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爵刚把签好字的文件交给前台,准备移步去会议室开会,手机响了。
拿起来一来,这个时候,居然是睿睿打来的。
他接起来:“喂。”
“爹地。”
这两天又是忙景煜景甜住院的事,又是忙心脏配型,又是忙工作,都忽略另外两个孩子了。
猛然听见儿子乖巧的声音,他心里愧疚感猛增。
声音尽可能温柔答应:“在呢。怎么了宝贝?怎么这个时候想起来给爹地打电话?”
睿睿说:“我们已经进来训练一个周期了。教练说准备组织一场训练成绩汇演给爹地妈咪看。”
“顺便安排些活动锻炼家庭成员之间的凝聚力和默契。”
“别的小朋友爹地妈咪都来,爹地,你和妈咪明天有空来看我和妹妹表演吗?”
“还有景煜景甜。我们已经几天没见面了,好想他们。他们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呀?”
“能不能让他们明天也回来参加表演?”
睿睿很担心。
万一爹地找借口拒绝,或者说他一个人来,等于直接证实了他的不安猜想。
他不想妈咪走,不想爹地跟妈咪分开。
还好,话说完,战北爵这边沉吟两秒,一口答应了他。
“好。我把工作安排
安排,明天带妈咪和景煜景甜一起去。”
“!”
睿睿看一眼挤在他旁边用力听电话的妹妹,两人开心地差点同时喊出来。
然后战北爵又补了一句。
“不过景煜景甜最近身体有点不舒服,不能继续参加培训了。明天抵达,你和妹妹不许撺掇他们上场。”
“啊?他们不舒服了?是生了什么病吗?”
战北爵不想让孩子担心,淡淡说。
“没事。有爹地在,他们很快就会好的。你就当不知道这事,明天见面不要追着问他们。”
“我明白的,爹地。”
“乖。这两天爹地妈咪有点忙,可能有时候忽略了你们。但你告诉妹妹,永远记住,我是爱你们的。”
电话挂断,睿睿心里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浑身轻松不少。
结果扭头去看妹妹,她又泪眼汪汪了。
“怎么了?爹地不是答应明天过来了吗?你怎么又哭?”
歌儿翁声翁气解释:“爹地今天说话好温柔哦。”
“我真的好想他,好想妈咪,好想让他们好好抱抱我。哥哥,我好爱爹地。”
中午小小睡了一会,醒来觉得病房呆着没意思,姜南方和阿钟一起带孩子们下楼玩。
楼下花圃里种了许多
花花草草,四人闲着无聊,决定展开一场画画比赛。
谁在最短的时间内画出的花圃最漂亮,花儿最形象,谁赢。
四人打着赤脚,分别坐在自己鞋子上,在花圃旁的树荫下正玩得开心,战北爵来了。
感觉有一股熟悉的气息突然笼罩在了头顶上,景甜下意识抬头去看。
一眼看见年轻帅气的爹地正低头往自己画上看。
激动的她把笔一放,一下转身抱住了他腿。
“爹地!我好想你!你来看甜甜啦!”
丫头就是丫头,情感丰富又爱表达,跟儿子处起来完全是不一样的感觉。
每次被热情的甜甜和歌儿这样直白的表白,战北爵心都会软成一滩水。
他把景甜抱起来,亲了亲她热的红扑扑的小脸。
“爹地也想你了,所以工作一做完就赶快过来了。玩什么呢?”
“画画比赛。”甜甜被他亲了一下,美的云里雾里的。
“他们都比甜甜画得快,欺负甜甜最小。爹地,接下来的你帮我好不好?”
“爹地很想帮你。可是爹地不会画画。”
“啊?”景甜撅起红通通的小嘴。“那怎么办,看来甜甜今天要做最后一名了。”
“甜甜这么喜欢比赛啊?赢了比赛
有什么奖品?”
甜甜趴去他脖子里拱了拱,小手不安分地捏他刚毅的下巴。
“没有奖品。可是我就是赢的感觉。”
战北爵宠溺地任她随便扒拉。
“那如果我告诉你,睿睿哥哥请我们明天去看他的比赛,而且赢了会有奖品,你肯定会很开心咯?”
“啊?睿睿哥哥请我们去看他的比赛?妈咪也一起去吗?”
“当然。我们一家人都一起去。”
“啊!太好了!我们一家人终于可以一起出去玩了!我好开心!”
战北爵黑衬衫,黑裤子,梳着一丝不苟的背头。
高大挺拔,气质尊贵。
如果没有怀里这个叽叽喳喳的丫头,但凭自身气质,没几个人敢靠近。
但他愿意压着声音小声哄小丫头开心,这反差萌。
不知道姜南方喜不喜欢,反正每次看到这样的他,阿钟挺喜欢的。
血浓于水是世界上最恒古不变的真理。
除了姜南方,也就这俩丫头能把他拿捏地死死的了。
其实战北爵一半在跟景甜说话,另一半却是说给旁边的姜南方听的。
他不知道怎么开口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