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呢？听说他们没事，我好想他们。他们有没有再想起我？什么时候打算带我们见见？我给他们准备了礼物。”
柯腾必须承认自己是个恋爱脑。
一看见姜南方的脸，就把这段时间从别人嘴里听到的，对她所有怨恨忘掉了。
面对她，他可以没有原则。
可以忽略她做的一切，替她找到完美借口来糊弄自己。
有时间爱就是这么盲目，这么没有道理。
只要她能对他露出一个笑脸，表达一点爱意，他就会心满意足。
看着他炙热的眼神，听着他诚恳的话语，看着他年轻的面庞。
姜南方内疚到说不出话来。
除了用不是东西来形容自己，不知道说什么好。
柯腾见她不说话，温情脉脉想摸她脸。
“怎么不说话？见到我太高兴，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是不是？”
“不着急，慢慢说，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
姜南方躲开了他的手。
他也不生气，拉着她往前几步，走去沙发前，想让她坐下。
促膝长谈。
姜南方实在坐不下去。
“柯腾，你先坐下，冷静点，听我慢慢跟你说。”
她在他面前蹲下，用诚恳的眼神看着他。
“首先。我还要
跟你说声抱歉。对不起，因为我的出现让你原本简单快乐的生活，变的没那么幸福。”
“我是一个不能给你带来幸运的人，我…”
柯腾打断她。
“不许你这么说自己。我说过，我从来不嫌弃离过婚，有过孩子。我爱的是你这个人，是你身上所有的优秀品质，不是那些外在条件。”
“我很感激你能说出这样的话。被人赏识的感觉真的很好。但，这并不代表我们俩就合适。”
“可能我以前没把话跟你说清楚，今天再跟你说一遍。我跟战北爵当时之所以离婚，不是因为我不喜欢他…”
柯腾脸色唰一下变了。
他努力给自己营造的自欺欺人的假象，被姜南方毫不留情击了个粉碎。
“你什么意思？”
“我不想骗你，柯腾。从头到尾，我都没有真正恨过战北爵。他不像你想的那么坏，也没逼迫我什么。”
“我们俩复婚，一部分为了孩子，但更大一部分，是因为爱。”
仿佛听到了什么惊天大笑话，柯腾面部肌肉不自觉抽搐了起来。
他用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着姜南方。
“确定自己不是在跟我开玩笑？战北爵他妈要杀你。”
“如果那天不
是我，你现在已经死了。姜南方，这样你还爱他？”
姜南方努力解释。
“我知道这听起来很荒唐，但事实就是这样。他妈的事跟他无关，我喜欢的是他这个人。”
“我很感激你那天挺身而出，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宁愿自己去死，也不想让你受伤。”
“你的恩情我无以为报，但我会永远记得。等以后你需要我帮助的时候，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挺身而出。”
可是无论她说得多么诚恳，柯腾都听不进去。
“所以你今天来就是特地告诉我，你从来没喜欢过我，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傻叉？”
“为什么一定要这么想呢？难道你的世界里除了爱人就是仇人，我们不能做一对互相欣赏的朋友吗？”
柯腾一把把姜南方从自己膝盖上推了下去。
“愿意跟我柯腾做朋友的人多的很，你算哪根葱？”
“如果只是找朋友，我用得着把命豁出去？”
“没错，你在我这，只有两种关系。要么夫妻，要么仇人。”
“姜南方，想清楚，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到底要跟我做什么？”
“……”
姜南方无语了。
要么夫妻，要么仇人？这么偏执？
“柯
腾，你很优秀，我不值得…”
柯腾眼神彻底冷了下去。
“别说了，我明白了。”
“因为你，我的自尊一次次被践踏，我也确实受够了。”
“从现在开始，姜南方，我收回对你的爱，并且跟你承诺，以后只有我践踏你的份。”
五点钟，战北爵准时出现接姜南方。
上车，她表情闷闷的。
战北爵单手把方向盘，另一只手牵她，她也没像往常一样假装正经的甩开他。
察觉到她情绪不对，战北爵把手抓起来在嘴边亲了一下。
“怎么啦？”
姜南方叹气。
“我今天去了趟华泰，看到柯腾了。”
迟早有一天两人会见面，战北爵也不意外。
“看来这次久别重逢不是很愉快。”
“还有脸说，还不都是因为你？”
姜南方甩开他的手。
“知道我又跟你复婚了，他说我们俩以后再见就是仇人，我不想把事情弄成这样。”
要么朋友，要么仇人。
那么偏执，像柯腾能做出来的事。
战北爵笑。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