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名戴着黄色头盔的靓仔正一边喝可乐一边从旁边经过,忽而耳边传来一阵声音:“哎,哎,你不是那马总那司机?”
靓仔下意识地循声望去,看到王春海正笑呵呵地冲自己招手,靓仔吓了一跳,手上的可乐都掉在地上流了一地。
认出来是冤种王春海后,靓仔本能地想要逃跑,却再次被王春海叫住。
“我是来找马总滴,我想清楚咧,我还要加大投资咧!”王春海大声喊。
敢情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居然还要追加投资?
靓仔心里的石头一下子落了地,放心地朝王春海走了过去。
“哟,这不是王总嘛
,您怎么来了?”靓仔笑呵呵地说。
门岗瞪了一眼靓仔,疑惑道:“我说老余,这什么情况这是?”
余欢看了一眼门岗,看到门岗捂着自己的脸,便随口问了一句:“老董,你牙疼啊?”
“牙什么疼!”门岗气冲冲地说:“这老头有病,到咱们这儿来找什么马总,咱们这儿哪有什么马总,只有刘总,我让他俩走人,这老头抬手就给了我一巴掌,我正准备报警呢!”
“哎哟,老董老董,别报警别报警,这事儿啊是一场误会,咱们借一步说话。”余欢一边把门岗推到一边一边对王春海说:“王总,您稍等。”
“不是,老余,你这到底是什么情况,那老头到底谁啊,你王总王总地叫,我看他就是一神经病。”门岗幽怨地说。
余欢从怀里摸出来五张钞票,偷偷递给了门岗。
门岗有些懵,问:“什么意思你这是?”
余欢低声说:“这是老马他爹,老年痴呆了,总是幻想自己是有钱的大老板,这五百块你拿着,小小心意,不成敬意,麻烦你一块儿陪我们演场戏,老马为了让家里人放心,一直都跟家里人说自己做了大老板,结果没成想他爹找来了。老董啊,这事儿你受委屈了,但我请求你帮人帮到底,赶明儿我再给你拿五
百。”
“真的?”门岗幽怨的眼神一下子生出了光。
“当然是真的,我还能骗你?”余欢道。
“可是那也不对呀,老马姓马,你叫他王总,既然是父子,那俩人咋不一个姓呢?”门岗道。
余欢连忙解释说:“后爹,你懂吧,后爹。老马当初不想改姓,所以就一直姓马。虽说是后爹,但王老爷子对老马真心不错,所以老马一直心存感激,十分孝顺。”
门岗点点头,又道:“那他这后爹娶的媳妇儿岁数应该挺大,我看老马也不年轻。”
“是,不年轻。”余欢又叮嘱道:“老董啊,你也别跟一老年痴呆计较,
人脑子不清醒。一会儿你演的时候要演的像点,别露馅了。”
门岗将五张钞票悉数收下,放进了口袋里,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对余欢说:“成,没问题。”
重新回到王春海面前,余欢笑了笑,说:“王总,老董他是新人,刚来工地没多久,不太懂事,刚刚我已经严肃地批评了他,您多担待。”
说着,又对门岗道:“老董,还不赶快给王总道歉!”
门岗连忙道:“对不住,王总,都怪我有眼无珠,我有眼不识泰山。”
这番话听的王春海内心极度膨胀,直接挺胸抬头,还背起了双手,看样子神气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