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只会念书,学不了兄长安邦定国的才能,只能多识些字背些书罢了。”郁谨言语之间皆是谦逊。
他虽是庶子,那也是国舅府的庶子,比旁府的嫡子也分毫不差。
上次只是敬茶打过一个照面,并不知道郁谨被教养如此好。
说完这话,郁谨似乎鼓起了勇气猛的抬头,“其实我最喜欢魏伯父的诗词,魏伯父所写的诗句,我全都会背,不信嫂嫂可以随便检查我。”
这话一说,旁边的郁方都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怎么,将你嫂嫂当成夫子用了?”
被郁方这么一说,郁谨又赶紧低下了头,“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兄长是在同你玩笑。”魏伊人瞪了郁方一眼,连忙将郁谨将屋里让。
有人喜欢父亲的诗句,魏伊人自然是心中不由自主的亲近一些。
她曾经也过小叔子,自己用父亲的诗句铺路,也没瞧着他有多敬重父亲,反观眼前人,能将父亲的诗句出世的都背过,必然是真心喜欢。
“我,我自然也喜欢嫂嫂的文章,如潺潺流水,细腻中却又有自己的乾坤。”郁谨到底是读书人,说起文章来,瞧着一句接着一句,有自己的见底。
“过两日书局又会送几本样书,等着让你兄长给你带进宫去,这次,你兄长亲自执笔,比我写的可是强多了。”魏伊人笑着看向郁方。
只是一转头,脖子上一阵发麻,赶紧又将脖子给挺直了。
郁方看着魏伊人难受,手已经抬起来下意识的就想要给魏伊人捏捏。
可用眼角看见郁谨,才想起来自己的四弟还在这,当着孩子的面还是要多注意些的。
郁谨一听魏伊人的话,眼睛不过是瞬间明亮耀眼,“如此,如此我便不跟嫂嫂客气了。”
自小就听闻,郁方有状元之才,只是之前鲜少跟长兄亲近,主要两人的年岁差些,等着郁谨懂事,郁方都已经入了朝堂了。
在郁谨的心中,郁方这就是如同国舅一样,让人敬怕的存在,从不敢主动求什么。
今日难得鼓起勇气过来,没想到兄长和嫂嫂都是温和的人。
“你嫂嫂今个有些不舒服。”郁方心疼魏伊人,自家兄弟他就将话挑明了,若是没什么事在这闲聊,魏伊人没这个精神。
一听魏伊人病了,郁谨紧张的站了起来,“如此,嫂嫂赶紧歇息,我,我改日再来。”
魏伊人连忙抬手示意郁谨放松些,莫要紧张,“倒也没什么大事,我回去躺躺便好,难得你们兄弟碰在一起,在这聊一会儿。”
魏伊人说话只要不动脖子自然是不影响,不过她处事就是这般,即便是夫妻也不会拆郁方的台。
你看着是客气的说自己没事,说不定会让人家多想,怀疑郁方故意撵人。干脆就应下了自己难受的话,不过待人自也要周到。
兄弟俩一起送魏伊人出门,魏伊人让香附扶着去内院里屋躺着去。
看着郁方要聊一会儿,广泰双手环胸,闭着眼假寐。
突然听到有人靠近,猛的睁开眼,就瞧着广廷那一张笑的夸张的脸凑了过来。
“你病好了?”广泰往后退了一步,与广廷保持一定的距离。他是因为广廷告假了,才现身在郁方的身边,如今广廷回来了,他也该消失了。
广廷故意往前迈了一步,踩住了广泰的鞋尖,“主子在府里,你也没什么事,咱们聊聊?”
“对于公差我从不懈怠。”无论是在府里还是府外,都是如此。
广泰用力的拽回自己的脚,原以为能很轻松的拽出来。可却没想到,广廷这个人踩的很紧,广泰这用力整个脚都出来了,鞋却安稳的躺在广廷的脚下。
广泰的脸憋的通红,“你到底要做什么!”
想低头捡鞋的时候,广廷故意踢了一下,让广泰眼睁睁的看着他的鞋在眼前滑过。
广廷啧啧两声,“我就想跟你说说话,又不是什么大事,你便莫要挣扎了。”
只要他答应了,自己马上将鞋子还给他。
说着,广廷故意点了一下广泰的腰尖。
如今天凉,广泰穿的不少,可还是能感觉到广廷的动作,身子一抖直接一个纵身跃到房顶。
“你这个小疯子!”广廷气的咬牙,这是为了躲自己,什么都不顾着了?
就说两句话,瞧着就跟要他的命一样!
屋子里头,郁谨忍不住感叹一句,“兄长跟嫂嫂琴瑟和鸣,让人艳羡。”
明明两个人并没有什么亲昵的动作,可给人的感觉就是她们夫妻一体,彼此照拂。
“你这孩子,懂得什么?”郁方笑着打趣了一句,还没议亲呢,看着倒有自己的见解。
“由感而发。”说着郁谨站了起来,郑重的同郁方道谢。
按道理说,早就该登门了,只是身子好后就进了宫,一直未曾这般正式登门。
上次若是没有郁方,或许郁谨最后是不至于淹死,可是没主子在跟前下头的人不敢做主去救,等着国舅他们过来,郁谨少不得多受些罪。
“自家兄弟,咱们不说见外的话。”郁方摆了摆手,这话倒也不假,上次无论是皇帝将谁扔进池塘郁方都会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