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我来吧,少爷。”死士几步上前就要帮厉枭抱时渺。
厉枭遭到劝阻,目光一沉,强大的压迫感立即逼向那位死士。
死士心里一慌,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后,哪怕心里再担心也再不敢多言。
“做好你分内的事就行。”
“是!”死士压低了脑袋,连呼吸都不敢重。
厉枭面无表情地瞥了低着头的死士一眼,这才抱着时渺往别墅走去。
时渺很瘦,加上骨架又小,平时看起来仿佛一阵风吹来就会倒下一般,可真抱起来之后,他却有另一种感觉。
那就是——该有的地方,她一点没少有。
从没以这种姿势抱过女人的他,面色不自觉微红,想办法尽可能不去碰到她某些地方。
可一旦开始顾忌,原本脚上就有伤的他,抱起人来,对脚的伤害就更大了。
但他没有半点顾虑,就这么抱着时渺进了别墅。
“珊姨,开门。”
声音响起没多久,珊姨便打开了门。
当看到时渺躺在厉枭怀里时,眼底立刻浮现惊喜的神色。
“先、先生……”
“去煮碗醒酒汤过来,太太喝醉了。”
“是,是!”珊姨把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因为太过高兴,都忘记
了厉枭脚上还有伤就转身去了厨房。
……
主卧。
厉枭忍着脚痛,终于把时渺放到了床上。
然而当他要起身的时候,时渺搂着他脖子的手却是没松开。
他拉了拉,没成功——她搂得很紧。
厉枭一脸无奈,但眼底的光却愈加柔和。
“渺渺,你先松开,我去给你拿毛巾敷一下。”
不自觉地,他不再叫她全名,语气跟哄小孩子似的。
“不……”时渺嘟囔着,非但没松开手,反而搂得更紧了。
厉枭更加无奈,比无奈更难受的是,她身子紧贴着他,因为酒精,她体温比他的高多了。
像是一团火,让他想要帮她熄灭。
“渺渺,你先放开,有什么话,等你酒醒了之后我们再聊,好吗?”
话音出口,他发现自己的声音竟变得沙哑了起来。
这是非常不好的征兆。
厉枭眉心紧拧,不想事情发展到无法控制,但又怕强行扯开她的手会弄伤她。
来回矛盾之下,他更加无法挣脱开时渺的手。
末了,他索性也放弃了,直接脱掉鞋子,约过她的身子躺在她身侧,为了不压着她的手,他特意把她搂着自己的手往下拉到脖子,如此一来,他们便能面对
面躺着,不需要他维持半躬身的状态。
两人的距离只隔着薄薄的两层布料。
厉枭让自己尽可能不去看她。
闭眼。
深呼吸。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那种无法控制的感觉总算慢慢消散。
但就在这时,时渺的一只脚忽得搭在了他的腰上,像是一只无尾熊,整个人都挂在了他身上。
“你好冰,好舒服……”
时渺呢喃着,脑袋不停往他怀里钻。
厉枭猛地睁开眼,刚刚平复的情绪再次涌上来。
甚至比刚才还要更加浓烈些。
无奈,他只能看着近在咫尺的时渺,右手把她的脑袋从怀中拉出来,尝试着再次叫醒她。
“渺渺,你睁开眼睛看看,你在干什么。”
时渺眉心拧了拧,眼睛依旧没睁开。
还是处于醉酒状态。
思绪不由得走偏。
没想到她喝醉是这样的状态,本平时清清冷冷,脑子里只有工作的样子完全不同。
还是说,她真正的状态其实就是这样,只是为了不被伤害,才把自己伪装成很强大?
不知道她如果现在酒醒,脸上会是什么表情。
可能会像是见了鬼,立刻逃走。
突然的,他又不想她这么快醒过来了。
门外突然响起脚步
声。
是珊姨过来了。
厉枭下意识出声道:“珊姨,把东西放门口吧。”
门外的善意脚步一顿,脸上立刻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好的,先生,我就在楼下,绝对不打扰你们!”
珊姨说完,把东西放下就逃也似的离开了。
听到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厉枭心底微松,用食指细细描绘着时渺的眉眼,认认真真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孩。
明明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是最自由,最应该享受青春的年纪。
但他好像很少看到时渺露出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容。
有时候他真的很想敲开她的脑袋看看,到底是什么让她变成了现在这副看似刀枪不入,实则脆弱到极致的样子。
“渺渺……”
厉枭发出一声轻叹:“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完全了解你?”
……
门口的醒酒汤慢慢变凉,转眼天明。
时渺被透过窗帘的光线照醒。
她眉头微拧,只觉头痛欲裂,浑身腰酸背痛,仿佛被人打了一顿。
她试图睁开眼睛,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