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多年的皇后,云珞珈还是第一次跟君青宴出宫居住一些日子。
去战场自然是不算的。
君青宴带云珞珈去的行宫,距离京都只有三十公里,一日便可以到达。
据君青宴说,那边桃花盛开,遍地鲜花,很适合春季居住。
他也还是幼时跟随承德帝来过。
别人做皇帝时不时的还享受一下生活,君青宴这个皇帝做的实在是辛苦。
不过,他的辛苦没有白费。
这些年,澧朝发展迅速,在这不算安定的时代,澧朝百姓也是安居乐业。
这些都逃不掉君青宴这个皇帝的辛苦。
行宫不远,每日的奏折都可以快马给他送过去,休假工作两不耽误。
行宫建在半山腰,风景极美。
行宫中鲜花遍布,空气中都弥漫着馨香。
在压抑的皇宫待久了,来到环境这么好的地方,云珞珈觉得心情瞬间就放松了。
君青宴说大约要在这住上一个月,所以云珞珈把小十二也带来了。
赶到行宫时,已经是傍晚了,感觉绚丽的云霞就在山边,伸手就能够摸到。
早就安排好了晚膳,君青宴陪着云珞珈和孩子们吃了用了晚膳后,让人带着孩子去玩去了,他则单独带着云珞珈去了行宫后面的桃花林。
桃花林中间有一条小溪穿插而过,溪流中印着月色。
君青宴让人备好了酒菜,带着云珞珈过来赏月品酒来了。
这个酒是李鸣岚留下的竹青酒,君青宴专门给云珞珈带的。
云珞珈许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
她感受着春风拂面的感觉,觉得答应君青宴出来度假,是个很明智的选择。
跟云珞珈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君青宴根本不用问,就知道云珞珈很喜欢这里。
他眼神温柔的看着云珞珈,给她倒了一杯酒,“珈儿若是喜欢,我们每年春日都可以来住上一个月,酷暑时还可以去避暑的行宫。”
他最喜欢的就是看到云珞珈开心的样子。
云珞珈笑着看向他,“行呀,这么多年了,也确实该好好的享受一下生活了。”
自从穿越来,云珞珈也就这两年感觉到了安稳一些。
前些年忙于各种事情,命都是悬在半空的,实在是没有机会,也没有时间享受生活。
如今一切安稳了,上了那么多年的班,总得出来度假犒劳一下自己。
虽说云珞珈心里还有事情,可那些都是还未发生,且不知道会不会发生的事情,总不能为了那些不确定事情,整日提心吊胆的过着。
像这样,周围全部都是禁卫军守护着,还有隐藏在暗处的影卫,并没有需要担忧的。
忽然,君青宴想起了一一件事,与云珞珈说道:“之前珈儿让我查君玄翊的事情,最初不是说这两年确实是有个断手的男子出现过,不过后来便找不到人了。”
“据说那人有个娘子,怀着身孕,就住在城外的王阳村,不是京都人,来京都探亲的,过了年就回去了。”
“我让人去追踪了,但是却没有查到他们的行踪。按照画像去寻找,见过那男子的人确定,就是失踪的夜承宣的模样。”
画像确认就是夜承宣,而且也断了手,基本就可以确定是他没错了。
只是他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连带着他的娘子和孩子都不见了。
君青宴一直让人寻找,都未搜寻到结果。
因为没有找到人,云珞珈也未曾再问过,所以君青宴也一直都没说。
今日想起来了,便跟云珞珈说了。
云珞珈稍微愣了一下,托着腮轻笑了声,“他的命还真是大。”
君玄翊成亲了,做了爹,还来京都干什么?
所以说,前段时间,她总感觉有一双眼睛盯着她,并不是她的错觉,而是君玄翊在盯着她。
想到这个,云珞珈忽然觉得浑身不舒服。
她看着君青宴,蹙着眉,“所以说他不但活了下来,而且还有了妻儿?”
有了妻儿,为何还要盯着她?
不会是想要报复她?
这么长时间没有动手,是因为没有找到机会?
不对,那次在珈蓝寺,他要是想动手,并不是完全没有机会成功的。
“嗯,听说他如今的名字叫阿强,娘子叫扶摇。说是来探亲,却没有寻到她任何亲戚的消息,我觉得他们来京都是另有目的。”
君青宴跟云珞珈分析了一下自己的想法,“探亲怕是假的,但是君玄翊的目的不知道。我觉得他有可能会以夜承宣的身份回北疆,所以让人沿路一路搜寻,绝对不会放他回北疆的。”
云珞珈与他的看法不同,“我倒是觉得他可能不会去北疆了,他若是想要回北疆,应当早就回去了,而不是带着怀孕的妻子回澧朝来。”
云珞珈与君玄翊相识虽然已经十多年了,可却依旧觉得无法理解他的所思所想。
这就是正常人无法理解疯子的脑回路。
君青宴问云珞珈,“若是找到了他,珈儿准备如何处置他?”
云珞珈蹙眉,想了想,问君青宴,“稚子无辜,定然是不能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