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珞珈收回视线,看向了念念和君烨,“母后忽然想起一些事,你们带着宫人去找风筝,一会去凤仪宫去找母后。”
念念和君烨听话的点了点头。
云珞珈没让人跟着,自己去了君青宴养鹤的宫殿。
那个女子的话很多,似乎一直在逗两只鹤。
云珞珈从远处一直听着走到了宫殿门口。
她站在宫殿门口,看到了一个粉衣服女子站在池边,围着两只鹤在转,一边转一边叽叽喳喳,看起来异常的兴奋。
而君青宴站在不远处负手而立,面无表情,不知道是在看那个姑娘,还是在看那两只鹤。
云珞珈没有上前,站在殿外看了许久。
君青宴一直都没有移开视线,看的异常专注。
他是背对着云珞珈站着的,所以并不知道云珞珈就在他身后站着。
云珞珈站的角度略微有些偏,从殿内很难看到她。
其实她并没有想什么,也不觉得君青宴会背叛她。
她只是有些好奇这个小姑娘的身份。
或者说,她实在想不明白,君青宴为何会带她来看这两只鹤。
小姑娘回到了君青宴的身边,忽然瞥到了殿外的云珞珈,被吓得脚下一滑,身体不稳的往池子中倒去。
她距离君青宴很近,君青宴下意识抓住了她手腕,把她拉了回来。
小姑娘惊魂未定的拍着胸口,视线落在了殿外云珞珈身上,小声抱怨,“你为何站在那里吓人呀?”
她不知道云珞珈的身份,但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有君青宴在,她也不在乎云珞珈的身份
听到小姑娘的话,君青宴转身看过去。
在看到殿外站着的是云珞珈的时候,他的身体略微一僵,接着就快步朝着云珞珈走了过去。
“珈儿,你怎么来这里了?”
他伸手抓住云珞珈的手,有些疑惑的看着她。
云珞珈低头看了眼君青宴拉着她的手。
发现云珞珈的视线,君青宴的眉头皱了皱,心里明白了些什么,“不是你想的那样。”
身为帝王,面子确实很重要,但却没有云珞珈重要。
云珞珈收回视线,看向了那个还站在池子边的姑娘身上。
只是淡淡的打量了一眼,视线又落到了君青宴的脸上,唇角挂着淡笑问道:“陛下,我该大度一些吗?”
她没有说的很直白,但若是君青宴记得她说的那个梦,应该是会明白她的意思的。
君青宴扬唇笑了声,“大度什么?我马上会让人送她出宫去。”
云珞珈对着君青宴笑了笑,“那就麻烦陛下了。”
在外人面前,她定然是要给君青宴一些面子的。
关于这个姑娘的身份,君青宴若是有心解释,肯定会去凤仪宫跟她解释的。
可若是君青宴觉得不需要跟她解释,那么她也没有必要多问。
她正要离开,小姑娘忽然走了过来,笑的甜甜的跟云珞珈行了个礼,“您是皇后娘娘吧,我一直都听闻皇后娘娘与陛下鹣鲽情深,陛下为了娘娘空着后宫,要与娘娘一生一世一双人,百姓们说起帝后,都要感慨一句陛下是个痴情的男儿呢。”
云珞珈没有说话,望着她浅淡的笑了笑。
这姑娘看起来十六七的样子,却已然亭亭玉立,出落的很美了。
小姑娘周身泛着青春的气息,跟她这种历尽沧桑的沉静完全不同。
她就好似御花园开的最艳丽的花,让人忍不住驻足多看一会。
小姑娘也没等云珞珈说话,继续说道:“我姐姐以前也总与我说陛下长情,所以让我十年后来帮她看看她送陛下的鹤还在不在?我以为陛下不会养着姐姐送的鹤了,没想到它们被养的这么好。”
“还得亏娘娘大度,让陛下养着它们……”
“啊,我的话是不是有些多了?幼时姐姐就说我的话很多,若是失礼了,还望陛下跟娘娘莫怪罪。”
小姑娘的嘴叭叭的,看似无心,可却连着提了好几次这鹤是温然送给君青宴的。
虽未明说云珞珈心眼小,可却拐着弯的说出了那个意思。
而且,她句句似乎都在表达君青宴对温然的感情不一般。
云珞珈这人不会跟死人吃醋。
而且关于温然的事情,当年她就跟君青宴聊过了。
君青宴的意思是他跟温然没有男女之情。
算上她消失的那三年,她跟君青宴在一起也八年了。
对于君青宴,她一直都是很信任的。
君青宴说没有,那她便相信没有。
就算是当年君青宴对温然是有过男女之情的,但只要跟她在一起后,心里不再想着温然,她也不会去计较。
她本就是个不稀罕跟别人争宠,厌恶雌竞的一个人,更何论对方还是个已经死了十多年的人。
君青宴的脸色不是很好看,语气也冷了下来,“你要看温然留下的鹤,朕已经让你看了,现在便让人送你出宫。”
今日影卫收到尾二那边的消息,尾二将这个丫头送来,说是温然或者时候,让她十年后来看看这两只鹤。
君青宴想着多日未来看它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