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贾子瑜急红了眼道:“明明刚才都的还到处存在着问题呢!怎么现在就变成没有任何问题了?”
“够了!”应钧冷声制止:“我们这个部门,可不是为了你的私人恩怨设立的。我们已经为了你浪费了太多时间,现在你还要接着浪费我们的时间吗?适可而止吧!你要是再继续纠缠下去,百药堂是有资格起诉你的!”
“不……”贾子瑜心中一万个不甘心,两只眼睛都变得通红,死死地瞪着时渺。
贱人!
她原以为可以看到这个丑八怪惊慌失措、后悔不已地向她求饶的样子,可现在她根本拿她毫无办法,这怎能让她不抓狂?
掉到排水沟的仇,她要怎么报?!
闻一成的脸色也同样难看。
但他在意的,并不是什么报仇不报仇。
抓不到百药堂的把柄事小,无法进入百药堂实习才事大了。
经过他们今天这一通闹,其他医馆谁还会接受他们?
更何况,学校承认的医馆,也就只有百药堂了,他们失去了最后一个实习机会……
眼下,他也只能在心里乞求贾家那两个老顽固,不会真的狠心到贾子瑜拿不到毕业证就不把继承权给她。
恰好在这时,应钧派去查
账房的工作人员回来了。
他并没注意到贾子瑜等人的脸色,如实汇报道:“应局,账上没有任何关于这个储藏室的药材记录,他们所有放在百药堂售卖的药材都放在他们大堂的药材库和柜台上。”
“另外,我去附近问了一圈,有居民知道这个储藏室。说是里面放了很多百药堂老板私人收藏的名贵药材。因此根据种种证据判断,这个储藏室里存放的药材,的确是属于百药堂老板私人的。”
储藏室没查出任何问题,因此是不是属于私人已经不再重要。
但这调查结果却是更重地打了吕文乐的脸。
应钧的脸色更加难看,也更加懊恼自己怎么眼瞎到,至今才看清自己手底下这位二把手的真面目。
他咬了下牙,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吕文乐。
“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吕文乐嘴唇发颤:“应局,你听我解释,我是真不知道这是他私人的储藏室,我真的以为这是百药堂的药材储藏室啊!”
“呵!”应钧冷笑一声道:“在不知道的情况下,你就强闯别人私人储藏室,还强行扣押他们拦着你们的人?”
“我……”吕文乐喉头一噎,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解释的话。
时渺转头瞥了眼陈达脸上
的伤,淡淡开口:“应局,您应该不介意我打电话报警,说他强闯民宅,并且聚众闹事吧?”
应钧虽然觉得这种做法有损药监管对外的形象,但他向来刚正不阿,没有丝毫犹豫地说:“不介意!你报警吧!”
“不——”
吕文乐膝盖一软,再次跪在地上,一把抓住应钧的裤脚说:“应局,您不能让她报警啊!一旦报警,我就完了!药监管的脸面也丢光了啊!您就算不管我,也得为药监管的颜面着想啊!”
那两个吕文乐的忠实手下也连声求饶:“应局,您饶了我们吧!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应钧面无表情道:“我要是继续包庇你们,才真是让药监管不齿!”
时渺看了眼药监管其他满脸忐忑的工作人员,扬声道:“我知道你们很多人是迫于某人的威压才进去的,那些没有对储藏室的药材造成损失的,我可以替百药堂原谅你们。你们只要赔偿今天百药堂的客流损失就行。”
这话一出,众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而那两个吕文乐的死忠手下在犹豫片刻后,立刻开始跟吕文乐摘清关系——
“时医生,我们两个也是被逼的!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吧!”
“是啊,吕文乐一直以为都
威胁我们做事,我们不做,他就给我们穿小鞋,动辄打骂我们!”
两人接连推脱着责任,到后面甚至直接把吕文乐让他们做的腌臜事都说了出来。
当他们说出吕文乐收受的不干净的钱的金额时,不少人纷纷咋舌。
知道吕文乐的手脚肯定不干净,但没想到脏到这种地步。
“还有,我们知道,他收到钱都不过他自己口袋,都放在他外面养的小老婆家。”
“闭嘴!闭嘴!”吕文乐急得伸手就要去掐那人的脖子,被时渺一记飞踢踹飞。
“我这属于见义勇为,可不是对你动手。”时渺似笑非笑道。
“你——”吕文乐吃痛地从地上爬起来,刚要怒骂时渺,只听应钧的声音忽得响起,带着浓重的怒意喊:“够了!”
吕文乐吓得浑身抖了抖,惊恐不已地看着应钧。
“不、不是的,应局,您、您听我解释啊……”
“听你解释?我看是听你狡辩吧!”他冷冷地说:“我会立刻写文件报告上级你的所作所为,至于你两个手下,上级自会做出决定如何处理你们!”
“上级……”
那他这些年好不容易赚到的钱,岂不是全都要被查出来没收?
天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