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溪原本想回答“关我什么事”,但是一想又觉得太过于残忍无情,便顺着霍景然的意思说:“为什么?”
“我要和纪嫣然订婚了。”霍景然似乎很用力地开口,这短短的九个字,似乎从他的口中说出来要花费巨大的力气。
陆言溪愣住,这短短的九个字,像是一下子将她的灵魂抽走,只留下了一副无用的躯壳。
“你没什么想说的吗?”霍景然问。
回过神来的陆言溪忽而心里一大片一大片委屈的潮水汹涌地奔来,她努力地压抑着自己早已经奔腾的情绪,冷冷地回了一句:“那是你的自由,我无权干涉
。”
在二楼窥探的陆丰和夏岚听了这话气的血压飙升。
夏岚更是忍不住小声吐槽说:“这傻孩子,都什么时候了,还端架子,真是的!”
“也对。”霍景然抬头四十五度仰望了一眼星空中那轮残缺的月亮,说:“这是我的自由。”
陆言溪没有再说话,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睛已经开始泛红,她稍稍调整了一下站立的角度,好让黑暗尽可能多地拥抱着自己,不让霍景然看穿她的柔弱。
“但愿下辈子,我还能遇见你。”霍景然忽而微笑着极为温柔地看着她,柔声抛下一句:“再见,好好照顾自己。”
说
完,霍景然伸手想最后一次去触摸陆言溪的长发,但伸出去的手却停留在半空中,一秒钟后又缩了回去。
他,转身走向了黑暗中。
陆言溪愣愣地站在那里,凝视着霍景然离开的背影,忽而,她感觉心脏传来一阵强烈的痛意,痛的她快要无法呼吸。
但她还是凝视着霍景然的背影,他每向前迈进一步,陆言溪就感觉自己的心脏要更痛一分。
二楼的陆丰和夏岚到自己女儿和霍景然之间如此草草收场,惊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两人连忙匆匆地走出了杂物间,想要下楼去安抚女儿,一路匆匆地来到了大铁门处。
此刻陆言溪还站在那里,就像一开始的霍景然那样,一动不动。
两人顺着霍景然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幽长的路上满是死寂,霍景然的身影早已从这里消失。
夏岚着急地问陆言溪:“小溪,你和小景之间,这到底是怎么了呀这是?”
陆言溪努力让自己平静地看着急的快要哭出来的母亲,柔声说:“妈,我没事,从今往后,没有人会再来打扰我,我终于可以过平平淡淡的生活了。”
“哎哟,小溪哦,你真是要把你妈妈给气死呀你!”夏岚急的就差失声痛哭了。
陆言溪面对着父母惨然一笑,说:“外
面挺冷的,我先回去了。”
说罢,陆言溪缓缓地转过了身,向别墅走去,整个人看起来的精神状态就像是被鬼附身了一样,没有朝气,没有活力,活脱脱的行尸走肉。
夏岚看向陆丰,焦急万分地说:“你说这事情怎么会突然就变成了这样?我真是把头发想破,也没有想到会有今天这样的事情,你说他们两个几天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
“行了,别说了。”陆丰虽然心中也很难过,但他很平静地处理着自己不好的情绪。
他柔声对妻子说:“快去陪小溪说说话,我看这件事情对她的打击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