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珞珈手指把玩着钢针,凝眉看了一会阿兰朵。
“聊吧。”
她收起手里的钢针,对着暗影卫下令,“倘若她对我不利,格杀勿论!”
她倒是不怕阿兰朵,但是防止她搞小动作,还是先把命令下了。
“呸,胆小鬼!”
阿兰朵嫌弃的撇了撇嘴,扒拉开挡住她的尾八,踏上了云珞珈的马车。
云珞珈倚靠在车厢上,面色淡然的看着阿兰朵,“你想跟我聊什么?我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可聊的,若是你想借机给我下蛊,我劝你还是别干这种蠢事,因为你可能会活不久。”
“你给阿兄下了情人蛊了?我听阿弟说了,你这里有一对情人蛊。”
她回去越想越觉得不太对劲。
君青宴从来不会对谁那般体贴。
他对云珞珈的样子,像极了被下了情人蛊。
云珞珈把手伸进披风,从里面掏出那个白玉匣子,打开给阿兰朵看了眼,“你说的是这个?我还没有用血喂养。”
“你没给阿兄下情人蛊?”
阿兰朵有些意外,还有些不敢置信,“那他为何对你死心塌地的?”
她们苗疆男子也是可以三妻四妾的,都不需要有权有势,只要女子愿意,几个人养一个男人也是可以的。
可君青宴却一个妾室都没有,还对云珞珈死心塌地,温柔体贴。
云珞珈收起那对情人蛊,看着阿兰朵说道:“你觉得需要下情人蛊的人是真的属于你了吗?”
对于感情,云珞珈从来都不会强求。
只有真心对你的人,才是值得接受和付出的。
若是那种不是由心的喜欢,她宁可不要。
阿兰朵有些茫然,“可是很多人会对得不到的人下情人蛊,不止是苗疆人,很多外面的人也会去求情人蛊。”
云珞珈看着阿兰朵,“不是很多人去做就是对的事情,你觉得你的得到了君青宴,他会开心吗?你会开心吗?万一以后你遇到更喜欢的人了,这个情人蛊解开,他该何去何从?”
阿兰朵任性,嚣张跋扈,倒也不是没得救的恶毒。
至少,迄今为止阿兰朵还没有对她下手。
阿兰朵似乎是在考虑云珞珈的话。
过了半晌,她才底气不足的说道:“我才不会变心。”
其实她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并不是很喜欢君青宴,至少是没有喜欢到不择手段,非他不可的地步。
她的视线扫过云珞珈的小腹,轻哼了声,“是我来晚了,让你连阿兄的孩子都有了,要是你没有阿兄的孩子,我一定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的。”
虽然孩子在云珞珈肚子里,却也是君青宴的骨血,所以她不会动。
她阿兄不喜欢她,可对她一直都挺好的。
以往每年都会给她带礼物,送些她喜欢的东西。
所以看在君青宴的面子上,她暂且就不跟这个女人计较了。
她瞥了眼云珞珈,语气不善,“你要是让我阿兄伤心,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她说完,起身跳下了马车,对着暗处喊了一声,“那个黑衣服的鬼,我要走了,跟好了。”
她知道尾八是君青宴派到她身边的。
不过她以为那是君青宴派去保护她的,并不知道是为了监督看管她。
云珞珈看着她傲娇的背影,轻笑了一声。
看来是误把对君青宴亲人般的喜欢当做了爱情。
她倒是没想到阿兰朵自己回头是岸了。
她自己回头更好,省得她费心收拾。
马车出了城,云珞珈才想起忘记把墨鸾带上让秦封见见了。
她这一走快三个月,秦封心里估计都恨死她了。
她两个多月没有过来,庄子里倒是井井有条的。
车队刚在庄子外停下,秦封就急冲冲的带人迎了出来。
看到从马车上下来的云珞珈,秦封大步跑了过去,往马车里看。
“墨鸾姑娘呢?你没把她带着呀。”
在车里没有看到墨鸾,秦封不满的抱怨着,“你说你这一跑两个多月,生意不管就算了,还把我未来的娘子给带跑了。”
“带跑了那么久也就不跟你计较了,你回来还没把人给我带来。”
“我这累死累活的给你操着心,你要是这么对我,我可就不干了。”
“不干了?那我就把墨鸾许配给别人。”
云珞珈拉着江离忧的手走进庄子,让人帮忙把车上的药材搬运到仓库。
秦封愣了一会后,赶紧追了上去,边追边喊:“姑奶奶,我乱说的,我怎么会不干了呢,我一定为您赴汤蹈火,殚精竭力,哪怕只有最后一口气,也得给您拼命。”
“嗯,我信了,去把账房叫过来,让他把账本带着的,这段时间的账得算一算。”
云珞珈嘴角带笑的往前厅走去。
不干了,她还真的就不信。
不过秦封对墨鸾倒也是真心的。
墨鸾似乎也到了该成婚的年纪。
等回去探探墨鸾的口风。
若是她对秦封也有意,也该挑个好日子让两人把亲事定下了。
到时候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