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是自己的,必须要继续演下去。
白芷装出一副略略有些疲惫虚弱地样子,对霍耀东说:“我现在已经是肝癌晚期,没有多久的活头,这个你是知道的,我是一个将死之人,一个即将离开这个世界的人,我只是希望在我活着的时候,能够看到我的儿子成家立业,这对于一个母亲来说,难道是一件很过分的事情吗?”
“不过分。”霍耀东淡淡地回答:“但景然喜欢的人是陆小溪,景然也可以迎娶陆小溪,你也一样可以亲眼看到你的儿子成家立业,为什么一定要逼着景然去选择他不愿意选择的选择?”
白芷
闻言脸一沉,冷冷道:“霍耀东,景然不懂事,你活了五十多年,难道也不懂事吗?且不说陆言溪本质上没有嫣然优秀,没有嫣然温柔体贴,单单就是她的身份,就不能让景然和她在一起。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她生养了两个景然的孩子不假,但这不足以让她母凭子贵,就能嫁入霍家,再说将来嫣然和景然结婚之后,也能为霍家开枝散叶。如果你要是担心那两个孩子,可以争取他们的抚养权,把他们养在霍家,我完全没有意见,也会真心诚意地对待他们,这,已经是我能够做出的最大的让步。”
霍耀东闻言笑
了笑,从口袋里取出了问刘福生讨要的半盒香烟和打火机,抽出了一支噙在了嘴里,不慌不忙地用打火机点燃了香烟。
白芷惊愕万分地看着霍耀东的一系列举动,眼睛瞪的老大。
在霍耀东吐出第一口烟雾之后,她终于忍不住出声质问:“霍耀东,我不是告诉过你我最讨厌抽烟的男人吗?立刻把烟掐灭!”
霍耀东又抽了一口,吐出了一口烟雾,看着白芷淡淡地说:“看来我们两个的确不合适,我们的意见出现了不合,我们的生活也出现了裂痕,你还是请你的律师开始起草离婚协议吧,我也会请我的律师,
有什么话,我们让各自律师代为转达。”
白芷闻言猛地瞪大了眼睛,门外偷听的纪嫣然也惊的伸手捂住了嘴巴。
“霍耀东,你知道你刚才在说些什么吗?”白芷藏在被窝里的手暗暗攥成了拳头,她咬牙切齿地说:“有种的话你再说一遍!”
“白樱樱,你听清楚了,我儿子景然的婚事,我不允许任何人染指,更不允许任何人要挟,我儿子愿意娶谁就娶谁,别人丧不丧良心我不管,但我霍耀东绝对不能够丧良心!”
看着咆哮的霍耀东,白芷傻眼了,这还是有史以来第一次霍耀东冲自己咆哮,有那么一瞬间
,她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一切都是假的,是不真实的。
“霍耀东!”白芷怒不可遏地怒吼了一声,愤然道:“你就这样对待你的结发妻子吗?当年你在杨柳湖畔对我说过的那些承诺,都喂了狗了吗?”
白芷的怒吼传到了病房外,吸引到了路人的注意,纷纷停下来开启了吃瓜模式。
而纪嫣然见有人围观,也不好再继续贴在门上听,匆匆逃离了现场。
病房里,白芷依旧在歇斯底里的怒吼:“你没有想过你这样气我的后果?你是不是就想着把我气倒,让我病情发作,早日归西,好让你一个人逍遥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