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6点多的时候,我开着奥迪q5,周勇依旧开着他的帕萨特,带着方娜准时抵达。
佩佩那时候已经怀孕7个月了,便没有过来。
方娜穿着一袭米色的薄纱外套,夏日夜晚,微风习习,薄纱随风起舞,内搭的白色吊带衫将方娜的好身材展露的一览无遗。
大概是佩佩怀孕之后,我好久没有行房事,见此情此景,竟然想入非非。
我内心无比自责,自从回云澜县,无论是考公,还是入职工作以来,工作和生活上,周勇都多次帮我,方娜虽说是我的初恋,但现在已经是周勇妻子,我还有这龌龊想法,真是猪狗不如!
我平复自己的心情,望了一眼方娜,方娜眼神闪烁,透露出哀怨,但又在躲避着我。
包厢之中,就我们三人。
就着酒气,我说起了我大伯的事情。
周勇说,“这事情应该好办啊,你大伯认识你们局长。”
我便将我的想法和周勇细说,周勇也赞同我的思考,“住建局的领导,我爹应该认识,但是我觉得我爹也不方便出面,我再想想。”
“实在是麻烦你了,我这边也找找看。”
“客气。我在单位里也没什么事情,帮帮你,我自己还能多认识人。”
说着,周勇就又和我喝起了酒。
方娜在旁边和以往一样,没说话。
但和以往不一样的是,今晚的方娜,显然有心事,眉头颦蹙。
推杯换盏之下,周勇很快就喝醉了。
我们的确喝了不少,换成刚回云澜的我,此时肯定也醉倒在酒桌上。但现在,我已经混迹官场多年,喝酒的场合比周勇那个档案局闲差的岗位要多多了,酒量见长,所以此刻周勇倒下了,我依旧很清醒。
周勇酒后习惯很有意思,先是一顿吵闹,吵着吵着就哭了出来,方娜在一旁帮他平复情绪。
而后,情绪稍稍平稳的周勇,像是被强行按了断电按钮一样,立马进入睡眠状态,整个人就像是刚被分解的猪一样,只剩一大团肉瘫软在桌上。
我看着方娜,这个充满了哀愁的女人,弯弯的眉毛皱在一起,愁肠百结,像是林黛玉,心事溢出了美好的面容。
“你们最近是有什么事吗?”我不安地问,“我这又来找周勇帮忙,打扰到你们了吧?”
方娜听到我突然单独对她说话,也是一惊,继而轻轻说:“没事的,伟杰。周勇会帮你处理好这事情。”
我知道方娜心里一定有事,当年方娜也是这样,心里藏着事,不告而别,但现在,我不想让心事在她心里成为死结,“可我看你心里有事,你从吃饭开始到现在就一直有心事。是不喜欢我和周勇这么喝酒吗?”
“噢,不是,不是,伟杰。”方娜急忙摇头否认。
“我和周勇是兄弟,”我说,“你看,我一有什么事情就找他,你要是觉得我总是找他影响了你们正常的生活,你一定要跟我说,不要担心什么。”
我尽量避免和方娜谈起我们以前交往的事情,此时此刻,方娜就是周勇的太太,我的好朋友的爱人。
但理性终究抵不过酒精的麻醉,我的情感和理智开始在我脑中剧烈的冲撞,我不断回想起与方娜的相识与相爱。
“我真羡慕你和徐佩,羡慕你们都快有小孩了。”方娜说。佩佩自从怀孕后,就一直在方娜的妇幼医院备孕和做定期检查,后面正式的生产也会在方娜的妇幼医院完成,“我和周勇结婚已经这么多年了,还一直没有孩子。”
方娜说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整个人的美丽随着这声叹气而碎了一地。
唉,我这想的都是什么啊!
我责备自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方娜:“都会有的。你们也会有自己的小宝宝的。”
“他爸从去年开始,就经常在我面前提起生孩子这事儿,甚至还和周勇说,要不要把他之前的那个孩子接回来。”
听到这里,我极其震惊。这对于方娜来说,无疑就是羞辱。
“我经常在想,是不是我们身体有问题。”
我知道这句话的含义,生孩子是夫妻两个人的事情,但方娜看起来依旧是那么年轻和美好,周勇一看就是缺少运动和放纵,这对于我们这些即将迈入30岁的男人来说,的确生孩子是个挑战。
“你们没有做检查吗?”我问道。
“没有。伟杰。我的意思是,周勇没有。”方娜说,“你知道,我就在医院,每年都有全面的体检,平日里要是有深度或者专项检查的需求,也很方便。我做个相关检查,没有问题。但是周勇,伟杰你知道的,他身体本来就偏胖,一直很反感检查,说没病也能检查出病来。他们单位每年的体检,也只是很基础的检查,没有涉及到生育方面。”
我看着方娜,又看了周勇,也跟着叹了一口气,早前我以为两人只是外貌上的不般配,但现在看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真的是不般配。
要说方娜谁能配得上,似乎还只有我。
方娜显然心里有很多话想说,没有注意到我这千奇百怪的心思,“他就这样一直不愿意去检查,现在是我只要一说起生孩子这事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