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婆出去没多久,屋外便传来了熙熙攘攘的打斗声,并夹杂着二姨婆不停念着咒语的声音。屋内的我与老妈相拥的跪倒在地上已经是满头大汗,眼睛睛死死的盯着屋门,生怕那狐仙突然破门而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们母子俩越来越紧张,心跳加速到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一般。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门外的打斗声也越来越小,直到最后彻底消失不见。
就在这时,一阵轻轻的敲门声传入我的耳朵里。本来神经就十分紧绷的我和老妈听到这阵敲门声后,更是吓得直打哆嗦,身体不停地颤抖。紧接着屋外传来了二姨婆虚弱地声音:“一鸣,可以打开房门了,那狐仙被我喝退了……”
一听屋外是二姨婆的声音,我和老妈悬着的心方才放松下来,说罢我便想要起身开门,可这时老妈的手突然拽住了我的胳膊,我十分不解的看向老妈,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刚才你二姨婆出门时交代过,要听见三声鸡鸣才算没事,可现在并没有……”
“开门呀你们俩,我被狐仙击伤……难道想要我这个老婆子今晚死在外面吗?”二姨婆的声音再次从门外传来似乎变得有些急促并且打断了老妈话。
听到三姨婆被狐仙击伤,我奋力的挣脱开老妈拽住我的手,起身便向房门走去,老妈想要阻止我已经是来不及了。我的手刚触碰到门把手的同时,屋外竟然又响起了二姨婆的声音。
“别开门……”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得立马松开了握在门把手上的手,一下子瘫软的坐倒在地上,同时一个女子的声音从门外传出。
“你这个死老太婆,胆敢阻挡我的好事,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知道本仙的厉害。”说罢屋外便又传来了一阵打斗声。
打斗声持续了很久,忽听到一声“砰”的巨响,屋外的打斗声戛然而止。突然的寂静让我和老妈面面相觑,不知所措,不知道外面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又或者二姨婆现在是什么个情况是赢了还是败了?也就在此刻屋外传来了鸡鸣声,不多不少刚好三声。我正想打开房门偷偷看下屋外的情况,老妈立即用眼神示意我打消这个念头,就这样我和老妈待在屋里直至到有淡淡阳光从门缝中透露出来,才蹑手蹑脚的缓缓打开房门。
当房门被打开的一刹那,映入眼帘的便是屋外乱七八糟,残破不堪,二姨婆曲身俯地趴在地上的情景,能想象的出昨晚二姨婆与狐仙的打斗是有多激烈。
我与老妈急忙上前将二姨婆搀扶到屋内沙发上躺下,二姨婆看似非常的虚弱,脸色煞白,嘴唇干裂,老妈赶紧倒了一碗黄酒,用勺子缓缓送到二姨婆的嘴里,渐渐的脸上才有少许血色。不久二姨婆忽的一阵咳嗽,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眼睛泛红的我们,浅浅的笑了笑,便虚弱的说道。
“这个狐仙好生狡猾,昨晚用计将我引走,竟模仿我的声音骗取你们开门,还好我及时赶回,不然一鸣这孩子恐怕是凶多吉少了,最后实在是不敌那狐仙,迫不得已请出了山神老爷,方才险胜一筹,将其喝退。”
老妈听二姨婆所言先是一怔,随后便紧紧的握住二姨婆的手,此刻的无言胜过于莫多的千言万语。
随后二姨婆示意老妈将她扶进里屋,老妈赶紧照做,不久老妈扶着颤颤巍巍的二姨婆从里屋走出来,可此时她的手中却多了一封信函。老妈扶着二姨婆重新坐在沙发上,便将我叫了过去,随后将手中信函交到我手中说道。
“一鸣呀,你触怒了狐仙,它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我这有一封信,信上面有一个地址,你按照上面的地址去找一个叫薛老鬼的人,他是我的一名故交,你将这封信交给他,他是一名赶尸人,赶尸人阴气重,能压住你身上的气息,狐仙便找寻不到你了,倘若真的找寻到你,有薛老鬼在你身旁,想必它也不敢拿你怎么样。”
我接过信函,一脸疑惑的望向老妈,老妈则是双眼泛红的捂住嘴将脸转向了一旁,能看的出老妈是有多么不舍,但为了能让我活命,老妈只有下定这个决心,让我去找那个赶尸人。
“你一会就和你母亲好好告个别吧,现在出发的话晚上就能到那个地方了。”说罢二姨婆便缓缓的合上双目,不再说话。
就这样我简单的收拾了下行李与老妈依依不舍的告别后便朝着信上所写的地址而去了。
几经颠簸又是客车又是摩的的,我来到信涵上所写的地址时已是傍晚。我踏着略显沉重的步伐,来到信函上所指的地址。眼前赫然出现一座古老破旧的义庄,它孤零零地矗立在那里,周围的氛围显得阴森而寂静。迈入义庄的大门,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鼻而来。阴森的光线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我小心翼翼地走着,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紧张。在义庄的一角,一个人影背对着我在那,手中不知在忙活着什么事,那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格外突出,我刚要迈出步伐上前询问,只见那身影慢慢的起身回过头冷冷的说道。
“别动,他不在,你走吧。”说话之人竟是一个女子。
只见她身穿一袭白色的长裙,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易接近的冷漠。她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她的背上,仿佛与这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