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云珞珈有些吃惊的表情,赶紧解释道:“我是不信的,不然我如何回来求你救轩儿。”
云珞珈叹息了声,一副不想说话的模样。
也不知道婉儿是用了什么样的方法,竟然把小皇帝的遗体偷出来还没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云珞珈有些担心君青宴回来的时候,婉儿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了。
到时候,她定然会知道她是骗她的了。
甚至还有可能觉得外面的传言是真的,这一切都是君青宴自导自演的。
想到这些事,云珞珈的心里烦躁不已。
她几日都没有睡好了,精神已经快到了崩溃的边缘了,没有精力去想那么多。
好在婉儿知道自己出宫时间太久了不好,只是陪着云珞珈坐了会就离开了。
云珞珈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的。
也不知道婉儿是真的相信有人可以让人死而复生,还是自己欺骗自己。
云珞珈无暇多想,昏昏沉沉的站了起来。
昨夜的黑衣人尾六已经抓住了,现在绑在了王府的后院的一处房间,云珞珈让尾六在那审着了。
不过倒是没审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这会没人过来了,云珞珈准备亲自去审问一番。
灵堂这边她让人守着,自己去了后院关押昨夜那个黑衣人的房间。
那人被绑在一根柱子上,嘴里塞着一块破布,身上遍布鞭痕,脸颊上也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看起来尾六没有手软。
这都不说,这黑衣人也是个硬骨头。
黑衣人已经没了半条命,这会耷拉着脑袋。
随着云珞珈打开房门,刺眼的阳光照进来,黑衣人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他费力的抬头看向走进来的云珞珈,猩红的眼底满是倔强与决绝。
他用表情告诉云珞珈死了这条心,他就算是死了,也不会说一个字的。
其实云珞珈很佩服这种愿意死也要守口如瓶的人。
可是佩服归佩服,如果对方是敌人的话,她是绝对不会手软的。
她从身后抽出鞭子,挑起那个黑衣人的下巴,逼迫他直视着她。
男子看到云珞珈的脸时,有一瞬间的惊艳,但也只是一瞬,毕竟没有谁在快死了的时候还能起色心。
云珞珈眼神清冷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忽然微微勾起了嘴角,“还没碰过女人吧?”
她只是盯着这个黑衣人看了一会,他就红透了耳根子。
云珞珈虽然没接触过几个男人,但是这么轻易就害羞的男人大概率都是个雏。
尤其是这种都要被打死了,还有心情害羞的男人,更不可能碰过女人。
听到云珞珈的话,黑衣人的脸都红了,连着着脖子都跟火烧似的。
云珞珈松开挑着他下巴的手,心头忽然升起一个想法。
她给黑衣人喂了一颗软筋散,然后把他解绑了,“看看你多可怜,被打成这样也无人心疼,你的主子也不会来救你。”
“你就是一颗棋子,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
黑衣人没有了支撑,身体缓缓的滑坐到了地上。
他觉得自己浑身都没有了力气,防备的看着云珞珈,“你给我吃了什么?”
他倒不怕是毒药,他只是担心云珞珈耍什么花招。
云珞珈没有回答他,从袖袋拿出了伤药,涂抹在他的脸上,轻笑了声,“这么好看的脸,还未娶妻就死了真的很可惜。”
她抬眸看着黑衣人,发现他的脸更加的红了,心中琢磨着撬开这黑衣人的嘴的方法。
这种抱着必死之心的人,用刑是没有用的,得找到他的弱点。
她似乎抓到了他的弱点,但是不好下手呀。
云珞珈给他擦了擦脸上的伤,又给他脖子上的伤口擦了些药,低低叹息了声,“每个人的命都应该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你这么死了真的不会觉得遗憾吗?你不觉得遗憾,我倒是替你觉得遗憾。”
“其实我也不是非要知道派你来的人是谁,我也想留你一条命,但你得松个口,给我个放过你的理由吧。”
云珞珈微微偏头看他,满眼的真诚,“你不用说派你来的人是谁,你只需要说你是来做什么的就好,这个也不能说吗?”
黑衣人盯着云珞珈看,眼神有明显的松动,可却依旧不愿意开口。
见男子红着脸滚动了下喉结,云珞珈也不催他,只把手里的伤药塞进了他手里,“身上的自己擦吧,希望我晚上见到你的时候你还活着。”
一直苦的人,给他一颗糖,他就会奉为珍宝。
这是君玄翊告诉她的道理。
她对君玄翊是无心之失,造就了一连串的祸端。
但她给君玄翊的那颗糖真的就只是糖。
她对这个黑衣人的是有预谋的,而且这颗糖是淬了毒的。
云珞珈起身正准备走,似乎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从袖袋中拿出了一包海棠糕放到黑衣人面前。
她没有再说一句话,起身离开了房间。
出了门,她让人把门锁好,看好了里面的黑衣人。
她给黑衣人下的软筋散分量很足。
他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