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点休息。”
沈淮序说完似乎是要上楼。
时梨收回情绪,盯着他高大的背影有些迷惑。
“你今晚……留在这吗?”
说这话是有点不太好意思。
毕竟这房子是沈淮序买回来的。
即便是给到时梨的名下,但他也有绝对的话语权。
“赶我走?”
时梨有些尬住了。
暂且不提今晚的事,就说以前,时梨就害怕跟沈淮序待在一块。
他们年龄差距不大,但是因为辈分的缘故,她像是处处低了他一头,加上沈淮序从小就成熟内敛,做事稳重,就连曾经爸妈也特别听他的话。
在沈淮序的面前,时梨总感觉到不自在。
“我只是觉得不太合适。”
“不合适?”他意味不明地哂笑了声,慢悠悠地说道:“你以为我很有空管你?你看人的眼光太差,再不插手,你怕是连骨头渣都不剩。”
时梨被他嘲讽得脸颊涨红,掌心跟着紧握成拳。
“我没你想的那么笨!”
父母意外离世给她造成不小的打击,一度让她意志消沉,患上抑郁。
是付家人的关心和陪伴,她才走出困境。
她把他们当成家人,帮了他们不少忙。
所以才从来没想过,他们会在背地里这样嫌弃她。
为了名正言顺地解除婚约,还搞出这种动作
。
“我没说过这话,”他应得轻飘,瞥了她一眼,“早点洗澡休息。”
时梨暗自地收回目光,她也累了,没心思跟沈淮序掰扯那么多。
隔天,时梨起了个大早,换上了一身卡其色的鱼尾裙,搭配了个黑色的手提包。
微卷的长发披散在了一侧,露出了修长精致的脖颈,气质优雅又从容。
时梨刚进公司就嗅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
她是来辞职的,但是到了人事部,经理却通知她是被开除了。
虽然结果都是一样的,可他们这样搞,传出去对时梨的影响不好。
在时梨的人事任命解除了之后,她原先坐的位置,变成了她的助手方媛。
方媛是从小城镇一路摸爬滚打上来的设计师,跟在她身边学了不少东西。
原本这一次时梨离职,还想带着她一起走。
曾经方媛说:“姐,你就是我的神,今后你去哪,我就去哪,我一辈子都跟你!”
然而现在她却说:“谁想做一辈子的小助理啊,再者我的设计也不比你差,凭什么一直给你打下手?你不让我出设计,不就怕我抢了你的风头吗?”
时梨没回应,想起过往对方媛的指导,给她收拾的烂摊子,心中只剩下失望。
在离开公司之前,时梨去了趟洗手间,听到
了一群在洗手的女同事八卦。
“你们知道吗?时梨跟付总的婚事吹了,时梨在外面乱搞被抓了。”
“亏了付总家里对她那么好,她这么忘恩负义,被赶出去活该!”
时梨推开了洗手间的门,他们一看见她,面色一僵,瞬间跑开。
她都要离开公司了,其实也不用在意这些人到底说了些什么话。
从大楼走出来之后,时梨发了条声明,以后跟付氏集团已无关系。
随后她的消息像是海水般汹涌而来。
全都是向她抛来橄榄枝的。
接着她接到了挚友袁笛打来的电话。
“我就说你早该离职的!那种破地方完全是浪费你的能力。”
袁笛有这么大的不满,是因为时梨帮着付氏集团挣了那么多钱,却连个副总都不给她。
“旧事不必再提,我只求问心无愧。”
“你现在要去哪里?要不要来我这找我,我们还能吃个午饭。”
“不了,我还有点事情要办。”
“付氏集团官宣了你和付航婚约取消的消息了,但是我怎么还听说他们在派发婚礼请帖?”
时梨疑惑地皱起了眉头,怎么可能?
“你是不是听错了。”
“没有,我一个客户收到了付家发来的喜帖,在这个月十四号在江州楼上月凤凰厅办喜事。”
“…
…”
时梨无言以对,这是她跟付航原定的婚礼时间和地点。
现在闹出了这事,婚约取消,婚礼进行,谁还要结婚?
时梨打电话给了付琳跟陶雅,发现她号码都被拉黑了。
而付航,依旧是不接听的状态。
她沉默了,暂时先将此事放到一边,开了车去了婚纱店。
婚约虽然取消了,但是婚纱是她母亲去世前设计的,她必须要拿回来。
可到了店门口,她却看到了付航的车子。
他也在?
时梨进去,原本有条不紊的婚纱店变得有些慌乱。
“时小姐,您这是……”
“我来取我的婚纱。”时梨说道。
经理冷汗如注,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婚纱……婚纱还没做好。”
“前天你们才给我打了电话,现在怎么又反口否认?”
“很抱歉,工厂那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