摸身后的鞭子。
用慕北珣的鞭子抽慕北珣,物尽其用了。
她还没取下鞭子,慕北珣停止了笑声,往后退了两步,却还是猖狂的看着云珞珈,“你还以为有相府撑腰?相府通敌叛国,现在怕是已经被全部抓住,等着斩首示众了。幸好我有先见之明跟相府退了婚,不然我们宁远侯府也得受牵连。”
“你在放什么屁?”
云珞珈抽出鞭子对着他就抽了过去。
慕北珣早就预判了她会动手,快步跑开。
他躲开后,还不忘嘴贱,“相府通敌叛国,与羌国私下来往密切,等着满门抄斩吧。别在这打我了,赶紧回去看看吧。”
云珞珈看着慕北珣那嚣张的样子不像是只为了气她。
她没有再跟慕北珣纠缠,收起鞭子快步往丞相府跑去。
还未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