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怎么都想不明白,厉枭的眼光为什么会这么差。
她们在座的任何一个名媛,外貌条件都要比时渺优越几十倍,几百倍。
可偏偏,厉枭就选择这么一个丑女成为他的太太。
但即便众人再羡慕嫉妒恨,也不敢真的对时渺做什么。
不是每个人都跟陈盼和李伶俐那么无脑不怕死的。
……
时渺对这些古玩没有任何兴趣。
但他们既然来了,多少都要给葛平川捧捧场,怎么也得拍个一两件意思意思。
“我看看……”
只是时渺正翻动着册子,台上忽然传来一声闷响。
她抬眼看去,只见葛平川捂着胸口,痛苦地倒在地上,浑身抽搐,嘴里直吐白沫。
终于……等到了。
她还担心剂量太少,在酒会结束之前,无法把葛平川身体里的毒素引出来呢。
此时台上乱做了一团,一群保镖冲向葛平川。
“葛老!您怎么样?”
“医生,家庭医生呢?快叫他过来!”
“秦医生!”
“秦越!”
一个穿着普通的男人快速从观众席跑到台上,蹲下身拉过葛平川的手把脉。
此人正是秦越,葛平川的家庭医生,也是时渺在京都的中药铺遇到的
那个男人。
在把上葛平川的脉搏之后不久,秦越就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眼底满是惊讶。
他下意识朝时渺看来。
而时渺也正好盯着秦越。
视线相对的瞬间,时渺精准地捕捉到了秦越眼底一闪而过的杀意。
很显然,楼如意已经跟秦越介绍过她了。
那天没在医馆认出她,大概是抓药的人太多,所以秦越没有注意到她。
时渺唇角勾起一抹不找痕迹的弧度,随即露出惊讶的表情。
“葛老爷子这是怎么了?”
她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端倪,就跟其他宾客一样,都露出了惊讶和慌乱的表情。
秦越狐疑地收回视线,心里纳闷。
明明已经服了解药了,怎么又病发了?
按理说,这解药至少能在一年内压住他们毒医的毒才对。
可要是说这是时渺动的手,似乎又不像。
而且他不认为,年纪这么小的黄毛丫头能有什么本事。
楼如意说的那么夸张,恐怕是高看了她。
可葛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脉象又变回了毒发时候的样子,并且毒素更为强烈了?
秦越的额头冒出汗来。
解药只有楼如意有,他根本没有,也研制不出来。
可现
在楼如意不在这里,要是不想办法,葛平川很有可能就这么死了。
台上秦越在把脉,台下的宾客也乱做了一团。
“葛老爷子到底是怎么了?不是说,病已经好了吗?”
“看样子好像情况很严重啊,要不要帮忙叫救护车?”
“医生都已经在了,叫不叫救护车都关系不大。我们还是别添乱了。”
“也是……”
台上,葛平川的人见秦越蹲在地上把脉了半天也没任何其他的动作,不由得催促道:“秦医生,你快点啊,快点想想办法,看看老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越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密。
在催促声中,他强作镇定站了起来。
葛老爷子的儿子葛大山立刻着急地询问道:“秦越,我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已经治好,没有问题了吗?怎么又发病了?”
葛大山眼里的着急不是假的。
葛老爷子的遗嘱还没有立,京北商会到底是归他还是归他的孪生兄弟掌权,这些事情都没有交代。
若是葛老爷子就这么撒手了,京北商会必定会变得一团乱。
他倒是不怕京北商会归了弟弟,就怕事发突然,引起京北商会的巨大震荡,被外人分走一杯羹。
秦越抬起头说:“葛老爷子他……不是发病了,是今天太累,所以引起了癫痫。”
“那这是没什么大问题的意思吗?”
“是的。先把老爷子抬上楼吧,我立刻就开方子,帮他缓解症状。”
只要拖延住时间,就能让楼如意过来。
当然,前提是,不是在这么大庭广众之下。
楼如意和他的真实身份,都不能被发现。
葛大山对秦越深信不疑,松了口气说:“没事就好,我现在就先把爸带上楼,你快点开方子吧!我立刻派人去煎药!”
“好的,大山先生。”
然而就在葛大山打算派人把葛平川抬到楼上去的时候,一道女声忽然想起——
“不对,他不是普通的痉挛,不能随便动他,否则会变得更严重!”
葛大山下意识拦住手底下的人,朝台下看去。
“谁?刚才是谁在说话?”
秦越率先发现说话的人正是楼如意说的时渺。
他不知道时渺要干什么,但下意识就挡住了葛大山的视线,催促道:“大山先生,现在要尽快把葛老爷子带离人少的地方好好躺着才是。而且这里人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