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然并没有去搭理杜建义,而是对着话筒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我宣布解除杜建义在霍氏集团的一切职务,谁反对?”
整个会议室里一片沉寂,没有一个人说话。
“没人反对吗?”霍景然再一次询问,冰冷的目光扫视了一遍整个会议室。
让杜建义失望的是,没有人为他发声,即便是前两天在高档会所喝着最好的红酒嘴里一再保证听从他安排的股东们,也都陷入了沉默。
“我反对!”杜建义大喊了一声。
霍景然猛地抄起桌子上的一只保温杯朝杜建义砸了过去,杜建义的大脑袋完美中招,砸的他一阵头晕
目眩,差点没摔下台去,好在及时抓住了面前的桌子。
保温杯摔在地上,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刺耳声响。
“我没有问你,再敢多嘴,我立刻让人缝上你的嘴!”
杜建义吓坏了,吓的大气都不敢出,只能捂着被砸的脑袋一脸的愤慨。
“除了杜建义,还有人反对吗?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不会再有机会了。”
霍景然凌厉的目光再次扫过众员工的脸,现场三百多名员工鸦雀无声,噤若寒蝉。
他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所谓的联名申请书,看了看上面的签字。
还真是如杜建义所说的,七名股东和股东代表的名字悉数在
上。
“有点意思。”霍景然将联名申请书径直撕成碎片,随手一扬,上百个纸碎片在灯光下翩然起舞。
霍景然冷眸扫了一遍坐在第一排的七名股东,信步下了台子,走到最右侧的股东面前,伸手抓住了那名股东胸前的领带。
那人吓坏了,吓的整个身体都在发抖。
“老关,你今年得有快六十了吧?”霍景然一边看着手上的领带,一边淡淡地问。
男人连忙道:“霍……霍总,我今年五十六了,还没有到六十。”
霍景然淡淡地哦了一声,依旧抓着男人的领带,淡淡道:“可我看你好像挺着急退休的,怎么,是
霍氏集团餐厅做的菜,不合你的胃口吗?”
男人当然听的出来霍景然话里的意思,连忙向霍景然表忠诚:“没有没有,霍总,我是被杜建义忽悠才签了字的,那天晚上他把我们叫到一起喝酒,把我灌醉了,忽悠我在什么申请书上签字的,我……我……”
霍景然看着因为极度害怕而话都说不利索的中年男人,丢开了他的领带,伸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道:“签了也好,不签也罢,都无所谓,我看你啊的确是岁数大了,有时候脑子不太清楚。正如杜建义所说,霍氏集团这列疾驰前行的火车需要一个好司机,
更需要尽职尽责的副手,既然你已经年纪大了,脑子也不怎么清楚,就卸甲归田,颐养天年吧。”
男人惊呆了,连忙哭着向霍景然认错求情,一再强调自己是一时糊涂。
就在他苦苦求情之际,会议室最中间的大门再次被推开,四名穿着制服的警察走了进来。
“我们接到群众举报,说这里有人是隐藏极深的瘾君子,大家都不要惊慌,也不要离开这里,我们要逐一进行排查,希望大家能够……”
有警员打开了会议室里的大灯,整个会议室里一片光明,看到左中右三条道的黑衣保镖,大声说话的队长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