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她倒是没有躲,眼神浅淡的看着他,对着他淡淡的点了点头。
其实仔细想想,也没什么可担心。
她又不是万人迷,谁接触都要喜欢吗。
是她自己心里的问题。
她也有钻牛角尖的时候。
想不开的时候,就会想若不是喜欢上了她,君玄翊也许能多活些年。
不过她不会让自己钻太久的牛角尖。
她从来不是个会内耗自己的人。
云珞珈把念念送回了王府,见君青宴还没忙完,就带着大林子去了趟关押王悦伊的牢房。
此时王悦伊已经清醒了,正趴在牢房边上咒骂云珞珈。
因为有云珞珈的吩咐,所以狱卒根本不敢对她做什么,只是大声训斥几句,让她能够安静些。
云珞珈进了牢房就听到她的咒骂声。
她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了,显然已经是骂了好久了。
她本身有气无力的时不时的骂上两句,在看到云珞珈的时候,忽然间来了精神,站起来对着她就开始嚎。
“云桐,你个贱人,你不得好死,你这种人就该下地狱……唔……”
她骂了一半,嘴里被扔进了一颗药丸,她来不及反应直接咽了下去。
她惊恐的咳嗽起来,想把药丸给抠出来,可是已经吞进去了,无论她怎么着急都没有用。
云珞珈让狱卒给她搬了张椅子过来。
她坐在椅子上,眼神淡漠的看着质问她给她吃了什么的王悦伊,浅淡一笑,“你还怕死?刺杀摄政王妃本就是死罪,要不是看在你肚子里有了孩子的份上,你以为我会留你到现在?”
孩子是条生命,王悦伊该死,但是孩子不该随着她一起死。
“孩子?”
王悦伊满眼震惊的看着云珞珈,有些不敢置信的低头看着自己平坦的腹部。
她这表情不像是装的,显然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怀了孩子。
看到她这不知所措的模样,云珞珈没有接话,安静的坐着欣赏了一会。
原来她不知道自己怀孕了,怪不得这么莽。
王悦伊震惊了许久,才回过神来看向云珞珈,有些惊慌的问:“吕桉才呢?那日他说来找摄政王,后来人就不见了,他哪里去了?”
云珞珈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看着她说道:“王悦伊,你还活着,说明你不想死,可你明明不想死,却又要来找死。”
“你是觉得你这蠢样能杀摄政王妃?堂堂摄政王妃身边会没有护卫?”
“就算是没有侍卫,你这样十几二十也不是我的对手。”
“我留你一命,主要是看在老国公和你肚子里孩子的份上。”
“老国公为了你操碎了心,如今更是因为你的事情羞愧的门都不敢出,你觉得你一直这样随心随欲,对得起他?”
“国公府多年的声誉,都被你毁于一旦,你觉得你对得起谁?”
“你这样,会让所有对你好的人心寒。”
云珞珈不准备杀她,所以还对她抱有期望,浪费些口舌去劝说她。
但倘若她实在是没救了的话,云珞珈也不会再给她任何机会。
王悦伊被她说的心烦,皱着眉瞪了她一眼,“我如何做与你何干?”
云珞珈并没有在意她的态度,只是嘴角的笑意缓缓落下,眼神也冷了下去。
她用看臭虫的眼神看着王悦伊,语气附上发了几分森冷,“是与我无关,但是你刺杀我的事情就与我有关了,我随时可以让你一尸两命。”
她缓缓勾起嘴角,眼底却不带丝毫的笑意,“过几日你爷爷就该过来低声下气的为你求情了。”
她神情慵懒的靠在椅背上,缓缓叹了一口气,“唉,可怜他老人家,拼了命换来的尊重和荣耀,都被你毁的一干二净了,见人连头都抬不起来。”
这句话似乎是戳了王悦伊的心,她突然激动了起来,指着云珞珈怒骂:“都是你,都是你这个贱女人害的,不然事情怎么会变成那样,都是你……”
云珞珈抬脚踢开的她的手指,“怪我?不是你咎由自取吗?你以为摄政王真的喝了下了药的茶?”
她讥讽的笑了声,“你根本不了解他,你要是敢动他,他会把你大卸八块的,而不是让你做什么侧妃。”
“王悦伊,你这样的脑子,用蠢俩形容你都是在侮辱这个字,你是根本就没有脑子。”
“你做事前先想想会不会连累到家人,别总用你那芝麻大的脑子只想着自己作死。”
云珞珈该说的都说了,跟身边的大林子吩咐道:“把国公府小姐王悦伊刺杀我的消息放出去。”
“云桐,你……”
王悦伊正要说话,云珞珈的视线淡淡落在了她的腹部,“若不是我为你保胎,你肚子里的孩子今日就没了,所以记着点我的大恩。”
她从来都不是做好事不留名的好人。
挟恩图报算不上,但白做好人不是她的处事风格。
她准备亲自见一见老国公,给他个忠告。
此时天已经黑了,牢房外点起了篝火和火把,寒风裹挟着点点星火在空飞舞,又很快泯灭湮没在黑夜中。
云珞珈刚出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