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敌我力量对比的变更,即使是最坚定的暴风鼠的眼中也闪过了一丝惊恐。
而死灵法师也不着急,只要击溃了这些相对高大的鼠辈,找到那头白毛孽畜不过是时间问题。
另一边,埃斯基翻身找到了藏在通道远端的一辆运输车,被拆卸的轮子让它看起来像是被废弃的一样。
运输车的表面上放着一大捆的稻草,这使得即使是穷困的氏族鼠也对于这种不能吃的玩意儿没有多少兴趣。
这些稻草当然不重要,重要的是,里面一个用铅封好的箱子这箱子原本是埃斯基为了保险才带上的。
“就是你了,莫布里埃,我亲爱的书记员。”
埃斯基说着,打开了这个灰色的,甚至施加了一道绿色的魔法封印的箱子。
里面容纳这个一团紫色的物体,是已经大半变成紫色肉块的丑恶鼠辈,埃斯基怀疑他的灵魂都已经扭曲到不成鼠形了。
“去腐化一切吧,无论是鼠辈,还是什么,挡住那个该死的死人脑袋。”
埃斯基一爪子将这团紫肉丢在空中,法杖亮起了蓝绿的光芒,口中高速念出了咒语。
一团呼啸着的旋风,裹挟着这团肉块,向着仍然化作战场的高台而去。
看着肉块顺利地抵达它该去的地方,埃斯基松了一口气,爪子反手将身边腿脚并不方便的灰先知放在了背上,迅速地向着地下堡垒的方向跑去。
“小工程术士,这里就是战场,你要带我去哪儿。”
奎克沃尔的嘴里带着长期没有清洁的臭味,即使是带着呼吸过滤面罩,埃斯基仍然能够闻到。
这股味道简直就像是在那些满是陈年排泄物的斯卡文特色通道里穿行,让埃斯基忍不住将全身都是畸变的灰先知放了下来。
“哪里没有那个怪物,就去哪儿,我现在的装备对付不了纳加什。”
看着灰先知的幽幽绿“眼”,工程术士补充道。
“我已经尽力了。”
埃斯基不认为这一战,他需要负主要责任。
几个氏族名义上的指挥官都没有在现场,要说的话,也应该是伊克利特,维尔斯基,希里克,维特里克负责。
甚至于灰先知都不需要负责。
火炮的炮弹都命中纳加什了,没有用,还让纳姥爷瞬移过来杀人了,他还能怎么办?
“听着灰先知,待会儿你就说我被纳加什伤到没有办法技术战斗了,我得回去做出能杀死那个玩意儿的武器。”
说着,埃斯基从兜里掏出了仅剩的财产的一半,交到了灰先知的手里,接着说到。
“符文铁球的力量显然不够,必须用次元石炸弹把那玩意儿炸成灰,我们得用一个活死人。”
“活死人,活死人。”
灰先知像是在自言自语一样的说到,像是推脱一般,将埃斯基手里的次元石币推了回去。
他薄如蝉翼的耳朵扇动了一下,头上的毛发与皮肤仿佛又要掉落一块下来,次元石的瞎眼再次变得黯淡无光。
“我已经初步能够使用这种东西了,但是这么近的距离,拉起一个死人,只会立刻被那个玩意儿把控制权拿了去。”
埃斯基以为灰先知是在不满意他的进度,急忙解释道,而后又发现,灰先知完全没有回应的样子。
于是,他又对着战场的方向骂道。
“蠢货暴风鼠,次元石粉末和火药桶都在那边,用这些玩意儿,炸死该死的死人玩意儿!”
看着灰先知仿佛断线一般的表现,工程术士蹲在地上,有了后悔的情绪。
如果说,秩序种族的世界是,你们中有一个背叛了我的话,鼠人的世界大概就是,你们中,有一个没有背叛我。
这种没有背叛带来的情谊,在鼠辈的社会中某种意义上是坚不可摧的。
他是想通过这种手段,加强与灰先知的联系,尤其是一个前十三人议会成员的灰先知的联系。
却没想到,这个老家伙这么难搞。
正烦恼着,他心里咒骂的对象,就把爪子搭在了他的肩上。
“不,小工程术士,我们得回去,回去继续战斗。”
“什么!”
不等埃斯基继续提出疑问,灰先知抓着埃斯基,一阵噼啪的绿色闪电,用同样的手段消失在了原地。
待到眼前的图景再次清晰,工程术士与灰先知又回到了之前的战场上。
战场上的混乱仍旧没有停止,下方维持阵型的暴风鼠不敢支援,而氏族鼠们与残余的暴风鼠营成员,与纳加什与他的死灵僵持在了一起。
就连这种僵持的局面,都要依靠在场的一个穿着灰色披肩的鼠辈。
“那是!维尔斯基领主!”
在数千鼠辈的围攻之下,十三人议会的议员与纳加什较量着剑术。
也许是纳加什的后卫不足,也许是纳加什被之前的攻击之后,足够的虚弱,一时之间,维尔斯基竟然占了上风。
大颗镶嵌在剑上的次元石给予了剑刃一股特殊的特殊的能量,让它能在围观程度上爆破普通的金属,并与附魔防御抵消,造成了如同40动力剑一样的效果。
就比如现在,维尔斯基领主砍开了纳加什的肩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