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方一共买了五个试纸。
回到家，扔下东西就慌忙冲进了厕所。
片刻，她战战兢兢看着试纸上的反应。
一秒、两秒、三秒。
该死的！会不会是眼花了？真出现了两条杠，这还得了？
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赶紧又换了另外一条进去。
还是两条杠。
不对不对。人家说夜尿不准，最好是用晨尿，刚刚自己喝了那么多水，说不定……
等明天早上再试。今天试的不准！
“叮咚！”
正心烦意乱的在卫生间安慰着自己，门铃突然响了。
这么晚了，会有谁来拜访？
姜南方走去门口，没精打采地问了一声，“谁？”
“姜工，是我。”居然是阿钟。
姜南方把门打开。
阿钟客气地冲她笑了笑。
“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打扰你。”
“有什么事吗？”
“听说你今天有点不舒服，想着你一个人独居，怕有什么事，战占让我过来问一下。你还好吧？有没有什么问题？”
不好。非常不好。问题大了去了。
但姜南方怎么可能跟战北爵说？两人又没什么关系。
哦，不，有关系，仇人关系。
而且她最近熬夜，喝酒，吃药，做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这孩子绝对不能要
。
就算跟他说了又有什么意思？
说不定他还会以为自己想拿这个跟他要好处，姜南方才不会自讨没趣。
“没事。就是刚刚吃错东西了，有点恶心。回来吐一下好多了。”
阿钟不确定的看着她：“真的，你确定没事？”
“战总说了，不管有什么事都可以跟他说。你是公司的大功臣，无论有什么事他都会帮忙解决。”
那他可真是太好心了。刚刚在饭局上怎么没看出来他是这么好心的人呢？
虚伪。
“真没事。回去告诉他，谢谢，不过我不需要。时间不早了，你也赶紧下班回家吧。就这样，再见。”
姜南方关上了门。
本想今晚给孩子们打电话聊天的，现在什么心情也没有了。
洗个澡，姜南方强迫自己去睡觉。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一晚上都在做梦。第二天天不亮她就醒了。
迫不及待跑进厕所，又试了一次。还是两条杠。
再试，五支试纸全部用完。
仍旧两条杠。
完了。报应！
跟六年前一样，一个色令智昏，报应又找上门来了！
如此想着，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
一点东西都没有，趴在马桶边，她把胃酸都快给吐出来了。
不行。这个小家伙来得太不
合时宜。而且也注定不会健康。
不能要。必须得趁早解决。
姜南方赶紧洗漱，换衣服，才七点就打车去到了医院。
挂号排队，八点十分，她坐进了医生诊室。
按医生的要求做了个检查，很快确定，她是真的怀孕了。
三十二天。只有一个胚胎。
“因为工作原因，我最近喝了很多酒，而且还吃了抗过敏的药和感冒药。医生，这个孩子我不能要。”
一大早跑来挂妇科，而且还不打算要，医生以为她生活作风不良，鄙视的上下打量她一番。
“就你一个人过来的？家属没来？”
“是。”
“跟他商量过了吗？能不能要，你一个人说了算？”
“我能做主，一个人说了算。”
“真确定做手术也要有人跟你签字担保才行，不然万一出了问题谁负责？”
“叫你男朋友一起过来。确定做手术我再给你预约时间。”
之前怀孕因为有唐雪迎陪着，姜南方没遇到什么问题。
还是第一次知道做这个必须有家属陪同。
“我跟我男朋友分手了，他过不来，自己签字不行吗？”
“当然不行。万一你手术中途有事，自己都管不了自己，还怎么负责？他过不来叫别人来。什么亲戚朋友
的，只要能签字就行。”
这下姜南方被难住了。
本来就没什么朋友，这么久不回来，回来每天都在工作，虽然认识了不少人，但能为这种事情签字的还真没有。
她不可能去找战北爵，怎么办？
换家医院试试。
结果。换了一家医院也是一样，没有人帮忙签字，人家不给做。
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实在刺鼻，一上午，姜南方吐了又吐，无功而返。
虽然是夏天，天上的阳光很明媚，但这种时候，一个人走在大街上，硬有一种荒凉孤单的感觉。
战北爵心里也不踏实，总觉得姜南方有什么事情没告诉他。
但又不好直接问。
焦灼的在办公室坐了一个多小时，借口路过电气公司，去技术部溜达了一圈。
姜南方的工位空着。
“姜工今天没来上班？”
李工解释：“新产品已经流程捋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