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琉璃有点发懵,自己是来劝李章参加佛法东渡的,想不到李章居然从国家和百姓的角度,反过来劝说自己不要搞这佛法东渡。
“十音师弟,你会不会是杞人忧天了?我大唐繁荣昌盛,那新罗和扶桑不过是未开化的小国,他们怎么会与我们大唐为敌呢。”玉琉璃说道。
“我大唐现在是繁荣昌盛不假,但是再强盛的王朝,也有衰弱的那一天。那新罗和扶桑,也的确是未开化的小国,所以只懂得掠夺他人,不懂得感恩,到了那时候,只怕就会来侵犯我大唐了,所用的武器,说不定就有玉师姐传给他们的佛法。到了那时,玉师姐就是大唐国家和百姓的罪人。”李章说道。
玉琉璃沉默了许久,才说道:“十音师弟的意见,我会好好考虑的,今天就先谈到这吧,我先回去了。”
“玉师姐,你这是要回哪去啊?”李章问道。
“哦,我要赶回长安去。”玉琉璃说道。
“那我送送玉师姐吧。”李章说完,站了起来,打算送玉琉璃一程。
玉琉璃倒也没有反对,和一德、一清告辞之后,就往外走去,李章一路相送。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直到了白马寺的大门口外,玉琉璃才说道:“十音师弟,你真的认为,新罗人和扶桑人有朝一日,会成为大唐的敌人吗?”
“当大唐强大的时候,他们就是两只乖乖的小狗,要多听话,就有多听话,当大唐衰弱的时候,他们就会露出狗牙,冲上来咬大唐一口。”李章肯定地说道。
“我明白了。”说完,玉琉璃告别了李章,自己骑上马走了。
李章目送着玉琉璃走远了,才回了白马寺,去见一德和一清。
“十音啊,那玉琉璃走了?”一德问道。
“是的。”李章回答道。
“连自己都渡不了,还想去渡那些异族人,这玉琉璃到底是怎么想的?”一德摇着头说道。
“他们大乘一脉的,不就是这样,老想着普渡世人,结果,连自己都渡不了,还妄言要渡别人。”一清笑着说道。
“我们还是先渡了自己,再来谈渡别人的事吧,这事,我们白马寺就不掺和了。”一德又说道。
“这才是正道嘛,渡人先渡己啊,他们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啊。”一清感慨着说道。
李章倒是能明白一德和一清的这种想法,白马寺受小乘佛教的教义影响比较深,讲究的是渡人先渡己,和慈航静斋一心要普渡世人的大乘佛教的教义还是有很大不同的。
“两位师父,你们放心,这什么佛法东渡,我是不会去参加的。”李章说道。
“十音啊,这事,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不需要顾虑到寺里,寺里不能给你提供太多的帮助,但是也不会给你添麻烦的。”一德说道。
“师父,寺里给了我很大的帮助了,要不然,今天那玉琉璃,又怎么会来找我呢。”李章说道。
“也对,佛门的天下行走啊,好大的威风啊,只是,好像都没人来问过我们白马寺一声,我们白马寺是不是需要她来代表我们。”一德说道。
“他们似乎都忘了,我们白马寺,才是东土佛教的祖庭了。”一清叹息着说道。
“谁让我们白马寺这几百年来,都没出过一个金刚呢。”一德也叹息着说道。
李章离开了白马寺之后,径直回了家,对于佛门的这些事,李章其实也不关心。
佛门弟子都说,天下佛门是一家,其实,争夺话语权的事,从来没停过,只是大唐立国之后,道门势大,佛门势弱,这才抱团取暖,对抗道门,显得团结了一些。
实际上,私底下,佛门各个势力的对抗,从来就没停止过。
现在,佛门各个势力,实力最强的,无疑是大慈恩寺了,跳得最欢的,就是慈航静斋了,而白马寺,因为实力不行,就低调多了。
什么佛门的天下行走,其实就是慈航静斋在大慈恩寺的支持下,搞出来的一个名头,每一代的佛门天下行走,都是慈航静斋的人。
白马寺其实是很不爽这个佛门的天下行走的,毕竟,从来都没人来问过自己是不是愿意,自己就被别人代表了,这搁谁身上,谁都不会爽的。
不过,白马寺的实力不行,再不爽也没用,还不能出去说,一说就会被扣个破坏佛门团结的帽子,所以只能咬牙认了。
但是,认了归认了,也不代表白马寺什么都要听佛门天下行走的,有不同意见的时候,也是可以来个非暴力不合作的。
就比如这次佛法东渡的事,最积极的,就是慈航静斋和大慈恩寺了,至于白马寺,态度也很明确,你们要折腾是你们的事,我白马寺不参与,你们别来找我。
最近这一段时间,李章空闲的时间比较多,待在后花园的时间也多了起来,不止是白天时常待在后花园,晚上也要在后花园待上半夜,才会回房休息。
在后花园待着,自然不是为了找三个桃树精聊天,而是李章发现,自己的舍利子好像要成了,所以增加了修炼般若金刚诀的强度,想要加一把劲,把舍利子赶紧炼成了。
李章胸口的中丹田,以前是一个气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