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宴会厅里出来,鹿嫣提出喝一杯。
傅驰第一个举手赞成,刚经历那么一场闹剧,他需要喝点酒压压惊。
其余的人也都表示同意,他们开车去了常去的会所。
刚进屋,就发现菜已经上桌,酒在醒着。
大家有序落座,心照不宣地把安立盈身边的位置留给鹿嫣和祁司礼。
祁司礼右手搭在安立盈的椅背上,看傅驰和安立扬一起拿杯子给大伙倒酒。
酒一杯杯的转到每个人身前。
到安立盈那里,她犹豫了一下,说实话她并不敢喝。
自己喝完酒是什么德行,她很清楚,尤其住在祁司礼家,她非常怀疑自己的定力。
鹿嫣不清楚安立盈酒量差,只认为安立盈今天需要喝酒发泄一下,帮她拿了一杯酒。
安立盈推着酒杯,央求:“嫂子,我酒量不行,我看你们喝吧。”
鹿嫣嗔怪的瞥安立盈,
“这红酒度数不高,没后劲,喝几杯都没事。我第一次和你喝酒,你就不要拒绝了吧?”
安立盈不好意思拂了嫂子的面子,只能接过酒杯,“那我就喝一杯。”
“嗯。”
鹿嫣答应得痛快,心里想的是一会看安立盈的状态,她可不想让安立盈今晚胡思乱想,最好喝到微醺,回家就睡觉。
红酒后劲不大的说法,也就安立盈会相信。
祁司礼不知道鹿嫣出于什么心理劝安立盈喝酒,总之,他私心是希望安立盈喝点酒的。
只有在她酒醉的时候,他才能够感觉到自己是被安立盈强烈需要的。
安立扬站起来朝着祁司礼举起酒杯,态度恭敬充满感激。
“司礼,感谢你今天为盈盈所做的,这些本该由我这个哥哥来做,很惭愧,我知道得比较晚,让她受了那么多年的痛苦。今天能让盛白初得到应有的惩罚,特别解气,总之感谢的话都在酒里。”
祁司礼抬下巴示意安立扬坐下,“你不用和我客气,盈盈的事就是我的事。”
祁司礼左手举杯扬了扬,唇微张贴在酒杯边缘,缓缓地喝了半杯酒。右手已经从椅背上放下,牵住安立盈桌底下的手。
他的大掌包裹着她的小手,修长的指尖一下一下地撩着她的手心。
安立盈的脑中有白光闪过,心跳紊乱,紧张得连耳根都红了。
安立扬喝完一杯酒,张罗道:“盈盈,你也和司礼喝一杯表示一下感谢。”
安立盈突然被哥哥叫名,惊慌地要把手抽走,却被祁司礼紧紧地握住了。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着他们,安立盈怕他们看出他俩在牵手,没有站起来,只能拿起酒杯侧身说了声“谢谢。”
安立盈希望祁司礼和她赶紧喝完,但祁司礼显然不想这么做。
他唇角微勾,眼里带着捉弄人的笑意,“你打算怎么谢?”
又来了!
鹿嫣瞥了一眼两个人桌底下的小动作,受不了地翻了个白眼。
安立盈的脸通红,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所有人明显感受到是祁司礼落花有意,安立盈流水无情。
傅驰看不下去了,决定助力一下,“大恩不言谢,当以身相许。”
安立扬给了傅驰一个“滚”的眼神,傅驰改口道:“干喝有什么意思啊,喝个交杯酒就当是感谢了!”
程毅起哄,时序和陆晏之附和,气氛上来了。
安立扬没有阻止,一副看戏的姿态。
祁司礼拿酒杯右手勾着安立盈举酒杯的左手手臂,脸靠近安立盈,先喝掉了杯中的酒。
安立盈几乎能够闻到祁司礼呼吸时红酒的味道,脸颊滚烫得厉害,她随后快速喝下酒。
自此,大家都开始放开喝。
期间,有人又提了盛白初霸凌安立盈的事令人发指,气愤不已。
南勋替盛白初说话:“她那时候小,不懂事,你们别总是揪着这事不放。”
鹿嫣看出南勋的心思,点他,“那么小就那么坏,人品绝对是有问题的,这种人还是远离的好,省得到时候影响自己。”
南勋不说话,他和盛白初认识好多年了,觉得她没有那么坏,只是冷傲而已。
在南勋眼中冷傲女孩此刻正在给董珍珍打电话。
“阎太太,我听说你儿子对安立盈情有独钟,我会帮你儿子得到她。”
董珍珍第一次听说盛白初这个名字,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帮自己的儿子,而且董珍珍并不喜欢安立盈,马上拒绝。
“不需要你帮助,我这辈子都不想让阎郁和安立盈有任何来往。”
原本坐在床头发呆的阎郁,听到安立盈这个名字眼神忽然有了亮光,他问:“谁打来的电话?”
“儿子,你终于和我说话了。”
自从阎郁被人打了送来医院,就一直不说话,拒绝和外界沟通的样子。
董珍珍以为阎郁受刺激,精神出了问题。
这几天董珍珍都是在焦灼、难过中度过。
如今看到儿子好像恢复正常,又惊又喜。
“妈,谁给你打的电话,你怎么提盈盈了?”
董珍珍忽然就改了主意,如果儿子和安立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