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怀安难以遏制心头怒火,他扭头就对陈意柔大声质问:“他们来了你不知道躲起来?你就这么蠢笨?!”
陈意柔娇嫩的脸迅速变得惨白,一点血色也无。
她从未想过薛怀安会如此对她,以前……从未有过。
好陌生。
这样的怀安好陌生。
“若是那些人把我们的事情传出去,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陈意柔眼泪再也忍不住,她揪着薛怀安衣袖,质问他,“你到底在乎的是我的名声,还是你的名声?”
“我没名没分的跟着你就罢了。现如今你根本就不在乎我。”
薛怀安这会儿也觉得自己的话稍微重了些,可一想到今天晚上的事情他就没耐心去安抚陈意柔。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他甩开陈意柔往门外走。
陈意柔飞快的跑过去抱住薛怀安的腰身,她哭着道歉,“我知道错了。我不该那样质问你。可是,我就是察觉有问题才想偷偷离开,谁知道那侍卫竟一下子将我捉住,我也不想给你添麻烦。”
“即便我没有名分,但在我心目中,怀安就是我的丈夫。我怎么会不想你好过?”
她知道自己不能被放弃,即便不为了感情都得绑紧眼前这人。
他们之间已经不再纯粹。
“我还有事要处理。你早点休息吧。”他把陈意柔的手扒拉开,示意祸无把薛七叫上一起离开。
“不要!”陈意柔再次抱住薛怀安的腰,她求着他,“不要走,我害怕。怀安,我害怕。”
“你留下陪陪我好吗?求求你了。”
曾经她不是这么卑微的,可偏偏如今她只能这么做。
或许男人就是如此,得到了就不会珍惜。
更何况没有秦苏在中间,二人走的太顺利,太容易得到,就显得不那么难能可贵。
“不要任性。我真的有要紧事情。”
眼见薛怀安已经走到门口,陈意柔蹲在地上哭。
她真的很想质问薛怀安是否已经移情别恋。
但她太清楚了,太清楚自己不能问出来。
她问出来只会逼迫薛怀安认清自己的心,到那个时候他们之间就再也没了退路。
有些话,不能说出。
哪怕烂在肚子里,哪怕就像跗骨之蛆一样折磨她。
薛怀安走出院子,祸无才对他说:“那个侍卫武功很高,应该不是普通侍卫。”
薛怀安叹气,“应该是有人故意设局。目的是什么?坏我名声?”
他认真想,但实在是无法确定暗处的人是谁。
秦苏?
薛怀安否定了,她现在已经是宸王妃,没必要再找自己的不痛快。
再者……她要是真想做点什么,只要让宸王动手,他完全起不来。
是政敌?
薛怀安认为是政敌的可能性非常大,而且今日那几个官员他也不会放过。
“能查出那个侍卫的信息吗?”薛怀安还是不死心的问祸无。
祸无就是康林留下来的那个武林高手,他并非大安人,薛怀安都知道,但他不在乎。
只要这人能为他所用,是哪国人意义不大。
“应该不能。”这个时间人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而且能给他们做局,十有八九早有安排。
薛怀安没回别院,他坐在马车上,一直思考这件事如何补救。
很可惜,他没找到相关法子。
现在只能期盼那些人嘴巴能严一些,莫要让事情满天飞。
……
天边还没明,重阳接应到从京郊回来的人,他脱下头上的斗笠,对重阳说:“有意外收获。”
这个意思是事情办成了。
“明早再说。殿下和王妃还在休息。”
他点点头,转身去换下身上衣服,简单休息一下。
秦苏今日起得早,在虞朔准备离开的时候就抓住了他的衣袖。
“又想一声不吭离开?”她抱住虞朔的胳膊,用身子压着他。
虞朔怕伤着她,还真不敢乱动,只是躺下说:“事情比较多,等过几日就回来陪王妃。”
秦苏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虞朔拍着她的肩膀,还是没直言,“你现在好好养胎,这些事情为夫会处理。”
而且也都是朝堂上的事情,不告诉秦苏也不影响什么。
“安全吗?”秦苏窝在他怀里,声音眷恋。
虞朔微微颔首,“放心,不会有事。”
他怎么都不会允许自己出事,孩子还未出生呢。
外面传来敲门声,来人是最近一直跟着虞朔的,“殿下,重阳有事禀报。”
他声音不大,或许是担心吵到秦苏。
虞朔正要起身,秦苏勾着他的胳膊,噘着嘴说:“我也要去。”
“不再睡会儿?”虞朔知道她最近嗜睡,若是放在以前她早就起来了。
秦苏摇摇头,“我要去。”
虞朔也依着她,反正在忠义侯府也无事,回头她还能继续休息。
书房。
秦苏坐在垫着特别厚的圈椅上,披着个披风还打哈欠。
实在