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希嘿嘿笑道:“呦,这还有女卧底爱上我们老板,啧啧啧,真是有意思。”
语气轻佻又极为不屑,让地上的年嫒络脸色更加苍白。
九希冷哼,走过去抓住年嫒络的头发,凑在她耳边轻轻耳语。
“阿年姐,我哥死的好惨啊,他被挫骨扬灰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一副死样子是摆给谁看啊?宋京舟又不在,白瞎了你的表演呢。”
年嫒络浑身一颤,猛地抬头看向九希,眼睛瞪的大大的,震惊的想要说话。
却被九希一巴掌打在脸上,所有的猜测都吞进了肚子。
“你肚子里的小野种死的好,你上辈子给宋京舟下的野崽子也该死,我会送你们一家到地狱里相聚,恶心的贱人。”
年嫒络似乎是被九希吓坏。
又似乎是不敢相信九希也重生了。
更不敢相信九希会是她记忆中的那个妹妹——勇敢,正义,善良,有责任心。
“把她带走!”
从始至终,年嫒络都没反抗过,只不过看向九希的眼神一直都有愧疚。
九希不耐烦看年嫒络那自以为是的愧疚,临走时拿起桌上的烟灰缸,精准无误的砸在年嫒络的膝盖上。
“咔嚓!”
“啊!”
膝盖骨碎裂,年嫒络只能发出短促的惨叫,余下的叫声都被剧痛折磨淹没消失。
实在太痛了。
九希示意丢掉烟灰缸。
不以为然道:“干嘛看我?小心我挖掉你的狗眼!这就是我们这些人的手段,你们这些卧底,害死了我们多少的兄弟,又让我们损失了多少的利益!现在只是打断你的狗腿,便宜你了,老实点,赶紧走!”
年嫒络咬唇,低下头,任由人将她拖走。
九希都等人走的后门,一上车,就直奔宋京舟所在的地方。
年嫒络浑身是血,她绝望又茫然的看向九希:“你要把我带去哪里?杀了我吗?”
九希没搭理她。
被无视的年嫒络靠在后座自言自语。
“也是,我是卧底,却犯了致命的原则问题,我确实该死,但,我也不曾对不起他。”
“臭婊子老实点!闭上你的嘴!”
负责看押年嫒络的黑胡子大汉蒲扇大的铁掌呼在年嫒络脸上,打的年嫒络口鼻鲜血横飞。
“叽叽歪歪的,真当自己还是老板床榻上的暖床工具?告诉你,你现在是将死之人,闭上你的嘴!这样还能少吃点苦头。”
九希煞有其事的点头。
“说的没错,贱人而已,死了就死了,烂货一个,不该扰了我们兄弟的清静,要是再说话,就拔掉她一颗牙齿如何?”
九希的话残酷血腥又冷漠。
年嫒络眼中闪过痛苦。
飞快扫了眼满脸冷漠的九希,自嘲:“我亲手打死了他,说来已经为他报了仇,还要怎样?我可以劝他金盆洗手,就不能给我一点时间说服他吗?”
九希眼神冰冷。
弯腰从座位下取出铁钳。
“开始吧,就拔四颗好了。”
“黑姐说的对,四颗好,位置还得错开,这样说话才得漏风。”
“不,不要,”
“嘭!”
年嫒络不住摇头,拿铁钳的大汉不耐,摁住她的头就往车壁上狠狠一撞,嘴里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九希就那么云淡风轻的看好戏。
车子很快就到了宋京舟交代的地址。
此时铁皮屋里的思莎毕已经被吊在了半空。
两只眼睛血淋淋的,地上还有眼珠子。
年嫒络被九希拎着衣服丢进铁皮屋,思莎毕的惨状就那么直白的冲进年嫒络的视线当中。
此时的年嫒络被打掉了四颗牙齿,说话也哆哆嗦嗦。
“阿周,窝们的孩纸没了。”
宋京舟根本就没看过年嫒络一眼。
视线落在九希身上,意味不明道:“黑寡妇是吧,你说,该怎么处置这两个卧底?”
九希看向半死不活的思莎毕,笑道:“老板,我看,就用专门对付缉毒警察的那套吧,刚好我把特效药带来了,保证能让这两个贱人在保持高度的清醒中痛苦死去,必定能让她们尝尝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滋味。”
被吊住的思莎毕开始哭泣求饶。
地上的年嫒络也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盯着九希。
她不明白,九希为什么要这样针对自己。
毕竟,就算自己什么也不做,作为一个女友的身份,九希也没资格要求她为岑逸报仇。
所以,在自己一而再再而三退让的情况下,九希凭什么一直针对自己,还要逼死她?
宋京舟察觉到年嫒络与九希之间的异样,笑着将沾血的尖刀塞到九希手上。
“去,杀了她。”
九希没动。
顿时,屋里所有的毒贩都看向了九希。
气氛变得紧张。
宋京舟脸上的笑容嗜血,仿佛已经笃定九希不敢动手,九希就是那个卧底。
但下一秒,九希丢掉刀,对宋京舟说:“老板,我不想杀她。”
所有人都在审视九希。
但九希似乎没有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