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南洋邪师本就穿得单薄,这么冷的天,他仅仅穿了一件黑色的棉麻长褂,还光着脚在这冰天雪地中行走,可见其内力不容小觑。
我这一鞭下去后,他后背的衣服被我抽出长长的一道口子,随后背部的皮肤也瞬间起了一道红印,还鼓起老高。
南洋邪师一阵刺痛,随即转过头看我:“你居然没死?很好!正好用你的血来压制这畜生!”
说着,那南洋邪师伸手冲着我隔空一抓,我顿感被一只无形的大手一下掐住了脖子。他手臂向后一用力,我的身体便腾空向他飞去,颈部直直地撞进他的手里。他一手死死掐着我的脖子,一手依旧举着那个骷髅头束缚着水中的乌祈。
那讨厌的窒息感再次席卷我的全身。他瞳孔放大,直盯着我的眼睛,显然他又想吸我的魂魄。不过这次他明显做好了准备,如果我贸然再次使用定魂诀,说不定会被其反噬。想着,我举起两根手指猛戳他的眼睛。
那南洋邪师明显被我这不按常理出牌的举动弄得有点懵,紧紧闭了下眼睛后,满眼疑惑地看着我。
我二话不说,直接转戳为抠。他一阵刺痛又闭起了眼,我却没因他闭起眼睛而松手,两手使劲往他眼皮里面抠,两个大拇指顺势搭在他鼻孔的位置,我又把两个大拇指插进他的两个鼻孔后用力地向外掰着。
反正他现在两只手都忙着呢,也没法还手,我才不怕他会还手打我呢,有能耐他举起脚丫子挠我啊!
那南洋邪师被我抠得嗷嗷直叫,掐着我脖子的力道也明显松了几分。
“啊!你不配修习法术,我们修法中人羞于用法术之外的手段伤人,有本事我们用法术比试!”
见他这么说,我紧着嗓子回道:“你一个邪师,我跟你讲什么道理!再说,谁告诉你我会法术的!我才刚刚拜师,哪里有什么法术!不想瞎眼就赶紧把小豆子还给我!”
南洋邪师依旧不肯松手,头使劲往后仰,来躲避我的攻击。
“不可能,我在你体内探到了很强的灵力!我们来场真正的比试怎么样?”
“那是你法术不精,探错了!我连百日筑基都没修完,有个屁的灵力!把小豆子还给我!不然我咬死你!”
说着,我右手一把抓住他头顶的头发,往我面前用力一扯,他那大鼻子一下就到了我面前,我一闭眼照着他的鼻子就狠狠咬了下去,直接咬下了一块肉。
那南洋邪师疼得嗷嗷直叫,一用力,抓着我的衣领就把我按在了水里。我在水里一连呛了好几口水,呛得我后脑勺一阵发酸,那酸爽的感觉直冲我天灵盖。
就在我以为我快被呛死的时候,那南洋邪师又把我一把揪出了水面。肿着一双眼十分怨怼地看向我。
“我说过,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死掉,我会慢慢把你折磨死……”
我看着他被我咬掉一大块的鼻尖,心里不禁泛起一阵恶心。
我咋就咬他鼻子了呢,咬他耳朵不行吗?这血刺呼啦的也太恶心人了……
喘了几口气,我不服气地对他说道:“哼,你还说用术法决斗,昨晚你打了我一宿,有几下你用的是术法?好意思说自己是修法之人,邪师就是邪师!”
他皱着直挺的鼻子,可他这么一皱鼻子,看起来更恶心了,那鼻毛被血水染得一撮一撮的。咦……看得我差点没吐出来。
“我是黑衣阿赞,是修黑法的!不是邪师!”
我冷哼:“穿黑衣就黑衣阿赞了?你以为自己是变色龙啊?穿啥色衣服就啥阿赞!呸,就是邪师!”
“你,信不信我下蛊让你痛不欲生!”
“来啊!怕你啊!怕我就不来了!你下啊!”
说着,他把牵着乌祈的骷髅头往我面前移了移,接着他嘴里嘀嘀咕咕又不知道开始念着什么,一双红肿的眼睛又试图开始蛊惑我……
以前吧,看他的眼睛确实有点吓人,但这会儿他这两眼都肿成这个熊样了,还试图深情地看着我,就感觉有点好笑。
“噗!”我没忍住,一下子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你管我笑什么!”
说着,我趁其不备,把红缨鞭一子下套在了他脖子上,随手两手交叉使劲用力。他眼里懵逼的神情瞬间闪现后,随即也死命地掐住我的脖子。
这时,乌祈也在水下用力,那南洋邪师拿着骷髅头的那只手一下子被乌祈拽得伸出去老远,身子也往乌祈的方向倾斜起来!
我心说,这南洋邪师也就不过如此。一施法就得用那骷髅头,不用那骷髅头就死命掐人脖子,要不就整个蜡烛烤我手指头。这他娘的叫哪门子术法啊,跟我师父简直没法比。
我们三个相互较着劲,谁都没有松手的意思!
那南洋邪师见状,又一把将我按在了水里。这次我有了经验,入水的前一秒我憋住了一口气。
我在水下,假装扑腾了两下,随即睁开眼睛看向乌祈的方向。这一看才发现,乌祈的身上已经被雷劈得皮开肉绽!那黑墨般的皮肉零零碎碎地挂在他身上,露出体内血红的嫩肉。我不禁心里大惊,再这么耗下去,乌祈快要撑不住了。我得夺了他手中的骷髅头,这样才能救下乌祈和小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