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青脸肿的陆安瞬间卡了壳,说真的,他也算是阅人无数的人了,真就没有见过像左蒙这么傻的人。
傻的纯粹!
傻的让他不想放手。
最后,只能指着自己的猪头脸道:“你打我了!”
左蒙叹气。
“陆安,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这顿打,你挨的亏不亏?出轨就不说了,夜不归宿我也不跟你计较,可你借酒装疯,率先动手,那不是纯纯自己找揍吗?”
此时此刻,完全清醒过来的陆安,终于想起了自己这个傻老婆的彪悍战绩。
公司成立之初,有人眼红他们生意红火,纠集了一大帮人去公司闹事,打砸,还扬言让他们滚出b城。
那时候,他们的公司才刚刚成立,大半身家都投了进去,这要是被他们打砸了,得逞了,那可真就多年心血付诸东流了。
可那么多人,气势汹汹,还都拿着家伙,他怕,他带的那帮兄弟,也怕。
人家之所以愿意跟着他,目的是为了挣钱,不是为了玩命。
关键时刻,是他家这个傻婆娘,站了出来。
左蒙就是个不知变通的死心眼,人家给她来横的,她一人一棍,就敢跟人硬刚,一个女人,愣是把十几个人高马大的大男人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她自己,也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她的背上,至今还留着一道深深的疤痕,那是她维护他们这个家,支持他事业的凭证。
那时候,他是怎么想的?
他想的是,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这一刻,陆安的心,是愧疚的。
左蒙自然也看到了他眼里的愧疚,可这愧疚看在此刻的左蒙眼里,那就是鳄鱼的眼泪。
“孩子我不跟你争,家宝不仅是你们老陆家的独苗,更是老两口的心头肉,他们年纪都这么大了,我也不想他们因为我们之间的事,再出什么事情。”
左蒙心平气和的同他商量。
“陆安,你要是还顾忌我们夫妻这么多年的情分,就趁早跟我把婚离了,咱们好聚好散,也省的你外头的女人心急。”
被戳中了心思的陆安又敏感了。
看着左蒙眼底的淡漠,心里那丁点愧疚也没了,开始倒打一耙:“你去找她麻烦了?左蒙,我们之间的事,不要牵扯到不相干的人身上。”
左蒙无语的看他:“一个介入我们婚姻的女人,一个试图给我儿子当后妈的女人,你说她是不相干的人?”
陆安还在嘴硬,气急败坏道:“不要扯那些有的没的,我们之间走到这一步,全是我的错吗?左蒙,你扪心自问,你就没有任何的错处吗?”
“你木讷,你固执,你不解风情,你整天只会闷头干活,瞅瞅你的手,都糙成什么样了?那还是个女人的手吗?”
“再瞅瞅你自己,你有没有照照镜子,你整日穿的比我妈都老气,从来都不知道收拾打扮自己,跟我一起出门,人家都说你是我家保姆!我可是比你大十岁啊!”
儿子为什么不愿意跟你亲近,还不是因为你太埋汰,你让他丢脸了!你甚至都不如他同学家里的保姆打扮的光鲜亮丽。”
左蒙的拳头又硬了。
如果没有她起早贪黑的给他把持后勤,像个老黄牛一样任劳任怨,让他后顾无忧,他能走到今日?
现在可倒好,卸磨杀驴,倒是嫌弃起她的外貌来了。
克制着自己揍人的欲望,左蒙目光微沉:“我也不想跟你扯那么多有的没有,我只问你,陆安,这婚,你到底离不离?”
陆安想要一口回绝,可又眼尖的看到了她紧握的拳头,身上的伤再次隐隐作痛,顿时怂了。
“要离婚也可以,最起码,你得等我伤好了,这可是你打的。”
得了准话,左蒙就简单的收拾收拾自己的衣物,又问陆安要了十万块钱,用作租房安置,人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结果陆安那个不要脸的,答应的好好的,却一拖再拖,就是不愿意离婚。
被逼无奈的左蒙,只能去做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
说真的,婚姻的破裂,尤其是第三者的插足,左蒙以为,犯错的一方,是男人,而不是那个粘上来的女人。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如果男人洁身自好,又相当克制有底线,那么再妖艳的女人,也撼动不了分毫。
这么长的时间了,她都没有去找那个女人,也是对她眼瞎的同情。
找谁不好,偏偏找了陆安这个矮挫男。
图他什么呢?
图他四十多,快要五十,能当她爹的年纪?
图他没有文化,粗鲁又粗俗?
还是图他有个连亲妈都不认的好大儿?
或是图他家里还有两个难缠又不讲理的老家伙?
她找上了陆安的小情人——王珍容。
当然,在来之前,故意放了消息给陆安。
结果,两人刚刚见面,板凳还没坐热,话都没说上一句,陆安就急吼吼的冲过来了。
“左蒙,你不就是想要离婚吗?我同意了还不行吗?你找珍容做什么?你吓到她了怎么办?”
随着他的怒吼,左蒙对面的王珍容,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恐惧,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