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管听着童安安这样言辞恳切的请求,再看她的穿着,平时的作风,不能猜想到,肯定是因为她家里贫困才会这么坚持的。
但他不得不打击她。
“南非那个地方真没你想的那么好,不然不至于整个部门没一个人主动愿意去的。先别说那么多,你回去做做功课,等真正了解南非了再来找我问具体的要求不迟。”
童安安退出了办公室,继续她的了解产品之路。
心想晚上回家一定要多做点功课了解了解南非。
时间一晃又来到了下午下班,一整天都没联系,童安安肯定是不肯坐他的车回家的,姜景煜坐在办公桌后面想,怎么才能想个办法以后两人一起上下班呢?
正想着,张洋进来找他。
“双桥镇的拆迁工作正式启动了,这是拆迁安置房的划分计划,你审核签下字。”
姜景煜把资料接过去翻了翻。
双桥镇因为人口基数不算很小,安置房划分成了一个小区,里面一共住了140多户,当然也包括童安安家。
童安安家只有一栋两层楼的小宅基地,只分到了一套140平的高层安置房。
不知道为什么,想起那天在她家吃饭,童妈妈说过的
话,想着一家四口挤在这么小的房子里,他哥还没结婚,以后肯定是要娶妻生子的,替她觉得条件艰苦了些。
而且他们家在当地算个门面房,虽然地段不值钱,但起码能维持生计。
换了这么套房子,他父母失去了赚钱的能力,以后要怎么生活?
突然很怀念她妈妈做的饭菜,姜景煜看完把本子一合,吩咐张洋。
“晚上加班,跟我去趟双桥镇。”
两人从总裁电梯直达地下车库,开车去了双桥镇。
也就一个小时的路程,到达的时候六点多一点。
童安安家里安安静静的开着门,一点烟火气都没有。
姜景煜忍不住有些愧疚。
但拆迁已成定局,他们只是整个大规划中的一小部分,不能因为对个别人的仁慈和儿女情长断送了整个项目。
所以即使内疚,他也得把项目进行下去。
车子停在门前,张洋先去打招呼,童安安妈妈围着围裙走了出来。
没想到这么久不见,还记得他俩。
“是你们呀。好久不见,又过来出差?”
姜景煜心想:你的眼力和记性比你女儿强多了,天天在公司上班,跟我打交道,都没见她想起来我以前来过她家。
三
人打了招呼,点了跟上次一样的饭菜,童妈妈去忙了,姜景煜便在客厅里晃荡,观察她的家。
即使没跟她一起,能站在她生活过的空间里也是觉得幸福的。
很快,食物准备好送了上来。
姜景煜问她吃了没有,童妈妈说她不饿。
“你们吃你们的,我等我当家的回来一起吃。”
姜景煜跟她聊天,问她当家的在做什么。
童妈妈叹息说,“能做什么,打零工呗。以前镇上人多,我们俩一起操持这个店,勉强还能供孩子们读书,现在越来越不行了。”
“儿子大了,要娶媳妇儿,得攒钱买房买车,攒彩礼。他不劳动怎么办?”
“咱们镇上对房车彩礼的要求一般有多少?”
童妈妈说:“最基本的也得买一辆15万往上的车子,房子基本都是到市里买,最便宜也得七八十万。彩礼有128万的,158万的,168万的,看跟对方怎么谈了。总体来说,一个家庭想娶一个儿媳妇,至少得准备130万。”
张洋咧嘴一笑,用开玩笑的语气问童妈妈。
“那您和叔叔现在准备多少了?”
被人问这么冒昧的问题童妈妈也没生气,只叹着气
。
“以前孩子读书,赚的钱都交给学校了,后来…反正我们省吃俭用也没攒下来多少。”
“何况现在年纪都大了,我身体还能凑合,她爸却越来越不行了。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抱上孙子呢。”
一番话说的屋子里气氛挺压抑的,姜景煜更加愧疚了。
问她道:“马上要拆迁了,等搬过去之后阿姨打算做点什么?”
童妈妈倒是挺乐观:“我们村有个老姐妹,儿子结婚以后就进城打工做保洁去了,她说工资还行。”
“不管怎样,拆迁也算把房子的问题解决了,大不了以后我也去做保洁呗。不能赚多还不能赚少啊,只要不给孩子们拖后腿就行。”
忙碌了一辈子,老了老了还要去做保洁,姜景煜于心不忍。
跟她商量道:“其实我就是来咱们镇上开展拆迁工作的,知道安置的小区外面划分出了两排店铺,您和叔叔要是敢投资的话,不如把积蓄拿出来买个店铺。”
“到时候卖点早餐什么之类的,不至于打工看人脸色。我可以给你们安排个内部价。”
一听他还有这本事,童妈妈顿时来了精神。
“是吗?你是负责拆迁工作的?哎哟,我就说
嘛,看你这样子,一看就是领导!”
“我之前也想过,那么大个小区,外面肯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