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撑我读完大学。最重要的是,我要把户口迁到大学,要加急办理,最好在暑假就办好。”
只要迁走户口,他就可以永远脱离贺家了。
祝青臣点了点头,他考虑得还挺周全的。
祝青臣又说:“明天就是毕业典礼,你也要从宿舍搬出去了,有地方住吗?”
“嗯……”陈和颂想了想,“我可以出去租房子住,去年那些人赔给我的医药费还有一些,明天我也可以找贺家要钱。”
祝青臣问:“要来老师家里住吗?”
陈和颂认真地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要是和老师一起住的话,万一被别人知道了,肯定会给老师添不必要的麻烦。”
“那你自己找房子,小心别被人骗了。”
“我知道了。”
陈和颂抬起头,认真地看着祝青臣:“祝老师,真的很谢谢你。”
“不用客气。”祝青臣朝他笑了笑,摸摸他的脑袋。
*
第二天就是毕业典礼,陈和颂作为连续三年的年段第一,拿到一笔三千元的奖学金。
虽然不多,但也是钱。
祝青臣久违地穿上了刚来学校时穿的白衬衫和黑西裤,还抓了头发,和学生们一起拍毕业照。
祝青臣不笑的时候还酷酷的,结果他一笑,眼睛弯弯的,一点都不酷了。
学生们原本只敢偷偷把手机带来学校,现在也都敢正大光明地拿出来了,拉着祝青臣一起拍照。
祝青臣清了清嗓子,扣住衬衫最上面的扣子,维持着酷酷的表情。
学生们皱着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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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太适合这个表情。”
“是吗?”祝青臣对着镜头举起手,比了个“耶”,露出灿烂的笑容,“这样呢?”
“这样看起来才正常。”
祝青臣维持着姿势,站在原地,身边的学生换了一拨又一拨。
陈和颂也拿着自己的手机,排队站在后面,等着和祝青臣拍照。
还没拍照,陈和颂就接到了派出所的电话,让他过去一趟。
在陈和颂的意料之中,他挂了电话,不慌不忙地和老师们拍完照片,才准备去派出所。
祝青臣作为老师,和他一起过去。
陈母和贺屿这回犯下的事有点大,而且派出所之前根本就没有处理过类似的事情,高考之前阻拦考生考试,还把考生的准考证给撕了,简直闻所未闻。
他们现在还在开会讨论,看是拘留一个月,还是拘留两个月。
陈和颂和祝青臣过去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在派出所里待了两天了。
丢了这么大的脸,贺父恨死他们了,自然也不会好好照顾他们,两个人都蓬头垢面的。
大约是巧合,他们又一次被带到了上次那个会议室里。
一见陈和颂来了,陈母立即站起身。
她还穿着“旗开得胜”的红色旗袍,只是两天没换衣服,头发也散了,看起来邋里邋遢的,不太体面。
她想要扑上前,下一秒就被按住了。
陈和颂看了她一眼,又转过头去,看看贺屿。
贺屿是第二次来派出所了,看起来很是熟练习惯。
他阴沉沉地坐在旁边,一言不发。
大概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陈和颂没有准考证还可以考试。
陈母急切地对陈和颂道:“小颂,妈妈知道错了,你快点原谅妈妈吧?妈妈不想再待在这里了。”
陈和颂朝她笑了笑:“您怎么会有错呢?您没错。”
让他留级的时候不知道错了,收买司机的时候不知道错了,现在才知道错。
太迟了。
没多久,贺父也赶到了。
他狠狠地剜了一眼陈母,厉声道:“还不快闭嘴?还嫌丢的脸不够吗?”
陈母哽了一下,捂着脸,呜呜哭了起来。
可是贺父根本不想理他,只是转头看向陈和颂,不太自然地缓和语气:“小颂,这次的事情是我们不对,你看要怎么处理?我们尽量把事情压到最低,不要闹大,可以吗?”
这件事情已经严重影响到了贺家的生意,贺父当然急着解决。
陈和颂不说话,贺父又压低声音道:“你要多少钱?叔叔可以给你钱。”
陈和颂淡淡道:“给少了是精神损失费,给多了就可以起诉我敲诈勒索,对吗?”
贺父顿了一下,表情讪讪:“你怎么会这样想呢?”
陈和颂起身要走:“贺叔叔,你不诚恳,我想我们没必要谈下去了。这件事情已经上了新
() 闻(),
”
“……”?(),
“签赠予合同!我们可以签赠予合同,不用和解,是我自愿给你的!就当是补偿你这些年来受到的委屈,不要一点条件!”
陈和颂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他。
贺父见有了戏,便连忙加码:“二十万?三十万?”
陈和颂顿了顿:“一百万。”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