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我们就把师兄车上的纸活卸在了路边。
这时,一个晨练的大爷路过我们身边,好奇地问道:“你们是卖烧纸的吗?这啥日子啊?咋一大早就来卖烧纸呢?这元宝多少钱一袋?我买两袋晚上给我爹妈烧点。”
大师兄笑着说:“我们可不是卖烧纸的,这些东西我们现在用不着了,您要是不嫌弃,就随便拿点回去,给家里去世的人烧吧。”
大爷一脸茫然:“不要钱?”
大师兄点了点头。可大爷一见大师兄点头,连忙摆手说道:“不要钱我可不敢要,这东西哪能白拿人家的,多不吉利啊!算了算了,真是晦气!”说完,大爷就像躲瘟疫似的,赶紧抬腿走了。
大师兄却还不死心,在后面大声喊他:“唉,大爷,节俭是一种美德,可以培养福报的!”
我真是严重怀疑大师兄小时候跟师父肯定饿过肚子,不然咋这么抠门会过呢?明明现在收入也不少,却还是这么仔细地过日子。
自己仔细也就算了,他还让别人都跟他一样会过,连死人他都不想放过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我叹了口气,对大师兄说:“大师兄算了吧,你都把人吓到了。就把东西放这吧,如果有人不嫌弃,就让他们捡回去用,你就当施舍了。如果没人捡,咱们忙完回来你在装车上。”
大师兄点了点头,对我和舅妈说道:“那也只能这样了,咱们走吧上车。”
舅妈应了一声,拉开车门就要往上坐,我赶紧一把拉住了她。此时副驾驶的位子哪里还有空坐啊,师祖他老人家正黑着一张脸坐在上面。
师祖坐在副驾驶的位置还算好的,王麻子居然坐在了驾驶室的位置。师爷坐在驾驶室后面,张道人坐在副驾驶后面,最后面一排还挤了四位英灵。
张道人的徒弟,宇辰小道长大概十七八岁的样子,他都被这几位英灵挤在后备箱里了,正闷闷不乐的看着坐在最前面的师父。
“师父,我也想上前面坐!”
“你年龄小,坐后面委屈一会便是!”
“哦……”
舅妈见我拦她,便小心翼翼的问我:“咋了瑶,咱不上车了吗?”
我看了看师祖,尴尬的对舅妈笑着说道:“呵呵,上车,可这会车里没地方了!”
“咋会没地方了呢?”舅妈不解。
“被别人占了……”
“啥?”
……
大师兄见状也对这坐在驾驶室里的王麻子说道:“王大仙,您看要不要换个位置坐啊!我得坐这里开车啊。”
王麻子一撇嘴:“我就坐这,咱俩挤一挤,你让我坐一次驾驶位吧!”
“啊?”大师兄内心是不愿意的,可谁叫他师爷刚才差点给人熏吐了那,没着他也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好,好吧!但是我开车时,您老可千万别乱动方向盘啊!”
王麻子很开心,拍了拍屁股底下的座位说道:“放心,我心里有数,快上车,咱们还得抓紧去救人呢!”
见大师兄和王麻子坐在了一起,我便用求助的目光看向师爷。
师爷让众人腾出位置,点了顾满仓去后面,理由是他曾以盗墓为生,常爬狗洞憋屈惯了。
顾满仓不服,硬要拉上叶澜庆一起去后面,理由是叶澜庆活着时是街头卖艺变魔术的,大变活人常常躲在箱子里,也是憋屈惯了的。
可叶澜庆却坚称自己那是真法术的,只是为了生计不得不现世街头,无非也就是为了糊口饭吃而已。
为此,他二人还拌了几句嘴。
叶澜庆说:“你可别小瞧我这变魔术的。我那可不是普通的魔术,那都是真法术。我在街头卖艺那也是无奈之举,为了生活罢了。我这法术,关键时刻能降妖除魔,岂是你那盗墓的小手段能比的?”
顾满仓也不甘示弱,反驳道:“哼,你懂什么?盗墓这行也不是谁都能干的,那也是需要本事和胆量的。我在墓穴中遭遇的那些邪门事儿,没有点道行能应付得来?我看你那法术也就唬唬普通人。”
听着他们吵起来没完,最喜清静的师祖忍不住呵斥他们:“好了,你们都别吵了!一天天听你们闹哄哄的,吵的我脑仁都疼。
我上辈子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死了死了还要跟你们这帮糟心玩意天天在一起。赶紧都上车,办正事要紧!”
师祖话音一落,大家便都不说话了,我和舅妈上车坐好后,大师兄便立即开车。
我看着手里的罗盘,坐在后面给大师兄指着路。时不时还与前面的师爷聊上几句。
“师爷,方才易真亲口向我承认了,他就是在二道山打伤我师父的那个生魂。而且他还尊称林傲邪那个大魔头为教主,如此看来,这定是个魔教。那他们会不会有很多魔子魔孙?信奉他们的魔众弟子会不会数量众多?”
师爷微微点头,对我说道:“林傲邪的魔众弟子这些年一直隐匿在暗处,企图扩大他们的势力。这么多年过去了,信奉他们的人确实不在少数。
不过,让我感到意外的是,易真那个家伙竟然如此自信,竟敢明目张胆地向你暴露他的身份。
看来,他在和你说出这些事情的时候,就没打算让你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