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修哥,谢谢你来看我,我已经没事儿了,明天就可以出院了。”慕安妮主动从沙发上站起来,朝墨谨修走过去柔声细语的说着,伸手去拉墨谨修的手。
墨谨修任由她握着手,目光寒冽的盯着她的脸,仿佛要把她的脸盯出一个窟窿来。
慕安妮被盯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头皮莫名发麻,却故作镇定娇柔的笑道。
“谨修哥,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是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墨谨修冷冰冰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
“陈警官说,慕东海出事之前给陆永恒打了电话,说他手里有你的秘密,要用这个秘密来跟陆永恒做交易。我想问问你,你有什么把柄抓在了慕东海手上?让他不惜一切代价为了区区一个亿,就愿意出卖你?”
慕安妮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骤然僵硬,握着墨谨修的手也慢慢变得冰冷。
“什么秘密?什么把柄,交易?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慕安妮装作一脸无辜的说着,眼神闪烁,不敢只是墨谨修的眼睛。
“你听不懂?没关系,我来帮你回忆回忆。”
墨谨修皮笑肉不笑的坐下,目光阴戾的盯着慕安妮。
“两年前,慕云念坠江的那一晚,你去过慕家?”
慕安妮心里咯噔一下,马上意
识到墨谨修想说什么?
她一定说知道了当年慕家两个老东西给慕云念下药的事,可他是怎么知道的?
“怎么不说话?不要告诉我,你忘了。”
墨谨修嘲讽嗤笑。
慕安妮迟疑了一会儿,脑子飞快运转。
看墨谨修现在这幅表情,是要找她算旧账了,不管怎么样,她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承认那件事和她有关。
反正现在慕东海已经死了,阮萍也迟早会死,不管她说什么都是死无对证。
随即低头慢慢坐在沙发上,开始酝酿自己情绪,装出一副非常不安的样子,紧紧攥着掌心,欲言又止。
“慕安妮,我问你话,你回答我。”
墨谨修突然炸裂的吼着,慕安妮吓得猛的站起来抬头一脸委屈的看着墨谨修,眼底全是湿漉漉的泪水。
“谨修哥,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闲言闲语了?”
“闲言闲语?好,你来告诉我你那天去慕家到底干什么去了?”
墨谨修愤怒的一脚踹了在慕安妮的膝盖上,慕安妮腿一软膝盖硬生生的磕到冷硬的地板上,痛的她五官都扭曲了,却一动不动不敢吭声。
“谨修哥,我不是要故意瞒着你的。可是他们是把我养大的父母,我只能替他们隐瞒。”
“什么意思?替他们隐瞒?”
墨谨
修拧眉,满身戾气的质问着。
“是的,妈妈一直跟我说,说云念肚子里坏的是萧辰烨的野种。慕家的脸都被她丢尽了,她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她把孩子生下来,我那天去慕家就是为了她放弃那个念头,善待云念姐姐。可是我万万没想到,我走了之后她还是对姐姐下手了。我知道后,也和你现在一样愤怒,我也想过要揭发他们,可是我做不到对他们那么无情。”
慕安妮一边说着,一边声泪俱下。
“是我对不起云念姐姐,要是我早点把这件事告诉她,也许她还能有所准备,也就不会发生那样的悲剧。”
墨谨修看着哭成泪人的慕安妮,心头乱成了一团麻。
福妈说是慕安妮,慕安妮说是阮萍。
他到底该相信谁?
慕安妮一边抹眼泪一边偷偷瞥了墨谨修一眼,墨谨修一脸的凝重,更让她确信一定是有人在她面前说了什么?
这出戏,她一定要演好。
于是,故意哭的更加伤心,看似无心却是故意提及往事。
“谨修哥,你该不会以为是我让他们给云念姐姐下药的吧?你怎么可以那么想我?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那么狠毒的女人吗?”
慕安妮演的特别入戏,特别深情,眼泪如决堤的河,根本停不下来。
“原来你根本从来都没信任过我,你心里还是一直惦记着云念姐姐,早知道会有今天,我就不该出现在你面前,我不该和你在一起。我就该让云念姐姐拿走我的眼角膜,然后我就该走得远远的,让你和云念姐姐好好的在一起。”
她哭的很伤心,不断的提及眼角膜,提及当年的事,提醒墨谨修是他非要给她名分,是他非要逼慕云念离婚的。
如果说有罪,他才是罪魁祸首。
墨谨修看着哭哭啼啼的慕安妮,突然间头疼欲裂,虽然他还有很多疑问,可现在他忽然间不想再问了。
慕安妮说的没错,是他非要比慕云念离婚的,是他把慕云念逼上绝路的。
如果一定要追究责任,他才是罪有应得的那个人。
墨谨修甩手离开病房,病房门哐当一声关上,慕安妮才深深松了口气,扶着沙发慢慢站起来坐在沙发上,轻轻揉着磕得生疼的膝盖。
“墨谨修,你这个神经病,你怎么不去死?”
她揉着刺痛的膝盖,咬牙切齿的说着。
话音刚落,病房门被推开,她吓了一跳转头看向门口。
“青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