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也适时开口:“渺渺,道个歉,承认自己的错误没有那么难的。难道你非要等到枭过来了,让他帮你收拾这烂摊子吗?枭这个人是重感情没错,可他绝对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地就偏袒任何一个人。你还是快点道歉吧,事情闹大了,只会无法收场。”
简单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期盼厉枭快点过来。
这个蒋楠平时心眼子就多,这次用的手段虽然拙劣了点,却能让时渺百口莫辩。
只是她没想到时渺居然因为被栽赃,就急得指控蒋楠的画是赝品。
时渺淡漠地扫了眼简单,正要说话,忽得有人提醒:“枭哥来了……”
众人下意识朝门口看去,只见身穿一袭蓝色休闲服的厉枭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门口。
蒋楠立刻说:“枭哥,大家都是同学,我相信这件事你一定会公正地解决的吧?”
然而蒋楠话音落下,厉枭却连个眼神都没给她,径直走到了时渺身边。
“没事吧?”
他语气里毫不掩饰自己的关心,听得旁边的简单用力攥紧了拳心。
时渺摇摇头,道:“我没事。只是那幅画真的是赝品。”
简单忍无可忍,深吸了一口气道:“枭,我不知
道你听到了多少,但这件事的确是渺渺的不对。”
厉枭一双黑眸带着极大的压迫感望向简单。
简单一时感到一阵心虚,下意识别开了视线。
厉枭漠然把目光落在蒋楠身上。
“一幅赝品而已,也值得你们这么吵?”
蒋楠明显感觉到了厉枭语气里的警告。
她脸色一白,一颗心高悬了起来。
但蒋楠随即想到厉枭不过是因为长辈的原因娶的时渺,心里又稍稍放松了些,开口道:“卖给我那幅画的收藏家跟我打过很多次交道,绝对不可能卖给我赝品的!”
乔肆生怕因为这事,闹得同学关系不好,连忙说:“枭哥,你就别火上浇油了。让小渺儿道个歉,我们再赔点钱,这件事就过去了。”
厉枭扭头看向乔肆,一板一眼地反问:“她没做错什么事,为什么要道歉?”
“这……”
不等乔肆说话,厉枭直接询问时渺:“你有什么办法证明这是赝品吗?”
“有。”时渺点头:“真品我放在乡下,随时可以叫人去取过来。”
“乡下?”蒋楠只当时渺心虚,开口就说:“你那乡下不知道距离沪城有多远,你是故意想拖延时间吧?”
厉枭抬眸冷冷
望向蒋楠,那目光宛若利刃一般,蒋楠瞬间乱了心神。
不是说他们是父母之命结的婚吗?
厉枭这眼神……怎么看起来真的在偏袒时渺?
蒋楠不敢说话,简单只能开口说:“渺渺,你以前住的地方距离这里实在太远了,等你叫人把画送过来,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大家可没那么多时间等你的画。除了这个,你还有别的办法证明你手里的才是真品吗?”
“是啊,小渺儿,你真的确定你手里有真品,而蒋楠的是赝品吗?”
时渺面无表情地说:“我在乡下的时候,严库来拜访过我一次。那幅画正是严库以探讨之名,当着我的面画出来的。所以那幅画才会在我乡下的家。”
“严库……拜访你?”乔肆只觉得时渺是真的着急晕头了。
能让严库亲自“拜访”的人,放眼整个华国也没几个。
乔肆的嘴角抽了抽,说:“小渺儿,你别开玩笑了……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我没开玩笑。”时渺淡淡道:“我说的是不是真话,叫严库过来一趟不就行了吗?”
时渺的话每一句都像是一道惊雷,雷得在场的人都忍不住憋起了笑。
乔肆忍不住提醒:“
小渺儿,严库已经快要退休了,并且根本不可能来参与这种小事。哪怕是我跟枭哥出面,他也不太可能会过来这里。”
“没让你们出面。”时渺瞥了眼乔肆,转眸看向蒋楠道:“如果我让严库过来,并且证明你那幅画的确是赝品话……你要怎么补偿?”
蒋楠想也不想地说:“这不可能!如果严库大师真的过来证明了,我认你当爸爸都行!”
时渺好笑地说:“我不是男人,怎么当你爸?这样吧,我退一步,如果我说的是真的,你就给我打杂一个月。”
蒋楠深深皱起眉。
“我给你打杂?不可能!”
时渺玩味地说:“这么说,你也觉得自己的画是赝品喽?”
“当然不是!但是你是不可能叫得动严库大师的,如果你叫不动她,你就得现在立刻给我道歉,并且赔偿我十倍的价钱!”
“行啊。”
时渺一口答应,拿出手机就拨通了一个号码。
众目睽睽之下,电话被接通,时渺把手机放到耳边说:“是我,你现在在哪?方便过来一趟吗?我在厉府公馆,这儿出了点事,跟你有关。”
也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时渺挂断电话看向众人道:
“他就在这附近吃饭,十分钟就会到。”
蒋楠听到这话,心里隐隐升起了一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