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方和老爷子被工作人员教训了几句后,毫无收获离开了柯家。
门外,姜南方问老爷子。
“您相信他刚刚说的话吗?”
老爷子没答,反问她:“你相信吗?”
从感性上来说,姜南方是相信的。
虽然她跟柯景煜认识的时间不是很长,但她愿意相信他的人品。
但从理智上来说,只有他的动机明显,可能性比较大。
除了他,她想不出来还有别人。
姜南方有些绝望。
已经过去将近40个小时了。
如果有人真要战北爵的命,怎么可能会留他这么长时间?
她们现在在做的一切貌似已失去了它原本的意义。
进度这么慢,不像在解救战北爵,而像在找幕后凶手,替他报仇。
越想觉得越恐怖,姜南方牙一咬,突然跟老爷子说。
“我已经失去耐心了,不想再一点一点地追查,我现在只想……”
她知道自己这么做很不是东西,甚至可以说禽兽不如。
但恐怕战北爵实在等不了了!
老爷子似乎猜到了她要做什么,摆摆手。
“不必了。如果我没猜错,你是想找到他儿子,用他儿子的性命来换阿爵回来吧。”
“没有必要南方。以我多年
看人的经验,不是柯景煜。”
“?”
“我们那时候过来的人,把品性这两个字看得有多重要,你们无法理解。”
“柯景煜堂堂正正一辈子,不会为儿女这点小事毁了自己一世英名的。”
可是,姜南方觉得这不单单是儿女间的小事。
这关乎两家继承人的性命,会不会老爷子太高看他了?
她正要说出心里的疑虑,老爷子手机响了。
拿出来一看,大哥打过来的。
难不成有消息了?
姜南方很激动。
果然,接通电话大哥就说。
“瑞士这边警方找到了一些线索,根据当时网友拍摄的视频和目击者爆料,阿爵是被一辆某某牌面包车拉走的。”
“经过一天一夜的排查,他们现在在一个叫拉乌的小镇上发现了面包车的踪迹,现在人已经赶过去了。”
老爷子当即就要带姜南方一起再去瑞士,大哥阻止他。
“您两天内国内外跑了两趟,一觉都没睡,再这么下去身体怎么受得了?”
“阿爵的安全重要,你也很重要。现在你是战氏的主心骨,这种紧急关头,你可不能倒下爷爷。”
“我会仔细跟着的,有情况第一时间跟你汇报。再说,我们这
么多人围在这也是岗位重复,起不了叠加作用。”
老爷子两天没休息。心脏确实已经有些不舒服了。
他不得不服老,同意了大哥的提议。
挂完电话,看老爷子眼睛下面一片乌青,姜南方也怕他突然倒下。
“爷爷,我先送您回去休息。”
“你也得休息。”老爷子说她。“别等下阿爵找到了,我们都倒下了。”
“看到大家为他操心成这个样,他会内疚的。”
姜南方嘴上答应他好,心里却想。
我怎么可能睡得着呢?
现在心里急的比热锅上的蚂蚁还急,除非吃药,不然打死我也睡不着。
两人打车回到了战家。
她亲自服侍老爷子吃东西,躺下休息。
刚出房间,大哥电话又打过来了。
这次是直接打给的姜南方。
“肇事车辆和司机都找到了,经过审问,他们对犯下的罪行供认不讳…”
姜南方以为找到战北爵了,激动地打断他:“所以阿爵现在在哪儿?”
大哥却随即在那边沉默了下来。
“怎么不说话?怎么了?阿爵到底怎么样了?他是不是伤的很严重?”
“那两个人为什么要害他?警方那边还说什么了?你倒是说话呀!”
大哥似乎心情很沉重,顿了好一会儿才说。
“这两人平时是无业游民,生活困难的很。事发时,他们在现场无意间听到一个人说。”
“阿爵手上戴的那块表值100多万,全身上下的衣服鞋子加起来也好几十万,料定他有钱,所以心思一动,就把他给带走了。”
“所以这就是一起简单的、临时的见财起意?”
“可以这么说。”
这样也好。姜南方宁愿事情是这样的。
没有阴谋,没有算计,战北爵肯定不会有事。
“阿爵那么聪明的人,肯定知道孰轻孰重,要钱给他们便是了,他现在人呢?”
大哥又顿了顿。
“关键他们带他走的时候,阿爵是昏过去的。”
“所以?”
“他们把他身上值钱的东西取下来后,以为他没气了,就把他推到湖里去了。”
推到湖里去了?
当时战北爵身受重伤,还在昏迷状态,居然被扔到湖里去了?!
姜南方如五雷轰顶。
双腿一软,一下跌坐在了地上。
手机哐当一声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