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宫殿
左克和墨烽看完箱中所有的东西,抬头看了对方一眼。
左克试探性地问了句,“这些东西,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理?”
“这些东西都是脏物,按理律法应该充公。”
墨烽随手拿起箱中一个青花瓷器看了看。
不得不说,百年古董瓶就是不一样,做工特别精细,色泽均匀,没有什么瑕疵。
“充公?”
左克单手按住旁边的箱盖,深邃的眸子微微眯起,似笑非笑的提醒:
“朝廷都灭亡数百年了,你充给谁?琅玛族不属于任何国家,它是一个独立的存在,要我看,这些东西就该留在琅玛族。”
“左克说的没有错,这些东西来源数百年前,先人都坐化了。现在它们在琅玛族里被发现,它们就是琅玛族的东西。”
白痕走上前,出声附和。
墨烽听他们这话,这才反应过来左克为什么突然那么问,原来是试探他对这些东西的态度。
放下手里的古董花瓶,墨烽眉峰轻挑,眼神透着几分挑衅:
“如果我非要上报呢?”
左克眼角余光往旁边的凌司爵斜视了一眼,说:“好歹是亲家,撕破脸可就不好看了。”
“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墨烽面无表情。
“我偏公私不
分,你要怎么样?”
墨烽,“…”
“你们有时间在这里争论怎么处置这些东西,还不如先担心有没有命出去吧。”
听到他们的对话,正在照顾凌司爵的楚南雪忍不住出声。
墨烽听出她话中有话,挑眉问道:“什么意思?”
“这……”
楚南雪开口刚要说许嫣然以命下咒的事,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她转头望去,看见沐天霖一个人仓皇的从外面跑进来,脸上划过一抹吃惊。
他怎么也进禁地了?
“老沐?”白痕一脸惊愕,“你一个人进的禁地?”
“看见你们,真是太好了。”
从祭坛那边跑出来后,沐天霖发现地图上的路线都乱了,他寻着路找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个宫殿,没有想到竟然让他遇见大家。
“你不是和冼南风他们一起进来的吗?他们人呢?”左克问。
沐天霖:“出了点事,他们被困在另外一个宫殿里。”
“出什么事了?”
左克禁不住好奇,他都有地图在手,难不成还能着什么道?
沐天霖犹豫着要不要卞,必竟事情有些离奇,就算说出来,他们也未必会相信。
见他不出声,一边的白痕忙催促:“到底怎么了?”
“我们在另外
一个宫殿里遇见一件很玄幻的事……”
沐天霖把在祭坛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出来,把左克和墨烽听得一愣一愣的。
白痕的反应却一脸淡定,可能是因为亲眼见逝过许嫣然的尸体在他面前凭空消逝,现在禁地里面发生任何事他都不觉得稀奇。
相比之下,楚南雪的反应有点大。
只见她在听完沐天霖的遭遇后,好不容易才恢复的一丝血色再次褪下去。
灯亮,咒起?
如果沐天霖说的是真的,也就是说,许嫣然的诅咒成了?
整个琅玛族被诅咒了?
楚南雪手不自觉的摸了下脖子上的玉佩,心里涌动着一股剧烈的不安。
之前知道许嫣然的遭遇,她特别可怜她,为了她不公,还骂了白痕。
现在,琅玛族所有人却因为她一人的恨,将不得善终。
真是讽刺!
都是她的错,要不是她中邪拿了玉佩,镇压她怨气的法阵就不会被破。
是她害惨全族的人!
“南雪……”
低哑疲惫的声音突然从怀中传来。
楚南雪垂下眼眸,看见醒来的凌司爵,心事重重的脸上瞬间露出欣喜:
“司爵,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事。”凌司爵吃力的撑坐起身,看见墨烽等
人都在,眉头轻蹙:“他们怎么来了?”
听到他的话,墨烽走上前,高大的身影朝凌司爵他们笼罩下来,沉声道:
“我们再不来,你们怕是死在这里都没有人知道。怎么样,还能撑得住吗?”
“死不了!”
凌司爵声音有些无力,转而看向南雪,担忧的握住她的手:
“我…我有没有伤到你和孩子?”
对于药瘾发作时的记忆,凌司爵记得不太清楚,只是依稀记得她在哭。
楚南雪摇摇头,抬手抱住他,哽咽着声音说:
“没有,你没有伤到我和孩子。司爵,你靠自己的意志力挺过来了,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克服它的。”
“为了你和孩子,我就算是死,也一定会把它戒掉。”
凌司爵反手抱住她,听似虚弱的声音,却透着一股坚定无比的力量,让人格外的安心。
说到孩子,楚南雪又想到诅咒,顿时心里做了个决定。
她退离凌司爵的怀抱,扭头看向墨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