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长又连忙大声说话,企图用自己的高音来震慑住丁凝秋:“丁凝秋,你可要想清楚了,你现在是在袭警,而且还夺枪,罪上加罪,我希望你不要犯这种错误!”
丁凝秋冷笑一声,说:“我很感谢你们陪我来林城,但是我在林城已经没有家了,多么可笑,我居然是一个野种,一个野种。”
说着,丁凝秋开始诡异地放声大笑了起来。
这笑声听的病房里的人都感觉到一阵头皮发麻,心生一股寒意。
“你也别在这儿和我说那些没有用的话,如果不想让他死的话,立刻把你们手上的枪放在地上,踢到一边去,
我只给你们三个数!”
“一。”
丁凝秋冷厉的眼神从三人脸上一一扫过,三人依旧紧紧握着手枪,并没有要放下手枪的意思。
“二。”
仍旧没有人肯放下手枪。
此时的丁大军已经完全被眼前的这一幕给吓傻了,丁凝秋刚刚带着四个人进来时,还曾对他说这四个人都是自己生意上的伙伴,然而现在五人在病房着持枪对峙,可把丁大军给吓坏了。
“三!”丁凝秋喊了一声,非常果断地用手枪直接对准那名队员的腿上来了一枪。
“啊……”那名被挟持的队员痛苦地喊了一声,被打的右腿开始剧烈地颤
抖了起来,鲜血从伤口中汩汩流出,染红了身上穿着的裤子。
丁大军没有想到丁凝秋居然真的敢开枪,吓的他连忙爬在地上爬进了病床底下,生命攸关之际,他也顾不上自己的那张老脸了,毕竟生命才是最重要的。
组长一看丁凝秋开枪,再看自己的队员此时此刻正满脸的痛苦,知道丁凝秋现在什么事情都敢做,只好开口说:“好,我们听你的,但你不要伤害任何人。”
说罢,组长将手上的手枪轻轻放在地上,又用脚将地上的手枪踢到了一边。
其他两个队员见状,也只好跟着照做,将手枪小心地放在地
上,又踢到了一边。
组长心中断定丁凝秋只是想要逃跑,并不会伤害他们,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三支手枪被踢到一边后,丁凝秋果断开枪,在三人腿上各来了一枪,随即松开了被挟持的那名队员,转过身飞身一跃,从三楼跳下,由于腿部中枪,组长三人想要去追,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
于是,组长立刻联系了刑侦总部:“崔队,丁凝秋她打伤了我们,从医院病房跳窗逃走了!”
思绪被拉回,躺在白布下的丁凝秋不免有些伤心,有谁能接受自己其实是母亲与人偷情生下来的孽种这种事?
丁凝秋
心里自然不好受,同时这也更加让她肆无忌惮,既然已经没了家,也没了退路,那还不如大大方方地干上一场!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在一片忐忑不安中,灵车停了下来,司机说了一句:“师傅,到你家的门口了。”
一旁的刘柱子一声长叹之后,下了车。
灵车司机也下了车,打开了灵车后门,丁凝秋立刻听到了一些乱糟糟的声音。
刘家的人很多,声音十分嘈杂,到处都是说话的声音,是来参加白事的邻居和刘家亲戚。
“起!”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上来四五个人动手去抬灵车里的担架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