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如霍耀东所预料的那样,霍老太太听了这话,很是心痛。
她痛心地说:“你这孩子,你为什么就不能让着樱樱一些?她嫁到咱们霍家,给你生了一儿一女,为霍家开枝散叶,她是功臣。你们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为什么一定要往绝路上走?”
霍耀东听得出来母亲的语气又心痛又生气,连忙柔声安抚说:“妈,您先别生气,这件事情有我的错,您骂我我都听着,只是樱樱的性子您也知道,想要一时半会儿把事情扭转过来,不太可能,您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处理好这件事。”
“景
玥和景然知道这件事吗?”霍老太太问。
“他们应该还不知道,我没有说过,樱樱那里应该也没有说过,景然和景玥最近也没有什么异常,应该是还不知道。”霍耀东说。
“不知道就好,你啊,还是尽早想想办法,怎么解决这件事,樱樱是你的妻子,你可别快要到老了,整什么花花肠子,做出什么对不起樱樱的事情来。”霍老太太嘱托道。
霍耀东连忙点了点头,道:“是,妈,您的话我都记在心里呢。”
王春海高兴极了,虽然一下子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拿了出来,但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够发财,一定
能在江陵这种大城市住上大房子。
坐在一看就倍儿有面子的轿车里,王春海向车窗探了探,感受着暖暖的微风轻抚自己的脸,隐隐约约中,他仿佛看到自己衣锦还乡,穿着一身高档西装,腋下夹着黑色公文包,梳着锃亮的大背头,脚上的一双黑皮鞋,擦的能当镜子使。
他看到附近十里八乡的乡亲们都在村口的晾晒场敲锣打鼓地欢迎他,人人脸上都挂着笑,红艳艳的大扇子,晃在他的瞳孔里。
最顶上的一道横幅,写着欢迎王总衣锦还乡。他向乡亲们招着手,将手上的香烟一盒一盒地分给民众们,最后更
是拿出一麻袋的钞票,奋力抛向了空中,那些红艳艳的钞票,像扑闪着红翅膀的蝴蝶,在日头下跳着舞,跳到了头发上,跳到了头巾上,跳到了每个人畅快的心里……
“王总,酒店到了。”司机停了车,给他打开了车门。
王春海这才从睡梦中醒来,流了一车门的口水。
他伸手简单擦了两下,瞪着迷迷糊糊的双眼,问:“到了?”
“到了,王总。”
司机的一声声王总,叫的王春海心头那叫一个美。
抠搜了一辈子的他,甚至主动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沓有零有整的钞票,从中抽出一张面额最大的,递给
了司机。
“拿住。”王春海道。
司机微微愣了一下,随即连忙伸手接过,连连向王春海道谢。
“谢谢王总,谢谢王总。”
王春海一边下车,一边道:“后生,回去别忘了提醒你们马总,到日子了给我打电话,我要过去当那个车……”
见王春海想不起来那个职业的名称,司机连忙提醒了一句:“车间主任。”
“对,对,车间主任,我要在这大城市干哈一番大事业!”王春海醉醺醺地说。
“行,王总,您就放心吧,再等上两个月,您就可以去管理几百号人了,能走吗?不行我搀扶您上去?”司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