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珞珈面色平静的吃着饭,看着白祁言道:“不瞒你说,我寻找那玉石不是为了做首饰,而是用来入药,你之前给我的那块,我无意中发现它竟然可以入药,而且治疗伤病效果极佳,这才着急找你寻。”
白祁言是聪明人,君青宴出事了,她还有心情寻找玉石本就不合乎常理。
所以再来的时候,云珞珈就想好了寻找玉石的理由。
君青宴如今身受重伤,她着急寻找可以入药的血玉,这个理由很合理,白祁言不会有任何的怀疑。
听到云珞珈的解释,白祁言恍然道:“竟是如此,怪不得娘娘这般着急,还要亲自过来。”
云珞珈初见白祁言的时候,他是个病弱的儒雅公子,如今病好了,做了几年皇帝,浑身都透着帝王的威严之气。
可在面对云珞珈的时候,他看起来又很是温和,好似还是那个在澧朝做质子的温润皇子。
“要麻烦羌国陛下了。”云珞珈客气道。
如今,确实需要麻烦白祁言帮忙。
白祁言已经帮了她不少忙,当年的那些恩情都是云珞珈的无意之举,白祁言却都记在心里,算的上是个知恩图报的君子了。
“谢谢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
白祁言虽然是觉得半个忙没问题,可是却不得不泼云珞珈冷水,“只是之前我已经让人寻遍了那座山,却再也寻不到了,我也不敢保证呢过不能够寻得到。”
之前他见云珞珈如此喜欢,所以就想着多找些送给云珞珈,可是后来再也没有找到。
这盆冷水确实是够冷的,简直是让云珞珈觉得透心凉。
可是即便知道有这种可能,云珞珈还是不愿意放弃。
她看着白祁言道:“即便是如此,我还是希望可以试试,麻烦羌国陛下多费心,到时候澧朝必然重礼酬谢。”
听到云珞珈的话,白祁言便知道了血玉必然是灵药。
上次云珞珈也是给了很重的回礼,在他看来比那块血玉贵重太多了。
只是在他看来,就算是药效再好,也不可能让人死而复生,对他来说意义并非那么大。
若是以前,他也许会对血玉抱有想法,如今他身体康健,倒是觉得能换取羌国所需重要些。
“娘娘不必如此客气,我受惠于娘娘与澧朝陛下,能够帮上娘娘的忙,我定然是会全力以赴的。”
白祁言对着云珞珈温和的笑着,示意她多吃些。
吃了饭后,他让人安排带着云珞珈去了休息的房间,让人给云珞珈准备了沐浴的水,还有干净的衣物。
云珞珈洗了个澡,倒是没有着急睡觉。
最近她的睡眠不好,只有进入空间躺在君青宴身边的时候,她才能睡熟。
赶了这么多天的路,今日终于是可以稍微放松一下了。
她从空间取出了一壶酒,走出了她所居住的院子,找了处幽静的地方喝一点酒。
如今天气甚好,夜间的空气透着花香,虽然空气中带着几分湿意,可气温怡人。
她拿着酒壶穿越来一个月亮门,正要走到前面不远处的凉亭时,忽而听到了一个声音。
“陛下,如今澧朝陛下生死未卜,澧朝大军都往西楚去了,朝中无人坐阵,正是羌国出兵的好时候呀。”
这是白日跟在白祁言身边的武将。
听到他的话,云珞珈快速撤回了月亮门后,蹙眉听着他们的对话。
白祁言没有说话,那人继续说:“听闻澧朝这个皇后也不一般,我们不如直接干掉她,澧朝皇帝不知所综,皇后客死异乡,群龙无首,必然是会乱了阵脚,到时候我羌国早年在君青宴手中所受之辱就可以挣回来了。”
听到这人的话,云珞珈的心陡然提了起来。
前些日子,她以为空间可以进入活人了,就拿着小十二试了试,可最后的结果就是除了她,其他人都进不去。
如今她是随时可以躲进空间,可是她带出来的禁卫军怎么办?
她正准备悄悄回去带人连夜离开,忽然听到白祁言道:“朕的这条命是皇后娘娘救下的,能够坐上皇位也是因为他们的帮助,如今他们糟了难,你让朕落井下石?”
他的语气略微有些冷,“你可知道战争会给羌国带来什么后果,早年连年征战,百姓民不聊生,如今安居乐业有何不好?”
白祁言并没有那么大的野心。
他争夺皇位,不过是为了自己能够活命。
后来做了皇帝,自然是要为百姓造福。
至于开疆扩土,他并没有这个想法。
他的话,成功让云珞珈留下了。
毕竟白祁言才是这里的老大,只要他没有那个想法,她和她的人就是安全的。
可若是白祁言有那样的想法,她会立刻杀了他和那个武将。
虽然跟白祁言的关系不错,白祁言也帮了她的忙,可是要是威胁到自己的性命了,就只能狠下心先下手为强了。
白祁言的话说完,那个武将安静了会,对着白祁言行礼,“陛下说的是,臣并非是想要致陛下于不义,臣只是觉得机会难得。”
白祁言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可是他做不出这种忘恩负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