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待遇优渥
楼梯间内空空荡荡的，只有头顶亮着的灯光。
白僳试着往前走了几步，他从扶手间的缝隙中朝上望，能看到人的衣角向上飘去，看得出，对方在快速往上跑。
白僳没有任何追逐的意思，他只是有点奇怪。
奇怪那名给他当过司机的人类在跑什么，他有什么可怕的地方吗？
黑发青年不明所以地又朝上看了会，然后才收回了视线。
并不是说他不想去研究人类去哪里了，而是他的背后有人靠过来了。
一转身，一名身着病号服的男性朝前伸着手，正摇晃着往前走，看见了站在楼梯口的白僳，于是方向一转，朝他而来。
“你……你……医生，你是医生吗？”人影晃动着靠近了，走进了光影照射的范围内，能够看清楚面部轮廓了，“不，伱不是医生！”
小声嚷嚷着的话传了过来，可能是怕远处的医护人员发现他，那人并没有将音量抬得很高。
正是因为走近了，白僳才看清楚那张脸。
这不是……上午在活动室里，被医护们按着拉走的那个，说自己丢了东西的男人吗？
他的神情看着是不怎么正常，疯疯癫癫的样子，手成爪状不停向前挠抓，想要抓住什么。
白僳见自己找的目标确实能聊几句的意思，便干脆把筷子放回了餐盘上，身子朝前倾了倾。
“这间精神病院是有问题。”
“我记得他……他……”陈梓努力回忆，“因为说怕他运气反复，所以只给他安排了比较简单的身份，应聘的保洁人员。”
明明黑发青年哼的都是些常见的流行曲调，却让陈梓感到有些陌生。
“是啊，大家都会打照面，一来二去的就熟了，像你这样的新面孔才是例外。”眼镜医生出乎意料，有一点健谈，小声自言自语补充了一句，“特别是这两天新面孔还有点多……”
等人走远后，短发女性微不可闻地垮下肩膀。
白僳听着远处咚咚咚的剁肉声，在食堂中寻了个位置，走了过去坐下。
白僳也很随意地托着脸，手指点了点不锈钢质地的餐盘：“大概想稳一点医院里的注意事项？”
不严格算是医院医生的工作证明，但胸牌帮白僳排除了病患的身份。
“有吧，最近新招了一批后勤人员。”
“我们医院待遇优渥，福利可以详谈。”
“接下来要做什么？”白僳问道。
白僳往后跨了一步，刚好避开了男性病人略显锋利的指尖，接着一只女性的手从男性病人背后伸出，紧紧攥住了病人肩膀上的衣服。
短发女性将这干干净净的楼梯间扫视了一遍，除了墙上贴着代表着楼层号的数字……好像就往楼上走的方向有点水渍，像是溅出来的。
走了一段路，她有些忍不住且听不下去了，出声打断道：“我说，你前面只说了你见到了人，具体呢？”
白僳见了，撑着脸问：“有什么好叹气的吗？”
只听一声“小心”从前方传来，黑发青年淡然地眨了下眼。
哼歌的声音在前方唱起，听在人耳朵里有些烦躁。
眼镜医生奇怪地抬了眼，竟也是应答了：“你是新来的？”
陈梓手一松，她从心地往边上一让，把病人让了出来。
现阶段的话，陈梓只能想办法碰运气去找一下应聘清洁工潜入的那一位同伴了。
“把东西……把东西还给我！”
“我……”毫发无损的白僳刚想说话，他眼睛朝前一瞟，就把嘴巴闭了起来。
看到白僳坐到了他对面，眼镜医生困惑地瞟了圈周围。
“就是……”陈梓的嘴张了张，陷入了一些回忆中，“你说的那个人，我记得他没有来……不，好像来了。”
“除了我之外，还有其他人吗？”
重新从门内走出的护士朝门口等候着的二人笑了笑，解释道：“帮他睡过去了，还是在睡梦中……这些病人比较听话。”
忽然间，在走到某一刻时，他忽然像上了发条的人偶，哒哒哒的，加速朝白僳冲了过来。
陈梓快准狠地把男性病人摔到地上后，将人砸得头晕目眩却不至于损伤对方的脖子。
“之前载我去汽修厂的那一位。”黑发青年比划道，“我记得，他也是隔壁小组的一员吧？”
“我才是、我才是医生！”
晚饭时分，白僳一个人走在食堂中。
白僳配合地点了点头，眼镜医生表示难怪，他从来没在这个精神病院里见过他。
护士被拒绝了也不闹，而是目光一转，眼神凶狠地看向了地上那名病人。
食堂中零零散散坐了几个人，感觉这些医护人员也是岔开时间分批吃饭的，毕竟需要有人值班。
戴眼镜的医生本想拒绝，可他眼睛又这么一抬，黑色仍在注视他。
白僳听了，思考说：“那他好像是在干扫除的工作吧，手里拿着拖把正在拖地，只是看到我就跑了。”
说来也奇怪，这处精神病院是对外会招募一些员工，只是条件极为苛刻，特殊部门给人造了一份勉强擦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