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人惊的赶紧掀起一角,跪在地上,“大人息怒,下官只是想让魏大人各处都熟悉一下,并不知道魏大人对此不满。”
魏伊人一听,有意思,直接当着自己的面胡说八道了?
她可得立马拱手,“马大人误会了,下官为官的时日不短了,自是知道绝不能对上司不敬,这一点苏大人可以替下官作证。”
就算她是来告状的,明面上总不会承认的。
“你还还往旁人身上泼脏水?”苏大人似是气笑了,“莫以为本官不知道你的小心思,在本官面前你且收拾了你的手段!”
一个多月了,什么差事还不能熟悉?
都是千年的狐狸,装什么纯真?
马大人连忙低头,“下官知错。”
看马大人认错,苏大人才摆了摆手,“下去吧,本官瞧瞧你还能耍什么手段?”
而后,就让马大人跟魏伊人一块出去。
“魏大人,何苦这般害我?”一出门,果真马大人随即冲着魏伊人发难。
“马大人误会了,下官只是来请教苏大人困扰下官的问题,并非要搬弄是非。”魏伊人随即摆手,准备将她过来的目的给说清楚。
这话才说了一半,就被马大人给打断了,“魏大人莫不是觉得,本官是傻子吗?”
你拿了那些东西过去,可不就是说马大人欺负人?
谁还没在官场上混过,还能不知道彼此的心眼?
被马大人堵住了剩下的话,魏伊人面上的笑意收敛了些,“您要是这么说话,下官也不兜圈子了,别人下官不敢说,但是郁润有几斤几两下官心里清楚,若是大人不信可以将他拉来跟下官比试比试。”
凭什么,不如自己的人被提拔,而自己反而要在这蹉跎岁月?
“魏大人,你如今怀有身孕,何苦要跟男人一争高下?”看魏伊人将话挑明了,马大人也放软了语调。
女人嘛,最要紧的就是生孩子。
“若是马大人愿意,那册子下官可以跟苏大人要回来。”有孕怎么了?耽误干活了吗?魏伊人现在比那些没有孕的男子干活慢了?还是干的少了?
还是那句话,空口无凭,拉出来比比。
马大人叹了一口气,“你怎么这般要强?”
一个妇人,非要跟男人一样,争强好胜?
听这话,魏伊人都不想跟他掰扯!什么跟男人一样,当初高立人将瘟疫传到边关的时候,魏伊人亲赴战场,你怎么不说这个妇人不能跟男人争高低?
死的时候都往回缩,等着活了,一个个倒是什么话都能往外冒?
不过马大人还是往低压了压身子,“本官就不跟你兜圈子了?苏大人才是掌院,本官怎么安排人,你以为苏大人会不知道?”
“大人的意思是?”魏伊人佯装惊讶,顺着马大人的话问了出来。
马大人点了点头,“就是魏大人想的那个意思!朝中大事想来魏大人也听说了些,丁阁老到底跟咱们翰林院有渊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拿着郁润哄着点他,别神仙打架殃及池鱼。”
所以,也并非郁润有什么本事。
说完这些,马大人感叹了句,“魏大人还是年轻了,沉不住气。”
你等着过了这风口浪尖,出头的日子不就来了?
“下官确实鲁莽。”魏伊人随即抱拳,好像将马大人的话听进去了。
只是心里清楚,还在这等着,等到什么时候?等到自己生孩子的时候?他们更有足够的理由晾着自己。
“事已至此,本官也压不住事了,今日下午魏大人受累跟着我们一块去礼部,至于你手边的那些差事。”马大人思量了一下,也没让魏伊人为难,而是让他的人直接抱着送到郁润那边。
差事已经找出来了,再抱回去也不妥当,那就随便找个人将差事办了。
既然魏伊人点了郁润,那就让郁润干这个事吧。
事情有了定论,魏伊人便回自己的位置。
她在这蹉跎了一个多月,今日才算是能真正碰触到翰林院该干的活了,事情,总还是要自己争取。
不过这些人真有意思,马大人的话也不能全不信,魏伊人是相信苏大人知道自己的处境的。
只不过,马大人这么尽心尽力的做,怕也有自己的目的。
若魏伊人是个怂的,被欺负了也就欺负了,若魏伊人是个厉害的,那要是闹起来他可以完全推给苏大人。
要是能借魏伊人的手将苏大人弄下来,他就可以上去了。
可算是看出来了,翰林院这个地方就光想着争权逐利了。
忍不住一声叹息。
“夫人这是怎么了?今日这不是好事吗?”白芍有些不解的问了句。
终于不用做那些整理文书的差事了,魏伊人也算是得偿所愿了,不应该高兴吗?
“只是觉得,这风气得改。”可是说改,又谈何容易?
就像,这种习惯已经刻在他们的骨子里了,若非削骨不可断。
不过总算是缓了口气,魏伊人晌午都多吃了一碗饭。
下午他们下头的人,肯定要先出去等着,不能让上司等他们。
出门的时候,郁润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