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凝秋在心中骂了老五一句,心底的慌乱和恐惧与不安一下子占领了整个心房。
陆言溪仍旧平静地看着丁凝秋,眼神并没有因为刚才丁凝秋的咆哮而产生什么变化。
她仍旧目光如水,又冷又清澈。
那毫无畏惧与兼并正义的眼神静静地凝视着丁凝秋,看的她毛骨悚然,刚才还十分强大的气场一下子因为失去了底气而黯然失色。
丁凝秋沉默了,看陆言溪的眼神也不再充斥着愤怒和仇恨。
她将目光垂下,看向了陆言溪面前的那杯酒。
“你不必再等外面的那些人。”陆言溪淡淡地说:“他们已经被我打
昏了。”
这句话一下子吓的丁凝秋眼睛一瞪,所有的底气和自信一下子被压垮,冲洗的干干净净,一丝不剩。
陆言溪说罢,缓缓伸手拿起面前的杯子,在丁凝秋疑惑而又惊愕的目光中,手腕猛地发力,酒杯以极大的力道被掷出,毫秒之中扎在墙壁上挂着的一副油画上。
那是一副丁凝秋不知道是出自哪位画家之手的油画,只看得到油画上画着的是一个举着佩剑的中世纪西方骑士,酒杯恰好镶嵌在了上面,更是恰好贴在了画中那名骑士的嘴唇上,看起来那名骑士像是在用酒杯喝酒一般。
更让丁凝秋大为
失色地是酒杯的酒并没有损失多少,能做到这样的事情,能让酒杯镶嵌在油画中,同时酒杯的酒还没有撒出去多少,这绝对可以称的上是一个奇人。
丁凝秋原本以为自己和陆言溪之间的实力并不是十万八千里那么远,如今恍然发现,的确不是十万八千里那么远,而是十亿八千万里那么远,远到自己根本无法看得见陆言溪的背影。
正当丁凝秋心中大为惊奇时,那杯子却又忽然碎裂,发出了清脆的声响,里面的红酒撒了一地。
这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一件极其诡异的事情,然而这件诡异的事情却真真实实地在
自己面前上演了。
丁凝秋早就已经吓得花容失色,两条腿都在微微发抖。
她扭过脸来,重新看向陆言溪,只见陆言溪正慢条斯理地伸手拿起一只没有用过的杯子,拿起酒瓶来为自己倒了一点红酒。
丁凝秋这才明白,也许陆言溪刚才掷杯子的举动,就是在向她证明老五和那些小弟们,都已经被她制伏了。
听外面依旧没有任何动静,丁凝秋终于死了心,也终于相信了陆言溪说的话,她也相信陆言溪有那个本事。
她缓缓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出了一口气,而后睁开眼睛看着陆言溪,语气平静地问:“你怎
么知道外面埋伏着人?”
陆言溪拿起酒杯,凝神看着酒杯里鲜艳的红色,她淡淡道:“这么说你承认了这是一场鸿门宴?”
丁凝秋见自己所有的计划被识破,索性又坐了下去,她看着陆言溪,冷笑了一声,却又恶狠狠地咬着牙说:“陆言溪,你xx妈的还是那么聪明,我真的搞不明白,怎么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上帝把他的眼睛给了你吗!”
“阿秋,你难道不想知道这一切我是怎么知道的?”陆言溪淡淡道。
丁凝秋冷哼了一声,既像是不甘心,又像是在自嘲。
“现在知道与否,都已经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