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口红印的位置……总不该是陈卉自己印上去的吧?既然不是,那就是别的女人的了。
柯萌:呵呵。
——
一大早醒来就能闻到食物的香气,色泽诱人的荷包蛋和烤肠被摆放于瓷盘中央,还有一个脱下围裙从厨房里向自己走来的老婆,处处弥漫着家的味道。
也不知道哪来的冲动,陈卉张开双臂朝柯萌奔过去,想要抱住来个热烈的吻,结果整张脸被按住。
柯萌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大清早就开始发|春的女人,陈卉在她手掌底下挣扎抗议:“手指戳到眼睛了。”
柯萌这才松开手,陈卉讪讪地揉揉自己被压疼的鼻子,下一秒衣领就被揪住,柯萌神情凶狠地扒开她的衣服,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咬牙切齿了:“脱掉!”
陈卉自动将这一系列粗鲁举动理解为柯萌欲求不满以至于眼冒绿光迫不及待,交往这么久竟然能有柯萌如此主动的一天,简直是有生之年啊!
不吃白不吃,陈卉激动地捧住柯萌的脸低下头,结果换来气势磅礴的一个肉掌:“少碰我!身上都是味道!”狐狸精的味道!
陈卉脸被拍到一边,柯萌手小肉多但架不住力气大,她嘴都被拍得歪了。
身上一冷,她被柯萌扒得□□。客厅的窗帘可是开着的!陈卉捂着上半身狂奔回卧室,心有余悸地套上新衣服,闻了闻自己,没味道啊。
昨晚她帮了那个实习员工,对方追出来结结巴巴地说要请她吃饭,为了表示答谢顺便过生日,因为只身一人来这座大城市闯荡,所以连个朋友都没有。
实在是太可怜,而且回去家里也没人,于是陈卉答应了。
点了四道菜,基本没怎么动,酒倒是开了不少,汪莉一口气灌下好几瓶,怀着对美女上司一点不该有的小心思劝陈卉也喝,但是被言辞拒绝了。
后来汪莉喝多了,走路都走不稳,差点摔了一跤辛亏她就站在旁边,及时扶住:“没事吧?”
“没事。陈经理你人太好了,我生日应该我请客才对,你提前替我把账结了,这多不好意思。”唇下便是陈卉的肩膀,温热的感觉哪怕隔着一层布料也那么美好,汪莉故意磨蹭了一会才直起身来。
陈卉见她口齿清晰有话有条理,那就应该是没醉,不禁松了口气,然而面上不显:“你刚来我们公司,当然得我请你。”
一顿饭不知不觉竟吃了两个小时,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她还有计划没有完成。陈卉赶着回家,便不送汪莉,看着汪莉拦到出租车了,她才放心地转身准备去取车。
意外降临的那样突然。
酒驾司机骑着摩托车斜穿过来,汪莉被撞飞出去,送往医院。汪莉父母都在外地,陈卉只好坐在长椅上等,幸好只是轻微脑震荡,暂时昏迷。
折腾到大半夜陈卉才回到家,灯是关着的,柯萌已经睡着了。她实在是太困,简单冲个澡,忘了拿睡衣便穿着衬衫将就着睡了。
就算身上有饭菜味,经过一夜也该散了呀。
陈卉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快速去冲个澡,重新回到客厅那里已经没人了,柯萌竟然甩下她一个人先走了。
玻璃杯底下压着一张字条:今天你洗碗,你拖地,你洗衣服。
陈卉:“……”
所有的反常汇聚成一条线,这下陈卉可以确定那不好的预感成真了——柯萌生气了。
——
“晚上回来吃吗?我给你做你最喜欢的玉米浓汤。”
陈卉左思右想想破脑袋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反正不管谁对谁错,先把老婆哄回家再说。
柯萌无情拒绝,万年不变的理由:“今晚加班。”
然后果断挂了电话,陈卉再打过去,那边就不接了。
这怎么能行……陈卉咬咬牙,拿上外套,一路风驰电掣狂飙至柯萌工作的公司楼下。
她们好多年没有吵过架了,最近一次闹矛盾是在什么时候柯萌都忘了。工作很忙,两人又过了热恋期,说实在的,这样日复一日的生活有时候连柯萌都会觉得没意思。
小三多发期的阶段真的出现了小三,柯萌只想跳起来把出轨的陈卉掐死。
可她下不去手,她还爱着陈卉,所以也就只能做出,把印有口红印的衬衫扔进垃圾桶这种事来泄愤。
文件一个字也没看进去,内线电话响起来,是一头前台的小姐:“柯总监,有个叫陈卉的人找您,要不要……哎,您不能擅自进去!保安!”
柯萌:“……是我朋友,不用劳烦保安。”
刚挂下电话办公室的门就被人从外面用力拉开,陈卉气喘吁吁,咔嗒一声反锁住门。
说话就说话,锁门干什么?柯萌有些不悦,封闭的空间里只剩下她和陈卉,这种局面很不利也很难产生安全感,尤其当一个平常十分温和的人板下脸看你的时候。
但是很快她就知道,那个人绷着脸不是因为生气,而是因为紧张。
陈卉掏出口袋里准备多时的丝绒小盒子,打开,镶钻的戒指在节能灯的映照下闪闪发光:“萌傻我爱你,我们结婚吧。”
惊讶和感动排山倒海地席来,有什么湿热的东西浮上眼眶,又酸又涩,令柯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