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司礼脸上毫无波澜,一双黑眸幽深让人看不透情绪。
安立盈以为祁司礼不愿意,更觉得尴尬了。
她赶紧摆着手说:“你不愿意就算了……”
他不是不愿意,而是难以置信。
回北城直接就住到他家去,他从来没有想过幸福会来得这么突然。
此刻内心已经激动得掀起惊涛骇浪,平日冷静克制习惯了,越是开心越是平静。
祁司礼不知道安立扬到底和她说了什么,让小姑娘突然就想开了。
总之这事他会重重感谢安立扬的。
安立盈想从沙发溜走,祁司礼将人拉进怀里。
“谁说我不愿意,你想住一辈子都可以。”
安立盈知道这要求让人误会,赶紧解释。
“我就是住几天,我哥婚礼结束,我还是得回海城。”
祁司礼刚亮起来的眸光暗沉下来。
想到安立盈现在这个状态,不能刺激她,顺着她的意思说:“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一切都随你。”
祁司礼的善解人意,让安立盈觉得自己很亏欠他。
她说去他那住,他说住多久都可以,而他要求住她这,她却百般不愿意,只让他住沙发。
靠着让她心安的胸膛,鼻尖萦绕着沉香的味道,她鬼迷心窍地说:“今晚你就别睡沙发了,去我卧室睡吧,我的床应该能挤两个人。”
安立盈以为的礼尚往来,对祁司礼来说是催情剂。
渴望突破了理智,祁司礼铺天盖地吻下来。
安立盈没有拒绝,今晚她觉得自己特别需要一个炙热的怀抱温暖自己。
……
阎郁被祁司礼打的事被人拍到发到了网上。
董珍珍被朋友提醒,赶紧上网去看,这一看不要紧,气得差点心梗。
她花了大价钱才把所有的视频撤下来。
但这事在信方集团早就被传开了。
想到自己做高管的儿子被员工笑话,她一晚上都没睡好觉。
她让阎郁请了一天假养伤,自己则是一大早去找安立盈。
她必须要为儿子讨回面子,要让所有人知道安立盈的真正人品,是一个脚踏两只船、水性杨花的女人。
反正让他儿子不好过,那安立盈也别指望过好。
安立盈在前台打卡签到完毕,往办公区里走,忽然看到一个身影朝着她冲过来。
那人想拽她头发,她侧头躲开了,脸还是被结结实实地打了一巴掌。
安立盈眼尾扫过去,看清人是董珍珍,很意外。
见她又打过来,安立盈一把抓住董珍珍的手腕捏住。
董珍珍疼得身体都站不直,大叫:“安立盈,你居然敢对我动手。”
安立盈并没有松手,她了解董珍珍,是不会吃亏的人,她一松手,只会得到更多的巴掌。
“阎太太,这里是公司,请注意你的言行,你不怕你这么做会令你儿子丢脸么?”
“你还好意思说,我儿子的脸都因为你丢尽了!”
安立盈不卑不亢的说:“阎太太,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董珍珍咬牙切齿地说:“我乱说,你那个野男人打我儿子的视频都被传到网上去了,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在和我儿子订婚的同时出轨别的男人。”
董珍珍坐在地上大哭,她决定把阎郁的情深却女人骗的人设立起来,博取同情。
“可怜我儿子,爱你爱得迷了心智,明知你出轨却还是求你回心转意,求你和他结婚,我也承诺把大平层婚房过户给你,给你高额彩礼。可你呢,不但不觉得愧疚,甚至不念六年的情分,还怂恿野男人打我儿子。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大厅里的员工突然吃到这个瓜,一时不能接受。
只能互递眼神,小声交流。
阎总和安立盈订过婚,还谈了六年。
可他们见面看起来并不是很熟的样子。
阎总爱安立盈么?
他们完全就感受不到他的爱意啊。
前几天,石蔓蔓刁难安立盈,所有人都看出来了,可阎总当时并没有护着安立盈,反而推波助澜了一下。
甚至在听到鲁利民性骚扰安立盈时,也没有特别的反应。
阎母说的话听着有点不靠谱。
安立盈站到安全的地方,望着撒泼打滚的董珍珍。
豪门太太完全没了往日高高在上的装劲,为了自己的儿子,也真的是不打算要自己的老脸了。
“阎太太黑白颠倒的本事很厉害,不过我没想到你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承认阎郁和我交往了六年的事。
我记得你说过,在公司不能暴露我和他之间的关系,怕影响他在公司发展。
我记得你说过,我是小门小户家的,能攀上阎郁这高枝,定是祖上冒青烟。
我记得你说过,我和他订婚可以,但要做财产公正,订婚后试婚同居两年才可以领证结婚,且在领证之前都必须aa。
至于你说的过户婚房给我,还有那200万的彩礼,你还好意思再提,真的不怕别人说你家是抠门的豪门。
万一这话被发到网上,估计阎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