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总裁，你到底有什么事呀……”林舒声音越来越抖。
顾爵夜听到她忐忑的声音，嘴角挂起微笑，但笑意却未达眼底。
“你说呢？”
林舒听见他说话的语气，突然不敢再说话了。
她屏住呼吸，本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不去看他也不说话。
就等着他先开口。
不过话说回来，他今天突然跑来找她，如果被姜妍知道该怎么办？
昨天吃饭的时候，她明明都没和他说话，可姜妍看着她的眼神，几乎是要把她给生吞活剥。
真的很奇怪。
姜妍不是他心尖上唯一的公主吗？
为什么会这么没有安全感呢？
她胡思乱想之际，顾爵夜忽然抬眸看向她。
“你昨晚是和厉久琛在一起？”
他问这话时，原本漆黑深沉的眸子力，换上鄙夷不屑。
似乎对他们发生过的事情很不耻。
林舒呼吸一紧，显然没想到会
他会问这个，不过，他这种讥讽的语气，确实很像他平时和她说话的态度和语气。
“怎么不说话？”顾爵夜的声音再次落下，这次比上次更有压迫感，“你们两个睡了吗？”
林舒摇摇头，忽然觉得有些可笑，“顾少总裁你特地来找我，又把我带来这里，难道就是想问我这个问题？”
顾爵夜盯着她的脸庞，冷声道：“回答我。”
林舒后背一颤。
这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咄咄逼人的语气，让她真的很累。
她转头看向顾爵夜。
喉间有千千万万句话，但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随便吧，反正他也不是真的在乎。
他现在生气，不过是因为，他觉得自己丢弃的玩具被别人捡起来继续玩，还玩得很开心。
他不服气。
呵，玩具，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在他眼里，她就是一个玩具。
见她表情里藏着嘲弄，
顾爵夜更加觉得不快，他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冷声道：“说话！”
他的语气、动作都很凶，若是平常的人听到他这个语气，估计都会吓哭。
可是，林舒现在心里难过大于害怕，根本没空反应了。
她只是很冷，很惨然地微笑，“如果我说没有，你会相信吗？”
她虽然下贱，但她的心并不卑微，她的心如果没有给出去，是无论多少钱都不会脱光衣服躺下的。
为什么顾爵夜总算不明白。
顾爵夜冷笑一声，“你让我怎么相信？”
林舒：“……”
“你在他房间里睡了一晚，今天又和他一起去吃早餐，你还穿着昨晚的衣服。”
一连串三个有力的质问，打得林舒说不出话。
她完全可以解释，但现在又觉得没必要了，毕竟，他的语气已经定了她的罪。
她仰着脸，笑着道：“顾少总裁既然心里都有答案，为
什么还要问呢，羞辱我很好玩？”
顾爵夜捏着她下巴的手越发用力：“到底有没有睡？！”
林舒盯着他的眼睛，面不改色道：“睡了。”
顾爵夜神色倏然有了变化，一双漆黑的眼睛满是寒意。
“为什么要和他睡？”
“因为他长得帅，又有钱，很符合我钓有钱人的标准。”
“满意了吗，顾少总裁？”
她就像是仙人掌，用力去刺痛别人，来证明自己的存在。
顾爵夜看着她的表情，忍不住笑着摇头，似乎在一瞬释然。
“你在撒谎。”他道。
过去四年的相处，他对她还是有些了解的，她只要撒谎，眼睛往往都会很坚定。
林舒眉心微微一皱。
这人是不是有问题，明明是他一直在问她有没有和厉久琛睡，现在她如实回答，他又不相信。
怎么，他难道是接受不了事实吗？
还是，他其实不想她和别
人睡……
林舒摇摇头，这些都不重要了，她忍着难过，挤出几分笑容。
“顾少总裁，你现在弄清楚你的问题，可以送我回去了嘛？”
顾爵夜眼底不明的情绪，冷声问：“你不想和我待在一起？”
林舒摇了摇头，“不想。”
“那你想和厉久琛待在一起？”
“对。”
她像是赌气，故意加重语气。
顾爵夜被她气笑了，只是这笑容看上去多了几分阴森。
“林舒，你是不是觉得勾搭上厉久琛了，你就可以鸡犬升天，别忘了，你现在还是迷情的员工，是我的人。”
“不，我不是你的人。”林舒像是不服气，故意将话说得难听，“顾少总裁给我钱，我就可以和少总裁一起玩。厉总给我钱，我夜可以和他玩。”
“你！”
林舒板着脸，心在渐渐破碎，“我就是这样的人，唯利是图的人，死要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