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站没站相,坐没坐相了?
人家只是身上痒而已,又不是故意在搔首弄姿给你看,怎么就上升到不配给孩子做母亲的地步了?
手臂上冒出这么多大红疙瘩你看不见?
他说完,姜南方不服,把雪白的胳膊递去面前给他看了一眼。
“谁没素质?我只是身上痒而已,你看,也不知道什么过敏了,长了一身疙瘩。挠痒还不行啊?”
她胳膊又细又白,跟假人模特的胳膊似的。
乍一下长出些红点点,确实很惹眼。
刚刚明明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过敏了?
战北爵下意识想抓住她手过去看一眼,但转念一想,忍住了。
“吃错东西了?你对海鲜过敏?”
姜南方不舒服的扭了扭脖子,“应该不是海鲜,又不是头一次吃,可能对工厂里什么原材料过敏。”
“以前有过没有?”
“有过。一旦发现过敏,吃点扑尔敏就好了。等下我找个药店。”
见她说得这般轻松,仿佛过敏习惯了,完全小菜一碟一样,战北爵心里有些不舒服。
“你以前经常过敏?”
“经常?什么样的频率算经常?一年过敏一两次算吗?”
“……平均每年都过敏一两次,你
不去筛查个过敏源?”
以前在旦国,姜南方既要搞事业又要带孩子。
忙的没时间吃饭,没时间睡觉,没时间去医院看病是常有的事。
一个过敏而已,又死不了人,她有心情特地去查过敏源?
“没有。也不算什么大事。”
说着,路边闪出来一间药店,姜南方变道,准备把车停去路边:“这里有家药店,你稍等一会,我下去买个药。”
战北爵伸手拉了她一下:“找死是不是?都不知道自己什么过敏,是不是过敏,你就随便买药?”
姜南方:“……”
“不许停,继续开,跟我去医院看看。”
冷血无情,平时讨厌她讨厌到要死,巴不得她赶紧消失,自己好独吞俩孩子的战北爵先生,突然好心到要陪她去医院?
虽然他长得很像好人,但姜南方属实怀疑他的动机。
“不用了。我没跟高副总请假,等下你又说我无故旷工。”
“?”战北爵被她的回答惊到了。
我好声好气,坐在你身边主动要求陪你去医院,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姜南方,你是杠精,说话的时候不杠几下难受是不是?”
“?”
“我现在跟你在一起,身边没别的人。万
一你不是过敏,吃错了药,一命呜呼,谁来证明我的清白?”
“?!”
“退一步讲,有人能证明我的清白。你现在挂着战氏技术员的头衔,万一一命呜呼,算不算工伤?”
“我要不要给你原来的公司个解释?要不要面对社会舆论?要不要工伤赔偿?你故意想坑我是不是?”
自己的身体自己还不能做主了?
不去医院就是为了坑他?
姜南方服了。
“只要你不算我工伤,去医院住几天我都没意见。”
战北爵给陆明哲打电话,叫他安排相熟的医生给自己。
很快,两人去了医院,进了专家诊室。
不知道陆明哲怎么说的,进去,看见两人,医生客客气气站起来唤了一声:“战先生,太太,你们来了。”
“……”
好久没被人这么叫,时间仿佛一下回到了七年前。
战北爵面色无异,表面波澜不惊。姜南方多少有点不自在。
“是不是家属不能进来?我一个人就行,你先出去等吧。”
她实在不想再听医生喊第二遍。
“没关系的太太。我就给你做个肉眼观察,先生在这不碍事。”
“……坐。哪里痒?具体让我看一下。”
姜南方只好在
他对面坐下,指了指自己手臂:“这里,还有脖子后背,现在腿也开始有点痒了。”
医生戴着手套,手拿一根棉签,抓住她手看了看,“脖子抬起来我看看。”
姜南方抬脖子。
他看了看,又换一根棉签。
“衣服撩起来,我看看后背。”
“……”
“后背上如果跟这些都一样,那就基本可以确诊了。”
她只能把衬衫把从裙子里拉出来,掀了个角上去。
医生看了看,示意她转过去整理衣服,下了结论:“确实是过敏。”
姜南方走到角落里把衬衫往裙子中扎,听见这话,感觉跟脱裤子放屁一样,太多此一举。
“那您给我开药吧。拿完药我们就可以走了?”
医生:“你今天都去什么地方了?吃了什么东西?具体接触了什么?是不是第一次过敏?不想确认下过敏源?”
“……”他怎么说话跟战北爵一样?明明吃点药就能好的事情,非得弄那么复杂。
确认了过敏源又怎么样?又不能保证后半辈子再也碰不到它,多此一举嘛。
而且她不想跟战北爵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